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寒和說自己天賦差，詢問的曾星津都還沒來得及回答，反之前看著男生在冰上穩穩當當跳出了個漂亮三周的譚儒毫不猶豫的就率先開了麥暴躁發言。
“我覺得寒和你在上冰之前可能還需要上一些理論課。”
譚儒借著曾星律隨意的一個提問算是終於想起自己到底在整個環節中漏了哪一部分。
就這孩子平時說話一幅氣人人不知的模樣，要真不收斂下性子，譚儒可以擔保，不下三天，他就能在隊內出名。
而且大概率是那種會挨眾人圍毆的名。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譚儒沒有鋪墊什麼，直截了當的詢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前任教練是誰嗎？”
“為什麼會放棄原先的教練選擇跟著我？”
哪個教練這麼豪橫，連個全三周的選手都說丟就丟。
男生的發育階段較長，目前一般會到16.17歲左右才開始出難度。
因此按照國際慣例以及各國的選拔基操，十二歲前的能夠完成多個三周選手基本都會被默認到四周預備役之中。
更彆提完成已經學會全部三周跳的塗寒和。
至少在譚儒看來，這個少年就算是放在國際同年齡段上都已經能排得出名次。
就這還叫天賦差，那華-國估計也沒有什麼有水平的選手了。
這個問題係統壓根沒有給塗寒和能夠解回應的答案，而作為一個說不出口的秘密，男生也隻能斟酌對著譚儒和麵團起來。
至於這個麵團能不能和成功，就得看塗寒和的演技了。
“其實換教練還是因為我自身的因素。”少年的小表情極為豐富，話還沒說就成功的讓譚儒在心裡打起了鼓，“那位教練說我已經學會了他所有的技能，而且現在已經十二歲，不是很適合再呆在他身邊了。”
這話半真半假，看著玄乎，但是塗寒和又能全部理直氣壯的單拎出來一一和001對線。
可不是嘛，001所在的教練空間隻負責教學到全三周的地步，而塗寒和進入空間的年齡則是二十四歲自己剛死沒多久的時候。
還真是哪哪不沾邊，但哪哪又都沾上了邊。
不過這完全是塗寒和睜眼說瞎話的答案倒是成功唬住了譚儒。
畢竟沒有人會腦洞會大到來自於係統的訓練空間上，按著塗寒和的說法，最容易聯想到的就是出國外訓。
國內教練製度的不夠完善與小眾冰雪運動的不重視的緣故，很多有能力的家庭在發現自家孩子的天賦之後都會率先選擇尋找國外有經驗的教練進行教學。
況且，按照ISU比賽的製度，塗寒和再過一年時間就能夠升上青年組，就算是從小一直跟著組，在十一二歲的時候的確也差不多到了回國和國內教練進行磨合的時候。
這麼一腦補下，之前國內比賽沒有出現塗寒和名字的原因也似乎一起在譚儒這得到了腦補。
零幾年的信息大多都不會上網，如果塗寒和在國外比的賽，國內查無此人也是極為正常的。
不過就算自己的疑惑得到了解決，譚儒多少還是有些好奇教過塗寒和的那位教練到底是誰。
“布魯斯·博格？據說火星俱樂部每年都會特招一批青訓生，按你的天賦肯定是能進去的。”
“不會是謝利·萊安吧！他對於自家運動員和外籍完全就是兩個態度。”
這兩個教練塗寒和彆說見過了，連名字都沒聽過。
知識領域內一片空白的塗寒和表示閉麥為大。
譚儒嘗試的說出了兩個國際上極為知名的教練，但看著塗寒和沉默的態度，最後還是覺得自己還是彆自討個沒趣。
“算了算了，”男人自己給自己搬了一個台階，“你基礎打的這麼牢靠的一看教練的水平就不低。”
“反正這些以後遇見人了也就清楚了，還是先訓練吧。”
“今天算是你第一次正式來上咱們冰場的冰，就先帶你認識一下人好了。”
他向前走了幾步，推開了冰場的大門，轉身，一改之前被塗寒和傷到的氣勢。
“來吧，熟悉熟悉下環境，我們這冰可比商業冰場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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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冰場和商業冰場之間的最大的差距莫過於製冰技術的不同。
為了讓場地更加的絲滑，職業冰場在製冰過程中會刻意的加入牛奶作為潤滑劑。
牛奶的油性能夠讓冰擁有更好的延展性，從而既能夠減少冰上冰刀滑過的痕跡，又能降低冰對於冰刀的損耗。
雖然國家隊的確資金不夠充裕，但冰場的設施卻算得上格外的齊全，堪稱國內最好的那塊冰。
饒是譚儒都對於自家的冰都讚不絕口。
這是塗寒和第一次上國家隊的冰，譚儒原本還打算向著這個男生炫耀一把，甚至還企圖從塗寒和的臉上捕捉到和之前收的孩子一眼的，十分興奮的情緒。
不過作為在絕對標準化冰場中度過了五十年的塗寒和對此倒並不感冒。
甚至在看到譚儒欲言又止，想讓自己點評兩句的表情時，男生猶豫了半晌，還是實話實說出了自己的主觀感受。
“這塊冰……好像有點卡刀啊。”
自己算是忘了這孩子家中有礦。
“嗬嗬，”譚儒冷笑了兩聲，將原先想向著塗寒和大肆宣傳的冰場知識全部咽下，而後迅速的轉移開話題，“那其他廢話也不說了，咱們就先來熱下身吧。”
“要求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