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趙慶:那咋了?又如何?(2 / 2)

經過好一頓調教,又在寢臥親近陪過後,趙慶如今再看小姐,似乎眼神都帶著莫名的古怪笑意。

癲,是真的癲。

他輕笑與楚欣對視一眼,硬著頭皮亂編:“礦窟那邊,有魏林盯著,我交代他過後,才抽身回來。”

“嗯,辛苦了。”

清豔小姐姿態優雅,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繼而隨口講述:“剛剛正與秦道友閒話,你和清歡也聽聽吧。”

“夜魂國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似乎是因為機緣變故,某位無上大能,自中聖州趕了過來。”

“天門嶼這邊的動靜,那些人物應是暫時沒有心思管顧。”

“不過咱們畢竟取了機緣,又有不少修士找來身死,眼下得早做打算。”

趙慶坐在小姐對麵,左右皆是道侶相伴,品嘗著清歡手藝的同時,偶爾抬眸凝望小姐緩緩頷首。

實則卻是盯向那朱潤酥軟的唇瓣。

小嘴兒巴拉巴拉的,話是真的多,罵起人來也真的凶,哪有個師尊樓主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趙慶看師尊如此隨和的吃小炒,也不覺得有太多違和。

可能是……當年小家夥還給自己送粥打招呼,細細回憶起來,她安靜蜷坐在山腳的場景,還怪可憐的。

楚欣清靜無聲,私下卻溫柔傳音,跟趙慶言說,等下先躲起來幫他調理傷勢。

趙慶自是暗地裡點頭回應,小姐傷勢恢複的不錯,還用了柳褪仙珍……那蜘蛛精分明看著,也不出手管管帝君,純粹特麼的浪費。

可自己身上的血窟窿,可還疼的發顫呢,要不是有點兒精神食糧頂著,高低得把魂兒抽了歇一歇。

待青影時而間斷的話音落儘,楚欣才輕輕點頭低語:“催木城主的消失,暫時沒有任何波瀾。”

“不過夜魂國死在咱們家的那些修士,已經開始有風言風語了,有不少人知道他們過來後,再也沒離開。”

秦楚欣輕語講述,心中也有幾分莫名的好笑。

獨自清修多少年,哪曾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成為趙慶的女人,會隨著他和清歡跟隨樓主,且還麵臨如此複雜而又古怪的境況。

至於龐以冬?

龐以冬是擎嶽派的人,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眼下自然是提都不提。

秦楚欣雖說麵對趙慶溫柔些,可時常依舊清靜出塵,實則骨子裡是有些驕傲乃至果斷的。

眼看青影對趙慶的教導,心知這也是自己的機緣。

此刻一切如常,當真像是還有些陌生的道友,與青影低語商討著如今的境況。

趙慶和清歡,兩個小仆根本插不上嘴,不過他們愛侶兩人也不管這些,竟還很是享受片刻的平靜溫馨。

待到清歡將桌案收拾乾淨。

小姐喚三人一起坐下喝過茶水後,才清倦起身,先行一步去往了書房。

她似是斟酌思索了少許,才輕聲平靜道:“一起吧,我給趙慶準備些修行的法門,秦道友也可以提些見解。”

秦楚欣當然不會提見解,隻是淺笑應過青影的交談。

也是跟清歡私下閒話,她才恍然得知,青影竟然是癸卯年,楚國丹霞新入的雜役弟子!

也就是說。

血衣樓主的化身,曾經是程嶽的門人……

前不久,更還是離國新晉元嬰,錢洪為那萬象門的弟子……

程嶽不必多說,錢洪為她也聽聞過一二,不過是個不入眼的百年金丹,楚國諸宗入蘭慶集時,她有些淺顯印象。

現在再想想,楚國那位曾經一心證嬰的紫珠道友。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自己的宗門內外,一位天香行走,一位血衣行走,兩位九劍俊傑後輩,且還有一顆猩紅晦暗的星辰倒影!

程掌門啊程掌門……

許是楚欣近來隨著趙慶又入紅塵,心境也沾染塵埃難得輕鬆閒適,再思及相識幾十年的紫珠程嶽。

她隻想說……笨死了,癔症的讓人發慌。

如果這些人當年在自己的寒冰穀,自己多少也能發現趙慶的異常吧?

