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顧清歡,你在乾什麼?(2 / 2)

一杆杆箭鏃迅猛入壺,那瓷玉瓶又不是靈器,總會崩裂的。

趙慶自然是一馬當先的起身,接過清歡遞過的靈盞仰頭一飲而儘,且還朗笑補充道:“投者自飲,不投者認負受罰,投而負者加罰。”

“好。”

“嗯……可以。”

“隻是這些酒都是宴會剩下的,出自青峰嶺的靈膳師之手,飲多了也得爛醉

……”

楚欣、清嬈、纖凝、先後開口。

檸妹水眸輕抬,笑吟吟的肯定道:“飲酒不就是為了討醉?”

楚紅檸自然是躍躍欲試,反正又吃不了虧,根本就一點不帶怕的,小姨姝月也都目露期許笑意。

在場除了纖凝之外,其他任何人醉了也就醉了,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夫君又不是沒有分寸肆意胡來的人。

咚——

一聲清脆空靈的聲響回蕩,箭鏃不偏不倚正中玉壺,趙慶愜意坐回清歡身邊望向嬌妻。

姝月興致濃鬱爽朗飲酒,取了箭鏃抬手就拋,根本連起身都不需要,同樣是穩穩當當正中壺心。

繼而司禾也同樣自封了元神,輕鬆痛飲借此取樂。

此世此間風花雪月,親人好友縱意風華,與她失落的那些蒼茫歲月全然不同,能夠小醉微醺倒也難得。

砰——滄浪浪——

箭鏃入玉壺,輕微震顫搖曳作響。

清歡見此情景,淺笑與主人深意對視,盈盈起身滿飲一盞……

接過箭鏃後,便小心翼翼的丟了出去……

“罰!”

“加罰!”

箭還未落,檸妹和姝月便已經開始起哄了,隻看清歡那認認真真的樣子……一準兒投不進。

果不其然。

顧清歡拋出的箭鏃,正巧落在了瓷瓶之側的雪地中,僅僅隻差了寸許!

趙慶:……

他古怪打量著清歡,心說你是不是演的太假了?

“投而負者,是不是該先罰三盞?”

纖凝狐疑輕笑質問,眼看白玉行走和葉曦都輕笑無言,她自然扛起了所謂的好友大旗,清嬈怎麼樣她不知道,不過葉曦確實不愛趁亂起哄。

“好……清歡自罰三盞。”

顧清歡柔聲笑語,回到主人身邊接連飲酒,算上她投壺先飲的一盞,轉眼便喝下去一壺多了。

這青峰嶺的酒可不是以往的烈酒凡物,更非什麼溫養修為的靈品,反倒是專致修行仙客儘興的佳釀。

雖說口感溫潤綿柔……但即便是薑言禮那般的虎妖,也都是一喝一個不吱聲——醉太快了。

眼下清歡隻是飲下四盞,絕美容顏之上便已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潤色澤,更添幾許溫柔與嫵媚。

“問心清歡的話,你們家是不是不太合適?”

骨女黛眉輕挑,望向趙慶姝月狐疑笑問,轉而又道:“合該我與洛道友、葉曦、楚欣師姐發問。”

對此,趙慶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問清歡的話……確實自己和姝月曉怡不太合適,清歡這一輩子都摸透了,也不過就是胡亂吵鬨。

“你們商量就是,不過問話的人也得飲一盞,可不能壺也沒投酒也不喝,就直接欺負清歡。”

眼看趙慶如此笑語,四女目光交錯一瞬,即刻便定下了人選。

洛纖凝對趙慶和姝月挑了挑眉,輕快自飲一盞,轉而盯著清歡古怪低語。

“咱們相識也有十多年了,隻聽你喚趙慶主人,可卻又像夫妻道侶,還不知你們究竟是何乾係……?”

這個問題嗎?

檸妹水眸漣漣,輕盈碰了清歡一下提醒:“可以撒謊。”

“嗯……”

顧清歡莞爾一笑,甚至都沒再和趙慶對視,灼灼目光回望洛纖凝,以另一個角度認真應答:“我一個女子既然喚他主人,自然是……玩物喪誌,喪誌玩物。”

???

此言一出,葉曦楚欣等人皆是目光精彩連連,也就曉怡和趙慶沒有絲毫意外,清歡故意投歪,不就是為了這個?

她這樣玩……心裡可真是會爽飛的,不光她自己爽,趙慶也跟著爽。

玩物喪誌大家都懂。

可喪誌玩物……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字麵意思。

風情少女美眸撲閃,趴在小案上撐著螓首笑看,活像一個看客。

纖凝悻悻瞪了趙慶一眼,隻覺得自己的酒白喝了,無奈笑應:“好,那你就當趙慶的喪誌玩物吧。”

趙慶輕笑攬過小奴纖腰,手掌穿插入發,將其按在身邊:“繼續投啊,從纖凝開始。”

洛纖凝:……

投壺是要先飲的,她根本都還沒投更沒輸,便稀裡糊塗的又喝了一盞,跟投了輸了的清歡也就差一半了。

女子兩盞下去當場就有些微醺了,盯著自己這些十多年的老朋友啐道:“你直接說問話的人飲兩盞不就行了?”

