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她已經血淋淋了(1 / 2)

雪夜花海,冷月如霜。

沒過太久,沉浮於長空之上的血色仙舟,便緩緩臨近了某座清幽小庭。

趙慶七人魂返肉身,再一次踏入了晦暗的靜室中。

“公子,夫人,清嬈師姐。”

葉曦傳出神識波動,癱靠在牆邊仰頭望著,周身染血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

“你彆動了,我們來。”

小姨輕聲安撫,迅速布置了明晝陣法,將小室映亮的同時,也取了靈戒中的一方美玉,以神識雕製水晶棺。

“你明明什麼都沒有,還死咬著不說怎麼行?”

檸妹悻悻啐著葉曦,隨手用袖子抹過她臉頰上遍布的汗珠,俯身將其橫抱放在了床上。

且不斷取出靈蜜香露,以秘法為她封禁方才沒處理好的殘傷。

葉曦顫抖的目光有些失神,咬牙靜看連姝月都在忙碌著,自靈戒取出了數不清的丹藥堆成一片,和趙慶清歡一起挑挑揀揀……

她保持著安靜,帶淚的睫毛緩緩扇闔,默默閉上了雙眼。

對於葉曦這種境況,趙慶跟司禾也是徹底懵了。

這小啞巴手裡竟然啥都沒有,就一個月蓮祖師的忘情卷還是背下來的……

彆說天香愈傷的香露奇珍了,就連半塊下品靈石都掏不出來,完全是兜兒比臉都乾淨。

要不是吃了先前給的那個丹丸,指不定死撐到現在得慘成什麼樣呢。

就這。

還拖著殘軀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在血舟上梳洗打扮換了檸妹給的星紗,甚至還把那間修習血衣傳承的靜室,給打掃的纖塵不染。

繼而安安靜靜的躲著抄書抄經,等待熱絡酒宴的結束。

特麼的一整個兒大變態!

見過狠人,沒見過這麼狠的。

“把魂魄拘了吧,身上的傷隻養身體就行,先把魂扯出來塞幡子裡。”

趙慶皺眉凝聲開口,取出了張姐之前給他的小幡,交給司禾來完成手術級的精妙操作。

聽到趙慶要抽離自己的魂魄,少女鵝頸間隱約有青筋顯露,但轉瞬又恢複了平靜。

“拘魂做什麼……?她魂體又沒有絲毫問題。”

骨女留意到葉曦輕顫的睫毛,開口問詢滿是狐疑不解。

趙慶:???

就因為沒問題,才要把魂兒扯出來啊。

“隻當是丟了肉身,把這具身體當屍傀來修補,直接齊肩砍了胳膊,也省的凰炎焚毀的傷處棘手了,不疼不癢的,長一條新的就行。”

趙慶冗長解釋,覺得張姐的邏輯很是靠譜,哪裡壞了修哪裡,全都壞了換新的,絕對的玉京醫學界好文明。

“這樣嗎……?”

骨女蹙眉雙眸微凝,臨近身邊和檸兒一起仔細觀望傷勢,思量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清歡安靜望著鳳眸中隱現不忍,她曾有過殘身經曆,當然明白這是何其恐怖的痛楚,隻不過自己有主人疼著照顧著,有曉怡姝月陪著。

她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葉曦即便這樣都不吭不響的,並非意誌如何堅韌堅強……隻不過是沒有人疼。

沒有人寸步不離的心疼照顧,自然便沒有出聲言痛的必要。

清歡此刻細心為少女擦拭容顏,幫其緩緩褪去衣裙,趙慶安靜望著不由目光一滯……

不曾想這月蓮聖女,內裡竟然還穿了個絲絨淺粉的小肚兜,雖說酥胸曲線豐盈玲瓏,但因小衣過於幼稚,看著也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姝月明眸中顯露幾分遲疑,繼而柔柔握著丈夫的手掌,兩人安靜退出了靜室離開小庭。

霜雪花海之間,幽寒夜風冷冽,裹挾沁人心脾的暗香。

“是不是起色心了?”

嬌妻眉眼彎彎,輕擁著丈夫仰起螓首笑望。

趙慶聞言神情古怪,撫過姝月那被寒風掀起的青絲,玩笑吐槽道:“還能怎麼有色心?她傷成這樣,難不成還要試試嘴巴不成?”

姝月沒好氣剜了丈夫一眼,明眸滴溜溜的轉動,滿是嬌柔的自哀自怨:“沒有了小舌誒,說不定真比姝月服侍的好……”

她笑盯著趙慶的眸子,緊接著哼哼唧唧嬌俏惹憐:“姝月知道錯了嘛,本來就想著隨口問問她,誰知道檸兒和清歡說那些……”

“夫君怎麼想的?咱們把她帶在身邊當小侍女嗎?”

趙慶攬著嬌妻纖腰,目光更多了幾分玩味狐疑,手掌重重在翹臀上責罰笑道:“先前怎麼不問問為夫怎麼想的?我還以為夫人都安排好了。”

姝月被打的嬌軀一顫,輕笑閉上了眸子癱在丈夫懷中嚶嚀。

嘴上含糊道:“我見夫君沒怎麼提她,才覺得……”

趙慶:???

他撥動著嬌妻溫熱的俏臉吐槽:“沒提就是沒有想法啊,還能怎麼想的?”

“娘子酥軟趴在懷裡用心服侍溫存,為夫難道要想著彆人不成?”

姝月聽的心中一陣暖流蕩漾,但隱隱愧疚的同時,卻又有些不太相信。

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他倆簡直都快活成了一個人,趙慶分明就是

看臉蛋兒身段的嘛,隻要足夠貌美且性子也不錯,他都能看的入眼。

此刻,嬌妻似笑非笑盯上趙慶:“既然夫君沒有想法,那咱們把人送給骨仙子好不好~?”

趙慶:?

他當即大手一托姝月纖腰,使其俏生生坐在自己肩頭,且很是大方的輕笑表示:“送唄,都聽娘子的。”

“都已經是家裡的小侍女了,趁早趕出去,免得惹夫人不高興。”

姝月顫悠悠被丈夫托著翹臀,被夜風掀起青絲淩亂而又掙紮不得,隻見蝶坪間還有不少男女道侶攜手漫步……

她芳心蕩漾搖曳,纖手揉捏丈夫的耳朵,卻又沒好氣的悻悻輕啐:“你就治我治的服服帖帖!”

“小姨和清歡跟你商量什麼的時候,你才會認真思量考慮……”

趙慶目光一滯,理所當然道:“對啊。”

“她們說什麼我當然要認真考慮,可娘子有什麼想法,為夫隻管全力支持就是了。”

“誒呀——彆搗亂。”

嬌妻被哄的俏臉都有些發燙,扭捏掙脫大手,輕盈躍下了丈夫肩頭。

“反正那是個小寡婦,若隻是失貞眼下生機恢複身軀,也還能算是個處子……”

姝月提起清歡當年兩次處子的事,雙手抱著趙慶的胳膊吐槽:“但小啞巴可是有過道侶的,這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小少婦長得倒還真看不出來!”

她不知突兀想到了什麼,蹙眉與趙慶對望狐疑道:“夫君是不是本來想玩玩的,可得知了她是小少婦,便又沒了興致?”

啊!?

趙慶這下子,可是真有點兒被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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