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能夠坦然麵對,但卻也明慧睿智,很清楚……就是趙慶和娘娘合起夥來捉弄欺負自己。
不過也能接受理解,自己既然追隨趙慶,這顯然隻是親近些的嬉鬨而已……她在寢殿之外,看過不少次了。
“昨夜。”
她微攏的青衣之下,依舊與趙慶相互感受著身子並未起身。
僅是優雅理弄道髻,紅著容顏側目望向司禾,輕語柔聲道:“楚欣醉酒,心生貪慕,陪在慶和清歡身邊,動了紅鸞情欲。”
她這會兒,肯定不會再亂喊夫君了。
趙慶此刻赤裸臂膀,半身被楚欣遮於華美青衣之下,握著清歡的纖手,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認錯模樣。
偶爾跟清歡一起瞥一眼楚欣的大紅臉。
憑空便會生出無儘的罪惡感,可身體的感觸卻又愈發炙熱溫潤,顯然是秦楚欣受儘了煎熬。
也就是秦掌門這般聰慧知性,能扛得住他們這麼逗弄。
但凡是換一個姑娘。
當真要被玩壞了……
“無礙,陪他和清歡繼續就是。”
“陰陽歡好,秦道友倒也不用回避什麼。”
白發妖神氣度慵豔,美眸淺笑如此輕舒安撫。
且隨意依坐冰台之畔,素手端起酒盞輕抿,像是在欣賞著這一切。
直直使得跟了家裡半年多秦道友,此刻嬌顏羞憤恍然點頭,回望趙慶沉默無聲,像是在問詢求助……
真給楚欣上強度啊!?
趙慶心裡暗暗吐槽,似乎對司禾的惡趣味有些不滿。
但有力大手,卻已是攀上了宮主緋紅的挺翹豐盈。
秦楚欣嬌軀慕地緊繃,緩緩收斂神識閉上了美眸……
……
……
·
及至傍晚。
一道飛舟自寒冰穀飛掠而出,趕著脈脈餘暉前往嶺西腹地。
趙慶神情氣爽,立於飛舟之畔,還有些回味無窮。
不過眼下自然是陪同司禾觀景,免得主人當真吃味兒了,狠狠收拾他一番。
不過司禾對於這點兒小事,也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還挺有興致。
秦楚欣本來就在家裡,已經是修行幾百年的女人了,玩玩就玩玩唄。
“滋味兒不錯?”
趙慶:?
“一般吧,跟主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與司禾並肩而立,認真分析著:“說實話……本來還挺上癮的。”
“但是主人一回來,瞬間就沒什麼意思了。”
“楚欣身上那點兒韻味,連主人的一根發絲都比不了。”
哦?
司禾美眸慵冷輕笑,隨手摘下一縷白發:“那以後你想跟我上床,就玩頭發吧。”
“這一小撮,怎麼也是加倍的享受了。”
趙慶:?
他剛想言說什麼,卻突兀心緒一滯。
莫名感覺身側氣息有些冰冷……
是清歡操控司禾的化身,給他當卑淫藥奴的事……被發現了。
司禾感受著男人心中閃過的一道道畫麵,神情變得愈發古怪玩味,簡直是……無語了。
要自己口口聲聲喊主人。
要自己用腳丫踩磨著藥石。
還要自己晚上跪在床邊。
更甚至去舔清歡的身子……
真服了。
她鄙夷瞪了趙慶一眼,很是直白的無語吐槽:“讓你把我當娃娃玩……你真玩兒啊?”
“想玩主人還不簡單?調教好了隨便玩~”
“再說了,我什麼時候不給你過?”
“就算曉怡和檸妹偶爾故意不給,可你什麼時候想睡女人了,主人會拒絕不成?”
趙慶:?
“今天夜裡,咱們兩個小酌幾杯?”
“明天該啟程,一起動身去拜彆了。”
司禾沉默側目,繼而淡漠冷哼一聲:“不給。”
“拒絕。”
“睡完了元嬰睡化神,怎麼不爽死你!?”
對此,趙慶訕笑無聲,沒有絲毫意外。
口嗨嘛。
誰不知道你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跟司禾之間,倒真是沒有太多刺激的旖旎。
畢竟心念交融互相了解,天長地久的陪伴守望。
今夜如果真的想要主人愛一場,主人肯定不會拒絕就是。
“哦?”
“拒絕。”
司禾心念輕蔑回應,全然是跟趙慶拌嘴習慣了。
反正嘴硬是必須的。
至於其他的,全看倆人擁在一起是什麼狀態。
但最近肯定是不給碰了。
自己出門一趟,轉頭就把秦楚欣睡了……
雖然司禾根本覺得無所謂,但此刻被趙慶一舔一哄,也有了些姑娘小脾氣的性子。
沒多久,飛舟臨近雲山。
迎著夕陽的餘暉,遠遠便已能忘記那座桃柳宮苑。
有紅衣女子清冷高挑,笑眸遙望飛舟……視線卻越過趙慶司禾,去審視秦楚欣與清歡的神情。
小姨根本不用多看第二眼,隻是清歡的一個眼神,便已經心知肚明。
不過眼下肯定不會多提什麼。
也沒打算承認楚欣的存在,除非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對夫君的情愛再說……
“把楚欣吃了。”
她輕笑傳音透露給姝月,兩人目光交錯各自會意,也沒有去迎接飛舟。
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都,趙慶清歡跟司禾一起返回,在家門口還需要接一下嗎?
夜裡美美聚上團圓,享儘風月便是。
眼下家裡可不止是她倆。
可還有娘親在忙碌著夜裡的餐酒。
檸妹帶葉曦和蒲秀,於壽雲山下天香樓閒話,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江映寒小茹一眾鳳皇師姐,做客司幽宗。
白玉行走南仙行走,兩位仙子同樣都在楚國。
自家宗門的長老洛纖凝,閆傳州血子項沁,天香護道方瓔……
家人團聚,幾多舊識,三五新友……儼然是一場盛宴。
夫君即將遠赴化外隨侍樓主,繼而他們一道踏上仙路。
在這臨近渡歲的冬夜,姝月也不惦記再跟丈夫悻悻幽怨一下了。
一走二十年,要了楚欣挺好的。
作為真正的正宮夫人,姝月眼下當真是有了不凡的氣度。
更覺得夫君該多陪一陪楚欣,即便兩人未生太多情愛交織。
畢竟。
彆時……已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