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司禾怎麼會錯呢?(1 / 2)

壽雲山下。

丁字排院多了三位玉京弟子居住。

姝月本想著清早不做飯了,但考慮到沈墨他們確實是來幫忙的,便起了個大早,準備了豐盛的餐食。

依舊是那座陣台,灶火升騰之間,菜油獨有的香氣彌漫飄散。

“他們是紅檸請來的,說是要陪著夫君去一趟冥殤州。”

聽著姝月的吐槽,小姨笑道:“你覺得紅檸怎麼樣?”

王姝月秀眉微蹙,斟酌道:“其實還不錯,人挺和善的,跟咱們也都熟識。”

“隻是想法太多……又愛冒險,即便幫忙也是遮遮掩掩的,明顯想讓夫君念她的好。”

周曉怡美眸扇動:“那咱們也得受著,她也確實對咱家儘心了。”

“姝月自然記在心裡,隻是有些不明白,她到底看上了夫君身上哪點?”

司禾撐著俏顏,在一旁笑道:“他們之間也沒發生什麼,隻是勾勾搭搭,偶爾說些越界的玩笑話……不過紅檸走後幾乎不會跟趙慶傳訊。”

作為時刻與趙慶心念相通之人,司禾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臥底。

將趙慶與紅檸之間發生過的事講得清清楚楚。

“不過紅檸言語不實,許多話根本無從分辨真假。”

“倒是提過幾句玩笑,說要與趙慶雙修,但離開之前也隻真真正正睡過一次。”

司禾稍加沉吟。

總結道:“或許隻是尋趣逗樂,勾引有婦之夫挑戰一下自己的魅力?”

姝月撇了撇嘴,吐槽自己丈夫。

“這樣的話,紅檸真是挑錯了人,夫君哪兒用她費力勾引……”

小姨麵露思索之色,覺得趙紅檸有些難以看透。

她纖指梳理鬢角青絲,幫著姝月將油餅翻麵,低聲言語。

“如若不是趙慶有天道殘片,能夠查看雙修事宜。”

“紅檸說她在秘境失了身子這話,都會讓男人輾轉反側。”

“會去思慮她所言是真是假……”

“她這藕斷絲連的遊離姿態,更是會讓男人魂不守舍。”

“若是趙慶有些擔當,便會思慮著怎麼能照顧到她,是否將她接回家中……可她又偏偏跑那麼遠。”

“如若趙慶隻是玩弄她的身子,這樣不時的出現,也難免會牽動男人的欲念。”

“總覺得有點像是……”

司禾望著陣台下成片的柳林,接話道:“像釣魚?”

周曉怡:……

她心神一緊,竟覺得自己遇上了對手。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安安分分的日子不過,偏要若即若離的引誘彆人?

此刻,司禾盈盈起身,身形瞬息變幻,化作了那副慵倦的妖神姿容。

她輕聲道:“來了。”

……

壽雲山下,趙慶駕馭靈舟帶著清歡,身邊還跟著沈墨三人,徑直前往自己家在山上殘破的新宅子。

他笑著介紹道:“師尊性情冷淡,很少與外人交談。”

“不過她早就見過三位了,倒也不算生人。”

顧清歡在一旁笑而不語,她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顧清歡就是趙慶的藥奴,那是我的主人。

甚至是有外人在場也不覺得羞憤,反倒會感覺像是被見證了什麼,有一種彆樣的滿足感。

但趙慶顯然不可能介紹司禾的時候,言說那也是他的主人。

純粹是讓沈墨幾人看他們一家的笑話,況且吃軟飯這種事,其中的快樂隻有吃過的人才明白……沒有嘗試過隻會投來鄙夷的目光。

而沈墨孔陽與洛纖凝,顯然沒有閒暇去思慮趙慶與司禾的關係。

他們默默注視漫山遍野的青柳,越臨近壽雲山,隻會越發緊張。

畢竟天下行走到了此地,都要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師姐……那或許是玉京的隱世前輩也說不定。

如若將玉京十二樓比作宗門,他們這些也隻不過是最邊緣的弟子,就連永寧血子之位,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內門。

然而玉京星闕自道劫之後開始傳承,至今已有數萬年,其中的絕頂大能不計其數,遠非他們所能觸及。

也隻能保持敬畏之心,走一步看一步了。

洛纖凝美眸閃爍不定,心知即便是師尊都沒有機會與那位前輩交談,這對於自己以及長生劍派來說……都是莫大的機緣。

陰華蕩漾,司禾還在懟自己的小奴才:“喊主人讓你覺得丟人了?”

“如果真是師徒,你此前就是欺師滅祖,頂撞恩師!”

趙慶疑惑道:“那豈不是更好?”

司禾:“你給我等著!”

·

很快的,靈舟趕到了深山之中。

一直沉默的孔陽突然皺眉,低語道:“咱們走過去吧?”

趙慶恍然大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一行五人開始在柳林之中徒步緩行。

青翠欲滴的柳梢上,還掛著未曾散去的晶瑩朝露。

身後三人皆儘沉默,連神識傳音都停了下來。清歡雖然不會緊張,但沒有修為無法傳音,也隻是保持著平靜神情跟在身邊。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原本沒有多遠的山路,此刻卻顯得極為漫長。

趙慶不由沉思,他以往獨自來壽雲山,隻當是探監……以後定居此地算是陪護孤寡老人了。

但此刻卻莫名有了一種登山朝聖的錯覺。

細細想來,重活一世幾十年,自己最大的幸運其實並不是天道殘片,而是……遇見了司禾。

雖然總是跟司禾拌嘴,但若是真心實意論起來,他是承認自己這個主人的,大多數時候也願意順著司禾的心意去做事。

趙慶是實打實的草根出身,往前十多年,根本就沒有人會對他好。

故而早年即便是因為利益相關得了些照拂,也覺得很是滿足……便如王騰與裴進。

之後遍曆風雨,姝月清歡和小姨,始終陪在身邊。

他們一家也結識了不少奇人道友,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司禾已然成為了他們家的定海神針。

趙慶握緊了清歡手腕,暗戳戳的想著……

當初自己一家離開丹霞宗,還是特麼的太年輕了。

年少不知軟飯香,錯將歲月插稻秧。

如果能回到十年前第一次遇見司禾之時,趙慶會毫不猶豫的抱緊她的大腿,當一個忠實的小舔狗。

特奶奶的,這尼瑪不是多走了十年彎路嗎!?

陰華蕩漾,司禾調笑道:“現在認識到這一點,也不算太晚。”

“血衣樓主仙道極境才入紅塵重修,清歡築基境界就直接重修,豈不是少走了數千年的彎路!?”

趙慶:???

這能一樣嗎?

山林間的垂柳被清風吹拂,搖曳生姿。

一座嶄新的宅子出現在幾人麵前,隻不過土石磚瓦之間,遍布繁茂青柳,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

趙慶止步看向三人介紹道:“這宅子倒是可惜,還沒住過便成了這幅模樣。”

“姝月和曉怡已經準備好了餐食,師尊也在等咱們了。”

“三位隨我來……”

堅實厚重的演陣台上,沈墨三人終於見到了趙慶的師尊——那位風華絕代的白發仙子。

姝月和曉怡已經上桌就位了,不過司禾還是靜靜佇立在陣台中央,纖手背負在身後,身著一襲白袍……背對沈墨幾人仰望雲霞。

趙慶神情微顫,一時間竟也覺得眼前白發倩影深不可測,但他心中更多的是無語。

這怎麼還裝上了?

浩瀚元神籠罩了整個壽雲山,使得沈墨三人根本無法探出神識查看司禾的容顏,況且他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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