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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姝月便滿是歡欣的尋了過來,竟不知從何處出現!
儼然是司禾用元神遮掩了蹤跡,拉著她和小姨躲起來偷看有一會兒了。
“夫君,骨仙子,商量的如何了?”
嬌妻笑眸明豔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似是意有所指,但實則卻是故意等兩人平靜下來,才露麵捉了個奸。
“骨師姐應該有了打算,眼下葉曦身體恢複,正巧喚纖凝楚欣也過來,咱們一起坐坐。”
趙慶輕笑攬過嬌妻纖腰,轉身就迎向了小姨和司禾。
小姨神情如常,還算十分鎮定像是一概不知,而白發少女卻已是目光玩味,不住的跟趙慶眉來眼去了。
骨女安靜與這家人並肩而行,螓首卻出神望著夜空。
“我……”
她此刻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姝月輕快笑著打斷:“是夫君不好,應該對骨師姐道歉。”
趙慶自然是穩穩的接住,直接就把剛剛的事擺在了台麵上,望向女子誠懇輕聲道:“情不自禁唐突了師姐,想來不會記恨。”
“不就親了一下臉?又不是外人,沒事。”司禾笑吟吟開口,根本不給骨女絲毫回應的機會。
都已經這樣了,還聊什麼聊?
親幾下就親幾下唄,各自如今的地位修為,也算不上小輩了,這點兒事還需要拿出來掰扯?
骨女見此情景,確實也無話可說,灑脫一笑輕鬆望向姝月:“嗯……是我玩笑開過了。”
嬌妻隻當是什麼都沒看清,掙脫丈夫的大手愉快挽上骨女笑道:“反正又沒吻到唇,我們都不在意的。”
骨女:……
是,你們不在意。
可我在意啊?你們不考慮我嗎?
而且……怎麼就沒吻到唇?他差點給我咬開!
清嬈沉默少許,還是認真低語了一句:“隻是沒試過,閒聊試一試。”
咳咳。
趙慶不由輕咳兩聲,示意骨女可以不用描了,簡直是越描越黑。
姝月微不可查的輕笑瞥了丈夫一眼,像是在說:你還真敢下手?
實際上,她跟小姨到現在都還是懵的,根本不明白具體情況,清歡和檸兒更是隻了解個輪廓,還在帶葉曦選衣裙。
但自己男人這動靜,屬實是讓一家子都跟著驚了。
她前一會兒還跟趙慶情愛低語,誇自己丈夫離家這麼久了,竟然一個女人都沒碰。
可誰曾想……一轉臉,他就把白玉行走按地上啃了。
簡直是離譜!
更離譜的是……清嬈竟然默默承受,根本沒有掙紮反抗!
即便小姨往家裡塞了一個秦楚欣,趙慶都一碰沒碰。
姝月更隻是一心防著葉曦,可防來防去卻被骨女給偷了一下……
但這事兒卻又太過匪夷所思,自己男人跟清嬈能有什麼情愫?完全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床上的倆人……
不過對於趙慶唐突了骨女,她和曉怡倒還真是喜聞樂見……隻要骨女不生氣就行。
這是檸兒最要好的閨友了,且還是丈夫的救命恩人。
不說當年如意仙宗內外的同行……單在冥殤之時,夫君一個未定的血子,骨女作為白玉行走施以援手,便已是潑天的情分。
即便是攬星台對峙,骨女也專程到了身邊觀望,雖說並未出麵出手,但對於家裡來說,遠比其他那些行走親近的多。
姝月心中愈發古怪,自己剛剛還說早年想有個仙子陪著,趙慶竟轉瞬就把清嬈給按住了……這是真仙子,假不了一點兒。
“怎麼弄的?能行嗎?不會生氣吧?”
