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一共有幾個女人?”張瑾一隨口應下之後,不忘笑問師弟的八卦。
這下子可把姝月難住了。
四個?
還是五個?
曉怡和紅檸在冥殤時,師姐早就見過了……
她烏溜溜的眸子轉動,含笑應道:“師姐應當是好奇清歡吧?”
此言傳出,龐振似是想起了什麼,正要說說清歡身上的怪事……
卻發現張瑾一正默默的打量著王姝月。
卞鯨羽也笑眯眯的看著姝月,同樣感受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勢。
王姝月雖然修為不高,但動靜間卻暗蘊天地之勢。
似乎她身邊吹過的寒風,腳下踏起的漣漪,都顯得更加舒緩祥和。
一個正在築基的女修,怎麼可能有如此境界?
顯然是經過高人調教的……
“這要是隨便感受一下磁場……”嬌俏少女暗中傳音,心知張謹一最近滿腦子都是電磁炮的事。
張瑾一不動聲色,輕笑問詢道:“你是雷靈根?”
姝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怎麼從清歡身上扯到了自己的靈根。
她輕聲回應:“下品雷靈根。”
“嗯,認真修行,讓趙慶把家裡的錢都給你管著。”
張瑾一心裡打定了注意,不過眼下卻並未提起什麼。
畢竟一個電磁炮劍仙的誕生,還需要係統的學習各
種知識。
……
龍淵之下。
足足數個時辰之後,趙慶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手中血淋淋石刀。
他細細打量著手中的小骨,雖說僅有一握大小。
但質地晶瑩溫潤,宛若明澈通透的玉石一般,其內隱約可以窺見光華流轉。
而且這小骨取自龍頸之間……極為完整,並未有任何損傷。
這龍骨的珍貴程度,絲毫不弱於柳仙遺褪。
據司禾言說,這是真正的仙材,並非修仙之仙,而是仙人之仙!
若非是血衣樓主的仙軀精血,萬不可能以一血之力,便可定下數萬年的血衣傳承。
不過由於他如今是血衣行走,擔心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便也沒有敢取太多。
隻是象征性的取了倆塊而已。
一塊用來給清歡凝萃血脈使用,另一塊則是留在家裡壓箱底,以後不管是療傷愈命,亦或是煉器煉體、修法入藥……都有機會用得上。
至於前爪上截的那五尺龍筋,他還沒有想好用來做什麼。
隻當是替司禾出氣了。
心念相通,他感知的十分清楚,司禾再見龍身之時的冷漠,隻恨不得把這條龍給扒皮抽筋。
故而當他握起石刀的那一瞬,直接便成為了血衣樓裡最大的二五仔。
真正扒皮抽筋肯定是做不到的,不光他不敢,連司禾自己都心裡發慌……
雖說張瑾一留下了神異石刀,但若是真的亂來,那純粹就是找死。
不過截小一段順手的龍筋,給禾媽拿在手裡平時把玩,泄泄憤也不錯。
整條龍軀足有千丈之餘,僅僅隻取了五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腦海中陰華蕩漾。
白發少女笑顏明媚:“夠了夠了,張瑾一還真放心把你自己留在這兒。”
趙慶:……
她能不放心嘛?