若真是這樣,或許思襯心性之後,收為弟子也有可能。

不過如此的話,趙慶可真就是玷汙師尊,大逆不道了。

三人一道跟隨青影入了書房。

趙慶給清歡和楚欣一個眼神示意,表明師尊當真是故意責罰自己,不給自己一點養傷的空隙。

本來清早的時候,即便師尊被徒兒重傷腰斬,也還孱弱平靜猶有威嚴,讓弟子先去養傷就是。

可現在……直接就給趙慶提溜到書房了。

養傷?

養什麼傷?

“研墨。”

清豔小姐似乎提起幾分精神,曼妙身姿筆挺入座,隨意取過一側白卷,如此平靜吩咐著。

見此情景,清歡和楚欣也搭不上話,兩人一個溫柔備茶,一個安靜陪坐在身邊觀望。

小姐吩咐研墨,自然是得趙慶動手了。

楚欣心知自己遠沒有資格,清歡倒是想搭把手,不過明白眼下境況沒去搗亂。

至於眼下的境況……

趙慶低語應聲,立在小姐身側默默忙碌起來。

任誰能看不出,這是在故意整治他?

師尊真要給自己什麼經卷,龍淵中可以神通傳法,在琅福涯也能交予玉簡,哪有提筆研墨的說法?

真就像自己調教清歡一樣,調教自己不是?

“道涵天地,神統百形,生滅者形也,無生滅者,性也,神也。”

“有形者終臨空亡,天地亦屬幻軀輪轉,胎光儘而示終。”

“欲法者,渡濟陰陽,神至性至……”

趙慶安靜垂首研墨,時而瞥一眼師尊的字跡,算不上什麼娟秀或是蒼勁,隻是繚亂隨意間透著鋒芒。

他鼻尖充斥著馥鬱藥香,自師尊垂落的青絲間傳來。

九節墨、小靈薊、猿骨、芷黃……依稀能夠分辨出其中的靈材。

青影不施粉黛更不用芳香,這是藥浴溫養傷勢後的味道。

眼下趙慶立在身邊,入目便是師尊清豔而又認真的側顏,豐盈挺翹的身段……

使得他難免有些大逆不道的心思,誰曾想拖家帶口多少年,臨近甲子壽時,竟又成了最年幼的弟子,陪在師尊身邊侍奉?

隻不過。

眼下師尊認真為自己書籙,自己安靜陪侍研墨的境況,實在是讓趙慶覺得似曾相識。

即便四人同處書房,也分明能聽到師尊綿柔悠長的鼻息。

清歡鳳眸輕顫,神情有些古怪的隱晦。

趙慶心下一動傳音嘀咕:“你跟她說過,當年在丹堂的事情?”

清歡:……

“剛剛跟隨主人的時候,還去見過幾次青影,她會擔憂問我閒雜。”

“不過隻說了主人教我照顧我,並沒有提及用小足踩踏研磨藥草。”

趙慶聽了緩緩提起心神,默不作聲的思索少許。

繼而。

他輕輕呼吸放下了手中的忙碌,隨意踱步臨近師尊,手掌緩和按在了女子的香肩兩側……

幾縷青絲入手,纖柔肩鎖觸感分明,許是心神崩的太緊,像是依稀能感受到小姐身體中流淌的血絡。

怦怦——怦怦——

真正觸及女子肩頸的一瞬,趙慶可謂是心中悸動難抑,氣血都不自知的有些浮動。

不止是他,清歡和楚欣也尤為緊張,不過楚欣心中更多的驚駭。

這……

這……

有點冒犯了吧?

可趙慶不管那個,他真是被調教明白了,想要就伸手啊,摸幾下怎麼了?

即便不能為師尊分憂,還不能為師尊放鬆一下?

師尊要是不滿,大不了把手收回來就是。

隻要不弄死自己,就算以後疏遠些,那老子不也上手了嗎?

此刻。

清豔女子黛眉微蹙,當然能夠感受到發絲間男人的鼻息,肩頸之間溫熱的觸感分明。

她纖手持筆依舊書籙,不過卻是凝神側目……看了一眼硯台中的墨汁。

繼而朱唇輕啟,言辭微冷:“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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