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果然在牆角的草叢中找到一把鑰匙。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阮雪柔拿著鑰匙走向門口,腦海裡愈發覺得神秘。
不論槍真假,他可以為了已亡的村民冒著被槍指著的風險,去尋找真相。
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不顧他人眼光像瘋子一樣演一出戲,就為了給她出氣。
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打工,離婚被妻子欺負的下場。
隨著大門的打開,阮雪柔也將這些想法藏進了心底。
哼。
你都住在我家了,我還不能看透你?
全讓忘了早上要讓他滾出去的豪言壯語。
另一邊,田有真爬了起來,他指著張瀟言語不清的辱罵道。
“狗東西,你就是為了故意打我!你……”
他高高抬起的手突然被張瀟抓在了手裡,紋絲不動。
回想到剛才張瀟所展示的恐怖力氣,自知根本不是對手。
但眾人的目光一直凝聚在他身上,所以也隻能迎著頭皮對身邊人說道。
“報警,這個家夥打人。”
張瀟白了他一眼,甩下他的胳膊平靜道。
“哦,原來配合我救人不是你的初衷?不想救?”
張瀟的反問讓他頓時語塞。
“可是……可我……”
他磕磕巴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張瀟接過話口幫忙補充道。
“彆可是了,有本事,你叫警察來抓我。”
張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刺激了眾人對田有真的憤怒。
“你這人好不要臉,人家幫你救了員工,沒有發生嚴重事故,被打一下怎麼的呢?”
“老子是報社的,這就寫篇推文,一個連員工都照顧不好的遊樂園憑什麼會照顧好客人!”
“反正以後我不來了,大家在點評網站投投差評,送他們倒閉!”
“倒閉!”
“倒閉!”
大家的聲援聲音越來越大,田有真縮著脖子,擔驚受怕地準備離開,卻又被眾人拉住了。
看上去就像一隻被打出滿臉血的雞公。
而另一邊,在阮雪柔攙扶下女子已經下了樓。
張瀟走了過去,女人腿一軟,幾乎快要跪了下來。
卻被兩人托住了。
他露出笑容,戴著粉紅色口罩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大男孩兒。
“你好,小珍,哈,我應該叫你姐姐。”
“姐姐全名叫秦小珍,多好聽的名字。”阮雪柔也笑著說道。
張瀟叫了一聲小珍姐,並說道。
“我去幫你請個假,咱們放鬆放鬆。”
秦小珍先後看了一眼兩人,感激地點了點頭。
於是路過田有真時,張瀟問道。
“你剛才說給這位姐姐放一周的帶薪休假是真的吧。”
田有真一聽,捂著發疼的牙根說道。
“誰說要給她請……”
話剛說一半,瞥見張瀟已經開始玩起手中的年卡。
一想到這個惡人還會經常來玩,一陣膽寒,惹不起,還會躲不起嗎。
於是氣鼓鼓地改口。
“嗯。沒問題。”
阮雪柔聞言挽著秦小珍準備離開,卻發現張瀟又跑到了之前退款的那位經理麵前。
他看著經理笑著說道。
“麻煩經理批個流程,帶薪休假。打工人,都懂,白紙黑字才算數。”
眾人此時也像是打了場勝仗,個個都覺得自己參與了救援。
聽到張瀟考慮得如此細致,連忙起哄道。
“你放心吧兄弟,我們瞅著他們過流程,你們先走吧,他們不過流程,那今天他們也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階級鬥爭是能交到好夥伴的。
張瀟豎起了大拇指。
跟著阮雪柔和秦小珍談笑著離開了現場。
田有真看著三人的背影,眼神裡全是恨意,他暗下決心,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嘴角還沒來得及挑起,忽然不知道被哪個黑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頭,讓他一陣踉蹌。
“愣著乾卵呢,看看手機,批流程呀!”
“誒誒,馬上……”
弄完這一切,圍觀的眾人這才滿意地散開。
他隻能對著空氣一陣無能狂怒。
“老子對付不了你,你兒子總跑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