趙慶:?

“那就問話兩盞,你現在要投壺,再加一盞。”

纖凝鄙夷剜了趙慶一眼,根本就不帶理會的,再喝馬上就稀裡糊塗趕上清歡了。

砰——

砰——

砰——

隨著一連串的清脆聲響回蕩霜雪花穀。

楚欣、葉曦、清嬈、檸妹、小姨,自然也都各飲下一盞美酒。

一時間諸多美人女子鶯聲燕語,周曉怡清冷聰慧,秦楚欣安靜出塵,楚紅檸開朗大方,葉曦坦蕩果敢、王姝月清純靈動,司禾更是絕代風華……

更不提身段容顏各有千秋,吵吵鬨鬨極為愜意,不說趙慶如何,但凡是任

何一個男子,此刻不飲也都該醉了。

轉眼趙慶姝月和司禾第二次投壺,清歡也飲下了第五盞美酒。

眼看溫婉美人兒盈盈起身,一家人和幾位好友皆是神情有些古怪。

清歡……

砰——哐當。

顧清歡這次投壺倒是中了,隻不過似乎發力過急,直接導致玉壺碎了滿地。

也不知是清歡有意為之,還是真的醉了。

但大概率是故意的,畢竟清歡的酒量……還不至於五盞就這樣。

大家皆是無奈對視笑容玩味。

這不明擺著耍賴嗎?想贏有些難,想輸還不簡單?

“過來,再自罰三盞。”

清歡鳳眸輕盈扇動,盈盈跪在雪中伏入主人胸懷。

趙慶自然是滿足小藥奴的心思,將清歡的頭顱彆扭按在腿上,咕嚕咕嚕就給灌了個飽。

幾位好友笑眸交錯,當即定下了清嬈來發問懲罰。

骨女同樣先行滿飲一盞,微微傾身趴在紅檸腿上,望向清歡輕挑好奇道:“你念想過彆的男人嗎?不管是遇見趙慶之前,還是結為道侶之後。”

啊!?

此話一出,大家皆儘起了興致,目光稍顯凝重意外,卻又帶著玩味與期許。

這……簡直是誅心啊!

清歡對趙慶那麼死心塌地的,白玉行走竟然問這種話。

“可以撒謊。”

葉曦難得柔聲笑語,提醒清歡一二。

可顧清歡鳳眸迷離帶笑,仰在主人懷中神情略顯幾分頑劣。

趙慶被撩的心頭一蕩,一猜就知道清歡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他拍了拍小奴俏臉笑道:“受罰。”

“嗯……”

清歡盈盈起身回望骨女,目光中隱現回憶,柔聲自語道:“清歡早年茫然之時,可能會成為任何丹師的藥奴,和主人相遇本就並非情愛,當時跟了主人也沒什麼念想……”

她鳳眸中閃過輕快笑意,回望趙慶柔聲低語:“但卻漸漸被主人征服,不管是情念還是身體……十數年知心知意,如今已是抵生至死的奴兒,莫說沒有過念想什麼人,就算幼時懵懂想過其他男人,主人也不會在意,不過是討一頓責罰~”

趙慶聞言,心中情欲搖曳蕩漾,隻恨不得當場就給清歡按地上蹂躪一番。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顯然是真的,而且是事實。

隻不過早年清歡哭哭啼啼的,總覺得和自己的相遇不好……女子與夫君相知相守,最初卻是在丹堂陌生成奴,近乎是一生的刺痛。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清歡難得漸漸放下了這些,灼熱直視過往,可言辭輕柔傳出,卻又比當初更加惹火誘人。

顧清歡淺笑回眸,眼看主人的目光熱烈,自是會意輕攏襦裙,纖美玉腿跪於冰寒霜雪自罰,又極為惹火的將螓首伏在主人懷中。

“小蹄子真不避人~”曉怡瞥了一眼玩笑輕啐。

洛纖凝也意外笑歎:“還以為你們是道侶玩鬨,沒想到真是主奴……”

“她總耍賴怎麼行?換一個法子。”

趙慶自是提議換個辦法,否則清歡真是要一條道玩到天亮的。

他輕笑商議的同時,懷中手掌卻已不自覺的撫過了清歡的滾燙臉頰,攏在了纖柔鵝頸之上。

繼而握著雪頸漸漸發力,像是蹂躪欺淩懷中女子。

清歡背身躲在主人懷中,鳳眸中閃過依戀笑意,被美酒褪色的淺絳朱唇輕抿……

隻覺頸間像是多了緊致枷鎖,卻又滾燙而溫柔。

她本就紅潤的絕美容顏愈發漲紅,乃至沒有心思去聽大家的言笑,含情鳳眸都有些散漫迷離,一顆芳心像是係上了絲線,被高高提起握在主人掌心把玩……

清歡足足閉氣不知多久,才嬌軀輕顫一瞬繼而悠長呼吸,將灼熱的酒氣噴吐在男子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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