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研討會(1 / 2)

文豪1983 小時光戀曲 2582 字 2個月前

在餘切去往蓉城的過程中,前一個星期,《紅岩》雜誌的主編黃興邦也看到了他這一篇奇文,《天若有情》。

《紅岩》雜誌是省級刊物,戰績輝煌,79年創刊後,立刻有周克芹《許茂和他的女兒們》發表,並在去年拿到第一屆茅盾文學獎,這幾年發掘了一批年輕創作者,同時也大力轉載和推廣現實題材作品。

其實從藝術性上來講,《天若有情》是缺乏的,而現實性相對滿足,因此寫了回信通知錄用。

黃興邦本人寫小說沒天賦,他主攻報告文學。

《天若有情》正是一種第三者的旁觀敘述,讓他覺得挺稀奇,另外,題材的創作也對應了國內嚴峻的治安現實,無疑具有某些現實因素的對應,符合雜誌對現實題材作品的一貫偏愛。

作者的文筆老道辛辣,尤其有一種莫名的可讀感,每每到他有一絲絲要失去閱讀耐心的時候,就立刻拋出新的吸引點,這和傳統小說的詰屈聱牙完全不同,他還不知道那是一種名為爽文節奏感的東西……總之,拿到這篇稿子後,黃興邦一口氣讀完了整個故事。

並抽了一根煙。

太爽了,就像是在看電影,有畫麵感。

黃興邦吸了吸鼻子,為結局的戛然而止感到惋惜。

故事裡麵的主角華弟,終究是死了。

作者餘切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但一度令他以為是某個大神的馬甲,看看他的投稿地,萬縣,他的風格和萬縣的另一個文壇大哥馬識途是很相似的:不愛炫技,無長篇大論的描述,可讀感好,故事性強。

不僅描寫了英雄人物的光輝形象,也展現了他們在現實困境中的掙紮與矛盾。

而餘切是反過來了,寫一個小混混,但也寫出英雄氣,叫人喜歡他,最後卻又讓其橫死街頭,然後你不禁想,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隻能說一句,妙!

這篇稿子在《紅岩》雜誌的編輯室傳開,不少人想見見這個餘老師是何方神聖。

“他肯定是筆名,誰會叫這個名字呢?像是搞數學的。”

“歲數不小了,至少也得是個中年人,一些提點、感悟,不是年輕人想得到的。”

“這人以小見大,寫的是愛情故事,說的卻是現下的社會……無所事事的人那麼多,都沒有工作,怎麼能不生事呢?”

正好,黃興邦得知馬識途本人回家探親,順道路過渝省《紅岩》編輯部去蓉城(他本人已在蓉城定居),於是給他看了這位餘切的作品。

馬識途的評價很高。

八十年代的許多作品存在可讀性不強,過於發散的問題,而這個故事卻沒有,契合馬識途本人的創作理念:以讀者優先,擺一個好耍的龍門陣(俚語:聊天,講樂子)。

他說,餘切這個作品是為讀者服務的,以讀者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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