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的窗戶紙就一下子捅破了。
此時的唐根生還沒意識到自己又厲害了呢。
他隻覺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心暢則手熟。
祝剛烈幫崔芳芳拎著大鐵壺去廚房裡麵接大米稀飯。
看了兩眼唐根生一人操作兩個炒鍋，陸續出菜的絕技。
從後廚出來，偷偷跟王璿、孫雪峰他們感慨：“我算是知道為啥咱餐車長叫唐老大了，真牛！”
“咋，你想拜師學藝？”
王璿大姐沒心沒肺的，隨口就調侃了一句。
卻不想祝剛烈怔了怔。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眸裡都開始閃光。
孫雪峰立馬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不行。
這趟回去，就讓老爹準備好拜師禮。
必須趁事情還沒任何變故的情況下，落實下來。
不然心裡總會不安。
孫雪峰神神叨叨的偷摸自己嘀咕。
乾活卻是又更麻利了些。
滋米飯很認真。
忙完了餐車衛生，又進後廚幫著收拾唐根生這一側的三米灶台。
“老大，你歇息吧，我來幫您擦。”
“一起吧，乾完了還得去搓會兒煤球。今晚上座很多啊，煤球用的可是不少。”
“老大，風箱那塊我來擦，我胳膊細，後麵好夠……”
最終，唐根生沒有去搓煤球。
孫雪峰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祝剛烈也在旁幫襯。
大家夥也都沒有什麼異議。
唐老大一人承擔了半邊的小灶炒菜，乾的幾乎是何大廚和劉大廚加起來的總和。
自然是有休息的權利。
要知道何大廚和劉大廚也都不必去搓煤球呢。
“這次就交給你們了，下一趟我再過去。”
路過狹窄的車廂走廊回休息室的路上，唐根生還有點恍惚。
換做往常，一定會有個大辮子姑娘抱著一個大水壺羞答答的湊到自己麵前，讓自己裹著壺嘴喝蜂蜜水……
嗯，衝的不是蜂蜜，是棗蜜。
總之，就會很甜很甜的那種。
可惜現在沒有了呀。
唐根生又想到了暴揍姚炳易和陳援朝之後看到的一幕。
胡同口遠遠有李棟和李苗苗在往旁邊躲開。
雖然後來李棟解釋說是他不讓李苗苗
過去，還特意拽的很大勁兒才攔下來。
但唐根生心裡還是有些悸動。
他們兩個究竟觀望了多久？
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素質好，而是被姚炳易和陳援朝帶的人暴揍呢？
他們會不會依舊坐山觀虎鬥，為了所謂狗屁形勢和影響，放棄對自己施以援手？
經過那一次，唐根生表麵沒有說什麼。
甚至跟李棟依舊有說有笑。
散煙，蹲在路邊馬路牙子上抽煙打趣。
但心底的念頭卻變了。
一個億萬富翁對一個創業少年支援了一萬塊錢。
和一個隻有十萬塊錢的朋友支援創業少年一萬塊錢，意義是不一樣的。
如果所謂的兄弟，幫襯，隻是浮於幫忙找找關係，跑跑腿，慰問幾句，親自到場……這些表麵時。
說兩人是兄弟，其實就隻是朋友的含義而已。
隻有在影像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在取舍之中選擇了舍，才是兄弟。
這也就是所謂的，什麼才是患難見真情。
唐根生不知道那次之後，再次消失的李苗苗去了哪裡。
也不知道李苗苗哭著、委屈著，憤恨著上了專列，隨著工作去了外地。
他隻是知道自己負傷見了血，李苗苗遠遠看到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僅此而已。
也就足夠了。
不是嗎？
至於是不是誤會……
唐根生一直都在。
在家裡，在醫院，在東城區派出所。
誤會之所以是誤會，是因為沒有人主動站出來解釋。
唐根生找不到李苗苗。
而李苗苗也沒能及時來到唐根生麵前解釋。
所以，哪有什麼誤會。
少一路自作多情而已。
還好唐根生的情分有好幾路，少一路也無傷大雅。
何況還是本就糾結要不要繼續的有問題糾結躊躇的一路。
李苗苗家的背景太大。
不適合唐根生玩弄。
始亂終棄的角色不適合李苗苗。
唐根生也不可能放棄整片森林。
作為一名奇特有著唯一屬性的穿越者。
一個有奇葩係統綁定的異能人士。
有些跋扈是骨子裡藏著的。
有些桀驁是基因變異已經呈現出來的。
是變不了的。
唐根生歎了口氣。
距離洗漱間兩步之遙，他沒忍住停下腳步。
從兜裡掏出一根華子叼在嘴上。
又拿出養活劃著，點燃。
在車廂的接縫處，用一根華子排解突兀出現的憂愁。
說著不在乎，不在乎。
可畢竟是動過感情的。
三指化作槍型，食指和中指夾著華子的煙杆，狠狠嘬了一口。
煙霧嘶嘶的冒出來。
從香煙的兩頭，也從唐根生七竅中的三孔之中。
欠了李棟的錢，這次回去就去還了吧。
書稿到了一波，也沒必要再遮掩這些細枝末節。
如果不是上次怕李棟誤會，唐根生甚至在李棟送他回胡同口時就考慮邀請他去家裡一趟。
但是又覺得如果那天剛發生那樣的事情。
接著自己就掏錢還了李棟欠款。
有點借機發揮，對人不對事兒的撒氣感覺。
顯得不夠爽利。
這趟回去，就沒問題了。
稿費的事情再慢也能夠傳到街道辦工作人員耳朵裡了吧？
如果這樣還誤會，唐根生也沒辦法。
有些事情，越是在意越是出問題。
墨菲定律之所以稱為定律，肯定是有一定的邏輯成功率在內的。
唐根生手指被燙了一下。
回過神來。
又猛地捏著煙屁股，狠狠嘬了兩口。
煙屁股丟地上，用腳尖撚滅。
洗漱，回屋。
萬元戶計劃要抓緊一切碎片時間去完成。
他這次去了艾米諾娃的工作單位，坐在她的工位上看了不少小人書。
知道了艾米諾娃被她師父帶著要做的主線任務。
唐根生有係統獎勵過的頂級畫工。
在小人書這個市場賽道上，也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譬如60冊成套的三國演義。
54冊原版畫風的西遊記，唐根生也可以模仿。
再不夠的話……
108個大水壺的故事，能畫多少冊？
小兵張嘎、地道戰、地雷戰、各種英勇事跡、紅旗文化。
唐根生腦瓜子裡不缺創意，不缺技能。
隻是缺點時間。
而當下這個時代，循序漸進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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