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慕容銘訪舊(2 / 2)

司禾淡漠清冷的低語傳徹而來:“趙慶不在。”

“你師叔是誰?”

慕容銘瞬息收斂了自己的修為,隻覺得麵對那浩渺元神,自己的劍意與元嬰都在止不住的戰栗。

司幽娘娘……

他恭敬施禮,取出了一件有著彎彎帽簷的怪異布帽,回憶自語道:“她說……她姓張。”

洛纖凝美眸呆滯一息,漸漸琢磨出些許味道。

張……

曉怡口中的那位張師姐?

可血衣的行走,怎麼又成了慕容銘的師叔?

眼前的情景愈發撲朔迷離,使得洛纖凝滿心雜亂,無法理清絲毫頭緒。

“來吧。”

司禾平靜的嗓音回蕩,慕容銘的身形也隨之被傳渡……消失不見。

“這慕容銘與趙慶有舊?”

李丹鬼到現在還摸不著頭腦,滿是古怪的跟纖凝問詢著。

“嗯……”

女子黛眉漸漸舒緩,一雙美眸有些出神:“有舊,我和趙慶去鬆山拜訪過他。”

……

司幽城,玄機閣。

白發少女百無聊賴的倚在闌乾上,靈動杏眸觀望著遠處零散稀疏的行人。

在她身後。

有輕甲男子被傳渡而來,其先是驚疑一瞬,而後恭敬低頭施禮:“慕容銘見過娘娘。”

司禾並未回頭,悠長輕歎之後,用皓腕撐起了俏臉……轉而去把玩自己的白發。

她身體中屬於男子的精魄震蕩,傳來趙慶的古怪笑語。

“張姐叫慕容銘來找我?”

“還能有什麼事?”

“肯定是苗劍,沒跑了。”

司禾櫻唇輕撇,很是無奈的傳念吐槽著:“看來你真得接手爛攤子了,張瑾一跑的倒是夠快。”

趙慶:……

“說不定是好事兒?反正我一會兒到了萬象門,青影也得把爛攤子丟給我。”

司禾不屑冷笑:“嗬嗬,你真拿張姐當溫柔姐姐呢?”

“我估摸著她能坑死你……”

趙慶:“沒辦法,先問問什麼情況吧。”

——

司禾回眸轉身,笑眯眯的審視眼前的男人。

這位慕容銘……今天在楚國風頭可是正盛呢。

“你是沈俗的徒

弟?”

白發少女好整以暇,輕緩踱步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而後懶散的倚在了木椅上。

慕容銘恭敬低語:“晚輩曾是長生劍劍閣長老,早年枯守劍閣之時,僥幸得到了如意仙宗的些許傳承。”

“有古修女魂自稱逐月劍主,傳下了半式如意劍法,晚輩才得以修行至今。”

司禾一邊跟趙慶交流著,一邊輕巧點頭。

這和他們早年的猜測區彆不大,慕容銘卷進苗劍的事情裡,和他坐鎮劍閣是脫不開關係的。

“那你為何喚張瑾一師叔?”

“沈俗與張瑾一相識,對嗎?”司禾笑眸靈動,把玩著手中錦盒輕語又問。

慕容銘雙眸震顫,隻覺得自己也沒什麼需要言明的了。

這些舊事,司幽娘娘似乎都知道?

“確實如此,不過晚輩也隻與張師叔有過兩麵之緣。”

司禾輕輕頷首,以元神演化光影……浮現在自己身邊。

正是趙慶和清歡此刻的影像,他們正駕馭著飛舟前往萬象門。

趙慶凝眸而望,似乎也能看到慕容銘的存在一般,不過卻是自司禾的心念中……

他佇立飛舟之上,攬著清歡的纖腰輕笑自語:“兩麵之緣。”

“一麵在九華峰下,苗家覆滅之時。”

“一麵在前不久,驚蟄後張謹一到訪楚國之時。”

慕容銘神情震顫,此刻再見鬆山坊的那位血衣駐守,隻覺得一股難以言明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對於玉京行走來說,元嬰修為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而且……趙慶也確確實實的準確言中了真相。

他沉默良久,而後凝重低語道:“壬寅年仲秋夜,我曾於九華峰下見過她。”

司禾優哉遊哉的接話……

“苗家覆滅之時,你是在場的,張瑾一也在,沈俗也在。”

“還應該有一個光頭,是光頭引劍屠了苗家滿門。”

慕容銘保持著沉默,麵對血衣行走與司幽娘娘,他那股初晉元嬰的氣勢也蕩然無存。

此刻甚至覺得自己白走了一遭。

他們……什麼都知道。

慕容銘隻得低聲複述:“是一位老僧,境界修為很高。”

果然!

司禾跟趙慶默默交流著。

如意劍是一枚天道殘片,為天道殘片抽魂煉魄之事,沈俗肯定是要在場的。

道信跟張瑾一,實則都是受了青影的吩咐,過去促成這件事。

而慕容銘……

很不幸,他隻是一個背鍋俠。

一個不讓苗劍仇恨玉京的背鍋俠,將仇恨引去長生劍。

司禾滿是玩味的盯著慕容銘,輕鬆笑道:“繼續講講吧。”

慕容銘:……

他斟酌著言語,沉吟自述:“我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旁觀者。”

“當年並沒有意識到,這天下會將苗家的血仇按在自己身上。”

“前往鬆山幽禁之後,除卻戊申年趙行走前去尋索外,也並沒有人曾提起此事。”

“師尊當年在劍閣中給我留下了一道劍痕,現在存留於慕容祖地。”

“那仲秋夜裡,親眼見得悲憫慈善的老僧,引劍屠滅了苗家滿門。”

“老僧與師尊合力抽魂煉魄,將一柄神異青鋒點化為了人形。”

“那個人叫做……苗劍。”

司禾輕笑搖頭:“隻有這些?”

“張瑾一應該不會這麼無聊。”

慕容銘苦笑歎息,低頭自嘲道:“張師叔尋我,隻是吩咐要我將所見舊事皆儘言明,好讓趙行走對於這些清晰明了。”

“卻不曾想,娘娘與趙行走心如明鏡。”

“仿佛那夜裡,就在一側佇立靜觀……”

男子自說自話,言語傳出的同時也不住歎息。

“當年我也未曾想到,苗家的血仇會引去慕容氏族與長生劍。”

“不過幸好——”

慕容銘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之色:“張師叔要我告知趙行走,那柄劍不會向楚國尋仇了,讓我與趙行走皆儘安心就是。”

趙慶神情滿是古怪,苗劍以後不會來報仇了?

那還挺好的。

以後到了中州說不定還能見到苗劍。

“為什麼?師姐有說嗎?”他含笑間傳出疑惑問詢。

“嗯……”

慕容銘稍加沉吟,同樣輕鬆回應著:“據師叔說,苗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如此看來,他應是會找那位僧人的麻煩,可惜他鬥不過的,而且……”

“等等!停!”

一聲低沉冷語打斷了男人的輕鬆言述,趙慶緩緩皺起了眉頭,一雙劍眸似乎真的死死盯著慕容銘。

始終輕鬆愜意的司禾,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你是說,苗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慕容銘見此情形,似乎也意識到了此事另有玄機,他不自覺的繃緊了心神低聲答複:“那位張師叔,是這麼對我講的。”

趙慶:……

草泥馬滾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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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道信早就撂挑子不乾了,張姐跑的賊快哐當就沒影兒了。

我現在都特麼快到萬象門了,你給我說這個?

這爛攤子……不能讓我去擦屁股吧?

我特麼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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