是死是活我還是能掂量清楚的。
小姨也是美眸含笑,雖說有些擔心趙慶的處境,但龐振言及龍骨在前,又有張瑾一方才的暗示,想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清歡同樣也借助司禾的元神演化觀望著,隻不過她望見那塊晶瑩剔透的龍骨時,鳳眸中隱隱顯露幾分不忍,更是擔憂主人日後的處境。
念及那條龍身是青影的身子,但主人又是為了自己的修行取骨……
其實她修行所需資質,早就已經超出尋常太多了,有白玉的傳承加持,根本不用擔心雜靈根會拖累自身……
不過趙慶顯然不會管她這那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往她身上懟。
趙慶將一切收拾妥當後,不忘將諸多玉令中的珍寶,全都騰到自己的玉令之中。
傳承精血則是分裝,一千三百滴留給永寧州,剩下整整一千滴自然是直接私吞……老手藝了。
雖說他自己也不清楚,留著一千滴傳承精血有什麼用。
但留著準沒錯。
除了出自龍身上的這些東西之外,各種極品絕品靈器,丹符陣傀數不勝數,他倒是沒再細細查驗。
畢竟已經是血衣行走了,眼光得放長遠些,把格局打開。
現在手裡的這點的資源,完全可以說是九牛一毛。
此刻,趙慶隨意捏碎了一枚血子玉令,示意張瑾一把他接出去。
司禾依舊在充當著視頻通話信號站,先前小姨和清歡借助陣法傳音,需要回到壽雲山觀望場中局勢,擔心出了什麼差錯,便直接留在了家裡。
小姨眼看趙慶捏碎了玉令,不忘調笑提醒道:“檸兒方才傳訊給家裡,玉京各脈的女修都已經把永寧青殿擠滿了。”
趙慶心中暗暗跟司禾吐槽小姨的小心思,嘴上則是笑應道:“果真如此?等我去看看。”
話音落下不到三五息的時間,他便感受到了那股傳渡術法所帶來的震蕩感。
眼前的世界暗滅一瞬……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永寧州青殿之外。
趙慶甚至來不及定睛一看,鋪天蓋地的神識傳音便已呼嘯而至。
“奴家南仙聖地安如煙,道友可曾結有道侶?”
“小女骨州齊紫霜,清嬈行走吩咐小女前來拜見公子。”
“哈哈!趙行走,可還記得我江某人?”
“在下曠夢潭韓修,數月之前匆匆會麵,未曾想再見道友已是血衣行走!”
“天香蘭脈沙秋靜,可能與行走一見述閒?”
“王騰道友……嘻嘻!映雪隨著甘霖師兄特來拜訪~”
“趙慶,楚欣已至,便不打擾你見客了。”
“奴兒菩提悟妙,恭賀趙血子晉升血衣行走之位。”
“師弟快來,梁羽將小九也帶來了。”
“趙行走,這倒是雀兒第一次與男子傳音了~”
“……”
“……”
謔!
好家夥!
趙慶哪兒體驗過這種待遇,瞬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而且不光是女人找他……
特麼的,這麼多男人是什麼意思?
當他震蕩的神識稍稍緩和一些,眼前的世界變得清晰之時。
更是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
他定睛一看,那天香的二十二座飛閣,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自己正正跟前。
兩位金丹修為穿著清涼的美人兒含笑而來,纖足之上細秀鎖鏈晃蕩搖曳,踮動海麵蕩起絲絲漣漪……
白玉樓的小腰精……味道真不賴啊!
血星映照之下,隻覺得眼前的每個容顏都分外妖嬈嫵媚。
當然,男人除外。
趙慶回望永寧青殿,一張張麵孔含笑望來,熟悉的、陌生的、沒那麼熟悉的……
當他尋見窗邊靜立的嬌妻與檸妹之時,不由麵露笑意快步尋去。
諸多修士仙客自是讓開了路徑,紅檸依舊笑吟吟的站在窗邊望著,姝月則是輕快邁步迎向了自己的丈夫。
“抱歉,如煙並未探聽明了,先前傳音冒犯了道友。”
“奴兒便不留了,日後有緣再與行走坐而論道。”
“以道友如今之地位,這等練氣小女隻怕會落了顏麵吧?”
趙慶:???
他正一一回應那些傳音之時,突然聽到了一個非常離譜的傳音。
不過他仔細一想,若是讓那些中州含著金鑰匙的修士一看,姝月確實有些撐不起門麵……
他將迎來的嬌妻橫抱而起,直接笑著把她的簪子扯去,任由如瀑青絲垂落。
親昵梳理淩亂發絲之時,順帶循著神識回望過去……
隻見是天香群閣中的一個女人,長得倒還真不錯,穿著一襲素紗雪帔,笑起來既優雅又溫柔……
叫啥來著?
趙慶回憶方才的諸多傳音,一時竟沒有想起來這是哪個。
他遠遠望向張瑾一一臉看笑話的模樣,目光交錯詢問一瞬之後……
“姝月,罵她大傻逼。”
“就那裡,對著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