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前世自己那些狗屁舍友的癖好來說,似乎貌美小少婦比純情女學生香的多?
不過他還真沒這種癖好,而且葉曦也算不上少婦,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他揉弄嬌妻青絲吐槽:“又不是逛青樓,玩什麼玩,都已經這麼熟了,真玩了以後怎麼相處?”
“原本打算和楚欣一樣,先拿著小啞巴的魂簡同行一段時日,畢竟還要一起去仙路。”
“等以後慢慢平靜些了,就把魂簡還給她,至於她日後的去留,相處中間總會有答案的。”
“非要現在敲定,實在有些棘手,難得出來這半年你們都有個朋友,小啞巴身上還有傷……人家也不欠咱們任何,更沒有送給清嬈的道理。”
姝月目光閃爍不定,聽著愈發神情古怪起來。
她狐疑道:“不至於吧?”
“楚欣也與檸兒是舊友,咱們也都是舊相識,不還是安置到寢殿外了?”
“等什麼時候你給她吃了,也不會影響什麼。”
“我這才慢慢想明白,曉怡是真給家裡找了個門神,免得你日後到處留情~”
趙慶:……
他疑惑側目盯了嬌妻一眼,姝月便就俏生生的仰著俏臉鄙夷輕笑:“不是嗎?夫君——?”
趙慶神情古怪,自己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明白……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他竟然還以為,是曉怡想和自己一起放縱,又不想經常跑去山野了,才把楚欣塞到家裡偷聽。
此刻,趙慶不由無奈吐槽:“可這也不對啊?”
姝月狐疑錯愕:“哪裡不對?”
趙慶攬著嬌妻漫步霜雪,與司禾的心念說笑間,也瞥了那少女赤條條的身段幾眼,確實是個絕頂的人間尤物。
哪怕斷臂半身血汙,那緊蹙秀眉間沁出的細密香汗,也都散發著超脫皮相的美。
眼下幫著葉曦愈傷,他自然不適合在側,但隻要司禾在側……效果顯然是一樣的,該看光還是看光。
“葉曦和楚欣根本就不一樣,其實當成侍女都不妥,叫我一聲公子,反倒不如趙慶或師兄聽著舒服。”
趙慶愜意躺在了雪坪之間,輕擁著嬌妻抵額私語,說些夫妻間最是私密的悄悄話。
姝月閉上了雙眸,感受著丈夫溫熱的鼻息,彎彎的睫毛輕顫間嘀咕道:“當真?你隻拿她當好友嗎?”
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從丹霞雜役到玉京行走。
趙慶自然不會對姝月有絲毫遮掩,除卻平時的打情罵俏外,眼下自然也直舒胸意。
“秦掌門隻是依附在了司幽,不管因為什麼,在我的感覺裡,還是跟葉曦有不小區彆的。”
“天香城裡即便是有交易,也是小啞巴說她想要上仙路,根本沒提過什麼父母,也不欠咱們任何。”
“叫一聲公子夫人,也隻當是好友言笑了。”
“根本不是碰沒碰身子這麼草率的事,況且她一個月蓮聖女,即便是跟我雙修了又怎麼樣……”
姝月聽著輕輕點頭,緩緩睜開眸子溫柔耳語:“那咱們為什麼要讓她跟著楚欣……”
“我還挺意外的,咱們出來這麼久,過眼的貌美女修數都數不清,你竟然一個女人都沒碰,我都以為你偷偷摸摸不告訴我了。”
嬌妻笑眸狡黠,沒好氣吐槽著趙慶:“難不成先前去教坊司,是嶽父逼你的?”
