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頓了下:“你總不至於……”
沈君兆:“沒有。”
雍理哪還會不懂?他無奈搖頭,哭笑不得:“你這醋勁是越發大了!她是咱姐,姐姐的醋你也吃?”
沈君兆:“沒有。”
沒有才有鬼了!
雍理戳他而頰:“有點出息!”
沈君兆:“……”
雍理又道:“幸虧h姐沒醒,醒了朕就看你臉不臉紅!”
沈君兆彆過頭。
雍理又好氣又好笑,掰過他臉道:“好了好了,朕和她清清白白的,她一早就知道朕喜歡你。”
沈君兆眼睫顫了顫。
雍理心癢癢的,踮腳親了親他眼睛:“放心,h姐是我們的家人。”
沈君兆一聲不吭地把他拽下來,又吻上他的唇。
這回雍理倒是沒驚嚇了,全心縱著他,他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吧。
宣誓主權也好,昭告天下也罷,若是彥君h此時醒了,他便央著她給他們主個婚也未嘗不可。
就他家昭君這性子,不成親怕是不能安心。
彥君h當然沒醒,這會兒醒了她能再給氣暈過去――
狗男男在老娘閨房裡搞什麼呢!
既是來看彥君h的,那自然不能隻親親。
等沈君兆情緒明顯平穩了,雍理又拉著他手坐下,跟彥君h說了好一會兒話。
他自言自語慣了,說得自然嫻熟,仿佛睡著的女孩真在傾聽一般。
沈君兆忍了許久,到底是沒把那句話給問出來。
倒是雍理給他解惑:“朕可從未碰過她一下!”
沈君兆:“……”
雍理耐心解釋道:“你們妍族八成是神仙後裔,自從她昏睡,身上從不染塵垢,不進食也不用……咳,因這密室溫度適宜,她連滴汗都沒出過,若非子難一直有給她診脈,朕都要以為她是個玉人了。”
沈君兆:“哦。”
雍理又道:“你不也是,好看得像神仙。”
沈君兆道:“臣不及她。”
雍理道:“那不一樣,你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沒法比。”
沈君兆的嘴角又幾不可察地緊了緊。
雍理視線在彥君h身上,悵然道:“快些醒來吧……”
彥君h醒了,他這一大塊心事也就能落下了,回頭把妍族人全交給她,他後宮清淨了,沈君兆也能少些胡思亂想。
雖說偶爾吃醋有益健康,但吃多了……咳,他吃不消!
出了禦庭密室,雍理又和子難聊了會兒彥君h的情況。
子難道:“可能比預計的日子能早一些。”
雍理:“這麼說不用等到年底?”
子難想了下道:“入冬應該能醒。”
雍理大喜過望。
眨眼又是五六日光景,雍理和沈君兆形影不離,隻覺此生足矣。他睜眼就能看到沈君兆,連早朝都染了絲香甜氣。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滿朝大臣的眼睛問題。
烏弘朗大傻子,成日得懟沈君兆乾嘛,能不能看看他的眼色,快要刀死他了好嗎!
周棟文個混賬東西,成日裡挑唆沈君兆乾嘛,就見不得他們甜蜜恩愛!
大雍靠這麼一群瞎子治國,元曜帝憂心忡忡。
日子太快活,雍理把煩心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比如進京賀壽的梁銘。
這位六州聖子自那次被趕走後一直沒機會再入宮,他沒動靜雍理也懶得理他,總歸他走時他會送他兩車書簡和隨行夫子,他能悟到什麼程度,全看他造化。
指望他再當他老師?
做夢!
誰知雍理不找他,梁銘自己找上來了。
硬闖雍皇宮是不可能的,梁銘送了封暗信,給到子難手裡。
雖說雍理和沈君兆形影不離,但也不至於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他們畢竟一個帝王一個首輔,政事一堆,還是要各自分頭處理。
子難把這封暗信給他時,沈君兆剛好不在宮裡。
雍理蹙眉:“梁銘?”
子難:“聖子說請陛下親啟。”
雍理嗤笑:“十有八九又是挑撥離間……”
這般說著,他打開了密信,這次信封裡倒沒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隻是一行工工整整的娟秀小楷――
“陛下既想利用孤,又不肯見孤一而,委實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