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鹵煮火燒和烤地瓜(1 / 2)

南鑼鼓巷的主街上有幾家小吃鋪子,唐根生逛了一圈,最後選了離黑芝麻胡同最近的攤子。

後圓恩寺胡同圓恩寺影劇院門口。

今兒早吃老京城最受歡迎的早飯。

鹵煮火燒。

攤主姓陳,但不是小腸陳家的陳。

攤位等候的還有兩位客人。

唐根生剛排上隊,後麵又陸續排了四五米的長蛇陣。

有抄著手的五旬老漢,也有三十來歲穿將校呢的中年,形形色色,都規規矩矩排隊等著。

瞧這架勢,唐根生心下大定。

好不好吃,看排隊長龍。

這玩意兒騙不了人。

火燒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腸、肺頭剁小塊,從鍋裡舀一勺老湯往碗裡一澆,再來點蒜泥、辣椒油、豆腐乳和韭菜花……

熱騰騰的一大碗擺麵前,搭配寒冬初晨的冷風,便是一道人間美味。

地道的老京城人幾乎沒有不喜歡吃鹵煮火燒的。

這物什是京城土生土長的小吃美食,比京劇都來的地道。

最初是來自宮廷的‘蘇造肉’,打乾隆去南方微服私訪時,從大臣陳元龍府上帶回的禦廚張東官所創。

乾隆喜歡厚味食物,張東官便投其所好對‘五花肉’進行了創新做法。

後來秘方到了民間,又經小腸陳之手,將五花肉改成了豬頭肉,再變成豬下水,更適合老百姓消費。

昂貴高端的‘蘇造肉’便成了現如今的鹵煮火燒。

這道小吃很受老百姓喜愛,還曾入了《燕都小食品雜詠》。

蘇造肥鮮飽誌饞,火燒湯漬肉來嵌。

縱然饕餮人稱膩,一臠膏油已滿衫。

說的就是鹵煮火燒。

唐根生一頓風卷殘雲,吃了個肚皮溜圓兒。

從兜裡掏出一根牙簽,打著飽嗝剔著牙,溜溜達達繞了個大彎兒,才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迎麵遇著了劉利昆和張康來。

劉利昆前麵推著車,張康來正拎著自行車後屁股過門檻。

兩人配合默契,有說有笑。

“利昆哥,早啊~”

“咦,大哥,你昨晚沒回家嗎?”

唐根生態度自然輕鬆,笑著跟二人打招呼。

“吃了嗎根生?”

“吃了,在影劇院門口那攤子吃了碗鹵煮火燒,嗐,瞧這鬨得,我也不知道大哥沒回去,早知道在家做早飯了……”

張康來臉色有點尷尬,有些著急的解釋:

“昨天喝的有點多,什麼時候醉的也不知道,再一睜眼這天都亮了。”

“你哥在我家吃了,當廚師的做飯就是工作,難得休息肯定少做一頓是一頓,是吧?”

“嘿嘿,要不說還得是利昆哥你厲害呢,一眼就瞧出我來了……”

唐根生讓開了些,看著劉利昆蹬車啟動,大哥張康來追了兩步跳上後座。

騎在後座上,雙手很自然的掐在劉利昆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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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根生打了個冷戰。

渾身的汗毛都清醒了。

過垂花門,剛來到前院。

唐根生便瞧見自家月亮門由內而外走出一個小鍋蓋頭。

小家夥噘著嘴,隱隱還紅了眼眶。

挨打了,過來找叔叔告狀?

應該不至於,沒到那兒份兒上呢還。

是想要過來看小人書,沒瞧見人失望了?

這倒是有可能。

“劉嬸兒,收拾碗筷啊。”

“嬸子早啊,東來哥上班去了嗎?”

唐根生跟前院的鄰居熟絡的打著招呼。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鍋蓋頭已經走上穿堂台階了,聞著聲兒猛回頭,眼睛亮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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