聽了姝月的好奇傳音,趙慶和曉怡目光交錯,滿是古怪傳音回應:“我也不太清楚,隻是猜著差不多不會躲……”
實則趙慶也不太好解釋,就是朋友聊著聊著突然上手了唄……孤男寡女的。
小姨淺笑無聲,目光中略顯幾分狐疑。
趙慶的心思她當然能猜透,肯定是見色起意,厚著臉皮頂上去了。
但清嬈……
說實話,女人的心思都很難猜透,更不用說是女鬼,可能還真就是沒嘗過滋味兒,半推半就的跟趙慶試了一試。
“我傳訊楚欣帶纖凝過來了,索性身邊也沒什麼人,咱們選個去處坐坐閒聊。”
眼看氣氛有些古怪,清嬈更是後知後覺的羞紅了臉。
趙慶作為唯一的男人,自然是站出來收拾爛攤子,呼朋喚友的招呼人過來。
隻要湊的人夠多,就顯不出他和骨女的尷尬關係。
至於究竟是什麼關係……稀裡糊塗,不清不楚。
還真有點朋友炮友的意思,隻是如今初嘗人鬼禁果,以後的事日子還長呢。
但要說白玉行走對他掏心掏肺的愛上了,彆說家裡不信,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清嬈雖然繼承了檸妹白給的優點,但顯然不是戀愛腦,甚至對情愛都沒什麼念想。
很快的,清歡和檸妹也聯袂而至,葉曦笑顏上滿是風情,不顯此
前絲毫狼狽。
“公子,夫人,清嬈師姐。”
少女落落大方臨近,並未施禮隻是笑喚一聲。
檸妹則水眸漣漣的盯著骨女,目光中滿是疑惑和問詢之意,似乎在說……你怎麼想的,碰我男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如今也隻有檸妹如此神情,就差沒拉著骨女私下裡聊聊了。
實在是她和骨女親近的不得了,畢竟在當年永寧相識之前,骨女真的隻是一具骷髏,遠非如今這般貌美妖嬈的血肉之軀,更沒什麼親人好友,平時有什麼事也都跟她傳訊聊聊。
清歡倒是不動聲色的陪在主人身邊,不過鳳眸中同樣噙著些許好奇之色。
白玉行走如果真能和主人結侶,那儼然是一眼望到天地儘頭,乃至化外以及其他界域的執手之約。
不過……看樣子好像沒什麼苗頭,單純隻是好友鬨過頭了。
如果是一個二八芳齡的黃花大閨女,顯然不會乾出來這種事,但是這位魂鬼出身的白玉行走,還真不好說。
……
·
沒過太久,趙慶便體驗到了什麼叫妻妾成群的生活。
雖說葉曦、骨女、纖凝、秦楚欣,都不是妻妾,但這並不妨礙帶著一起坐坐放鬆。
且纖骨女去過小姨的婚宴,和纖凝並不算太過生疏,也就是纖凝離城有些早,否則與骨女並肩搏殺都有可能。
皎月寒星。
清靜霜穀深處,數不清的奇珍靈酒擺置堆疊。
一男九女愜意圍坐,三位玉京行走入席,有清靜悠然的道袍元嬰美人跟隨,有月蓮聖女風情曼妙……屬實是讓趙慶在這蝶坪長足了臉麵。
不管禦舟飛過的,還是遠遠神識掃幾眼的,怎一個羨慕了得?
趙慶舒緩枕在清歡懷中,隨口含糊道:“我和曉怡檸兒在冥殤之時,曾玩過一個挺有意思的遊戲……索性到了蝶坪,咱們好友之間並無尊卑,便同著其他仙客那般輕鬆一二?”
清嬈美眸微微扇動,自然明白趙慶是幫她解圍,隻要全都亂套儘興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索性不過是吻了一下而已。
“嗯……是賭酒嗎?”
纖凝眼看曉怡笑的古怪,不由狐疑猜測著。
冥殤的時候她也去了,可沒見過趙慶跟曉怡紅檸做什麼……
姝月明眸撲閃起了興致,她那時候通過司禾映在臥房的元神觀望,早就想玩玩這個了。
當即便趴地上在雪中塗塗畫畫,比劃研究起來。
“不是賭酒,大致就是好友閒話對飲……”
“咱們一問一答,可以言述真情實感,也可以搪塞編造謊言應對,如何?”
嬌妻疑惑望向檸妹,當時這主意還是她給出的。
隻不過放到現在,規則明顯有所變化,本就都是朋友家人,沒必要那麼多真真假假的條件約束,隻是玩個儘興就好。
“明白了,就是果敢問心唄?真假應答都可。”
洛纖凝輕笑頷首,心說當年跟趙慶那一架是真沒白打,如今都跟著跑中州來放縱了。
小姨望向趙慶的目光有些讚賞,又有些幽怨。
她是經曆過的,當然明白這玩法妙在何處。
妙就妙在……不管真假,隻要問題夠過分,最後都會亂成一團。
好在都不是什麼外人,遠在中州寒夜,能夠儘興也不錯。
清嬈了然點頭,眼看身邊紅檸淺笑不語,便主動開口疑惑道:“誰先問?先問誰?怎麼定?”
趙慶稍加斟酌,從儲物戒裡稀裡糊塗摸出不少散碎。
“牌九吧?大的問小的。”
“或是骰子也行,我有的是隔斷神識的物件。”
清嬈:???
她眸光微凝,甚至懷疑趙慶一家是不是故意捉弄自己,如果眼下南宮瑤在側還有人幫著開口……
“師姐覺得不妥?”
趙慶眼看清嬈不太樂意,當即輕笑疑惑問詢。
還是纖凝嘀嘀咕咕:“誰跟血衣玩運氣?你們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趙慶沉默少許,心說欺負的不就是你們嗎?
不過被當麵拆穿,眼下倒也不太合適玩運氣局了。
小姨望見丈夫遞來的眼神,當即了然會意一笑,纖手撫過靈戒取出了不少箭鏃和些許古瓷。
她本就喜愛欣賞字畫收藏瓷玉,也研習陣法把玩弓箭,自然是隨身帶著不少。
“那便投壺如何?”
小姨隨手一拋,便將一盞價值連城的瓷玉瓶丟在了數丈之外,示意大家一起用箭鏃投壺就好。
見此情景,大家當即明白了玩法。
這投壺在凡俗酒宴極為常見,投不進者罰酒唄。
雖說大家都是修士,即便禁封靈力神識也很難投不進……但有可能把瓷玉給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