李景隆點點頭,貓著腰,悄悄兒的從老朱背後,一步步往外小心的走。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
突然,一個身影在他視線之中連滾帶爬的出現。
卻是總管太監包敬,拿著一瓶藥膏過來,“公爺,公爺,藥膏來了!”
“藥膏來了你喊我乾什麼?”
李景隆心中大怒。
“拿過來呀!”老朱在身後怒道。
“是是是!”
包敬又是連滾帶爬,剛要塗藥,卻手中一空。
卻是李景隆搶先一步,把藥膏搶了去,然後在那彎著腰,仔細的給朱標塗抹。
老朱本來心中暴怒,但陡然見自己的好大兒胳膊腫了,李景隆那廝半邊臉也腫了,心中的氣倒是瞬間消了不少。
剛要開口說這麼,就見包敬賊頭賊腦的在邊上,悄悄的把地上的雞毛撣子撿起來,要偷偷往外走。
老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腿就是一個窩心腳。
咚的一聲!
包敬被一腳踹出好幾米,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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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老朱坐在椅子上,李景隆遠遠的跪著。
“過來,不揍你!”
老朱端起茶盞,“發賭牌錢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彆人教你的?”
“都是臣欠考慮,臣就是太心急......”
李景隆哭喪著臉,“一想到朝廷缺銀子,陝西那邊數十萬災民嗷嗷待哺,臣心裡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記著,這就是咱們大明朝的祖宗家法!”
砰!
老朱一拍桌子,“賭這個口子,就不能開!民間禁是禁不住,但朝廷決不能允許!”
說著,他看向朱標,又看看李景隆,“你倆人長於婦人之手,不知道這東西....乃是天下第一毒呀!以前軍中,咱禁止唱戲禁止賭博,前者抓著了割耳朵,後者抓住了直接砍腦袋!”
“為何?”
“因為這玩意能把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玩意有癮!”
“哎,你們是沒見著。好好的漢子沾上賭了,傾家蕩產不說,輸急了老婆兒子都壓上......”
李景隆忙道,“您說的是,這事卻是臣是臣欠考慮....”
“你呀,就是小聰明!”
老朱瞥了李景隆一眼,瞅瞅他腫起來的半邊臉,“可打疼了?”
“你說呢?”
李景隆心中腹誹,但麵上還得感激涕零的,“疼點好,越疼越好!疼臣才能長記性!孩子不打不成器!”
“得了!”
老朱又歎氣,對朱標一攤手,“本來,咱過來是想...跟你說賞二丫頭點啥,這孩子今兒在乾清宮那邊,可是給咱們爺倆長臉了!”
說著,又看向李景隆,“可誰成想,你轉頭就是一個餿主意!得了,功過相抵,不罰不賞了!”
“媽的,又給你們爺倆弄了快一百萬的銀子!”
“不賞就罷了,還挨了一大鼻竇!”
李景隆心中那叫一個委屈,但誰讓老朱是皇上呢?
還得千恩萬謝的起身,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
“那既然父皇覺得風化牌這件事可行,兒子馬上就叫應天府尹進宮來!”朱標在旁說道。
老朱沉思片刻,“不經過朝會了?”
“兒子以為特殊其實特事特辦!”
朱標開口道,“當務之急是快.....此事雖無傷大雅,但畢竟曆朝曆代沒有先例。拿到朝堂之上,不吵個三五天吵不出來什麼結果!倒不如先讓應天府開始征收,然後直接專款專用!”
“嗯!”
老朱滿意的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先辦事再說閒話。不然先說閒話,這事就永遠辦不起來!”
說著,他突然眉頭一皺,“還有....”
“您說!”
“剛才二丫頭說了,京師之中賭坊不少?嗬嗬!想來這個春節.....那些賭坊都是日進鬥金呀!”
老朱臉色陰沉,目光飄向殿外,“告訴錦衣衛...抓!”
“是!”外麵傳來一個簡短的聲音,一聽就是樸不成。
“哎...幾十萬災民...五縣化為廢墟.....咱們爺倆難受的日子在後頭呢!”
老朱站起身,“這些災民怎麼安置法?頭疼!”
忽然,聽到安置這兩個字,李景隆心中好似想到了什麼。
而就在老朱邁步朝外走的時候,李景隆忽然道,“臣....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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