她轉而又閉上雙眼,幽幽輕語:“當年隻念著有個仙子,能陪我一起照顧你。”
“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來了……你想要哪個我都樂意,拉著曉怡一起吵鬨,隻是不想有人闖入咱們夜裡最安靜的時候……”
“這小寡婦倒是挺招人待見,你沒看上我沒看上,曉怡和檸兒倒是看上眼了,不管放在司幽宗還是帶在身邊也都不錯……要是真給了清嬈或是不管,心裡也有點兒難受。”
趙慶攬著懷中溫熱嬌軀,輕聲吐槽著:“看上看不上的,一錘子也敲不出來啊,小啞巴還年輕的緊,這些日子相處倒真是人的名樹的影,當得起稱一聲月蓮葉仙子。”
“這美到骨頭裡的姑娘,就算是碰了楚欣也不好碰她,慢慢走著看吧。”
“嗯?”
姝月似乎聽明白了,但卻又滿目茫然,酥軟嚶嚀表示疑惑。
“什麼道理?”
“楚欣興許還是處子,小啞巴都有過男人了,夫君是嫌棄她?”
趙慶遮蔽周遭神識,輕笑抵著娘子耳語:“二手貨誰不嫌棄?更何況還被玷汙過,你丈夫又沒什麼特殊癖好。”
“呸!”
姝月笑啐一聲,躲在丈夫懷中嘀咕:“是因為她的過去,夫君才不覺得她不如楚欣?”
“我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你分明就很欣賞小啞巴……你嫌棄人的時候眼睛都不一樣的,尤其是沙秋靜那樣的,半句話都懶得搭理。”
趙慶隨口笑道:“對啊,男人看女人都是一樣的,葉曦確實當得起。”
姝月螓首點動,似是覺得有些冷,便往丈夫懷中躲的更深:“那為什麼說她不如楚欣?”
趙慶沉默少許,擁著嬌妻溫柔耳語道:“要了楚欣沒什麼,本來就是攀附過來的,也是家裡的朋友,修行幾百年的人了,跟著就跟著唄。”
“但這個小啞巴……卻是不能隨便玩玩就碰她身子。”
聽聞此言,姝月無聲睜開了眸子,迷離笑看丈夫猜測:“是她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
趙慶捧著嬌妻俏臉嘀咕:“但她肯定對我有情愫了,哪有當麵拆我台的?”
“本來就是好友相助,就算報恩也不至於這樣,尤其小啞巴這樣傾慕者無數的姑娘,她自己又不傻,報恩怎麼說也是來生當牛做馬,獻魂獻命不就是最大的直球嗎?”
“直球?”
姝月心神一動,平時隻聽著趙慶跟司禾閒話,顯然也明白什麼是直球。
趙慶與嬌妻輕笑對視,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
清歡以前就是有事不說全靠猜,他跟清歡相處這麼多年了,如今哪能猜不明白女人的心意?
葉曦那個頭往地上重重一磕生死相贈,他當場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無異於中州最大的直球哐當砸臉。
但葉曦自己也擰巴的厲害,直言什麼都不要,就是跟著當個傀儡就心滿意足。
但她想當傀儡,自己就要滿足她當傀儡嗎?
趙慶無奈輕語歎息:“我也覺得這姑娘不錯,可以帶著她和楚欣方瓔一起遊曆,但要是真正碰了她……”
“得到她的美豔與傾心,也得接受她的全部,她的仇怨她的扭曲,乃至她過往有過的道侶,正視她狼狽的前半生,也承擔起她殘存的後半生。”
“這樣漂亮的姑娘,如果臨近隻是為了玩玩,那不如閹了當個太監。”
姝月雙眸微凝,輕輕頷首闔眸,躲進了懷中與夫君交織相吻。
她明白趙慶雖然算不上君子,但絕非什麼衣冠禽獸,他始終都有一杆頂天立地的秤……
而葉曦對於丈夫的吸引,還無法使得丈夫正視她的殘缺,但這並非忽視蹂躪了小啞巴的心意,反倒已經為這位好友擔起了一切。
若隻是將其當成玩物欺身,才是對這姑娘最大的傷害……
她已經血淋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