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嫂嫂秦青來到黑芝麻胡同24號院前院西跨院時。
天剛蒙蒙亮。
什麼叫蒙蒙亮?
就是東方剛剛擦邊紅,紅中透著黃。
隱喻了秦青一路而來的心情。
她義無反顧的奔向了愛情。
院門很輕鬆便推開。
唐根生昨晚睡前特意打開的。
秦青做賊心虛,悄悄又把院門給插上。
她手法嫻熟,一隻手扶著門栓,一隻手從後麵輕輕推進。
兩隻手協調互助,力度時而微調,時而齊齊用力,竟然一絲聲響也沒發出。
將院門插上,秦青偷偷鬆了一口氣,眼神裡湧動著燥熱和渴望。
已經不能用蠢蠢欲動來描述了。
掀開棉簾子進屋。
秦青直奔裡間屋。
路過爐子時,又悄然頓住。
爐封打開吧,屋裡會更暖和一些。
畢竟待會兒被子會比較忙,也不確定能堅守崗位多久。
秦青想到就做。
拉開爐封,煤鉤子勾著爐子腰間的橫欄拽了幾下。
又拿鏟子將爐膛掉落的煤灰鏟出。
最後將大鐵壺拎下來,揭開爐子蓋,和爐子環,將幾塊煤鏟進去,又用煤鉤子勾了勾,讓爐膛的火苗旺起來。
最後,依次將爐環和爐蓋放回去。
鐵壺裡的壺水涼意裡帶著點熱氣。
秦青本想不用爐子蓋的。
平常人家都是這樣,一早醒來去掉爐蓋,不一會兒壺裡的水就能燒開。
但秦青還是下意識將爐蓋蓋上了。
怕待會兒興致高昂的時候被開水壺的鳴笛打擾。
愛情誠可貴。
運動第一名。
秦青轉身欲進裡間屋。
抬頭就跟門口的唐根生眼對眼。
嚇得雙手捂在胸前,有下意識的呆憨浮現。
心心念的男人,光著膀子,光著膝蓋和小腿。
渾身就一件四角褲。
寬鬆的四角褲被他穿出了修身的感覺。
一邊繃緊翹著很迷人。
一邊鼓鼓囊囊很誘惑。
秦青鼻息開始發燙,發粗。
唐根生家的爐子可真好用,才捅了火,立馬就熱了。
秦青腦子暈暈的。
她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男色迷的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雙手卻有條件反射似的動作。
這是秦青很多個夜裡思念唐根生時幻想的場景。
曾經隻敢在夢裡才會出現。
雖然現實中從沒如此開展,但秦青夢中早已演練過數十次。
她腦瓜子是空白的,但雙手卻已經開始解衣扣。
一顆。
兩顆。
三顆,四顆……
外罩衣和棉衣下是大紅色的秋衣,隨著棉衣衣擺被解開,裡麵若隱若現的像是紅肚兜。
秦青腰間紮的是一條粗布腰繩,繩結打在右腰位置。
她低頭,撩開棉衣衣擺的右側短擺處。
腰間白皙的肌膚乍現。
唐根生腦子裡立馬腦補出了嫂嫂秦青猶如健身女郎的身段。
特彆是很有野性的馬甲線。
忍不住了。
唐根生悶吼一聲,跨出屋門,將看似急不可耐脫衣服實則腦子暈眩全憑下意識行動的秦青扛起。
轉身去了裡間屋。
拔步床:我這是又得營業了嗎?
明明是個晚上工作白日偷閒的工作,自從被唐根生這個家夥收購之後,加班加點還不給加班費。
好一個赤果果的職場壓榨呀。
鍋蓋頭頂著兩撮被昨晚睡覺壓出來的小呆毛跑來的時候。
唐根生已經在做早飯了。
“家明,媽媽呢?”
“叔~我媽切火腿腸呢,切完端過來。”
鍋蓋頭嘴裡得了一塊新鮮甜絲絲的太白兔奶糖,吸溜的可歡騰。
他回了唐叔一聲兒,就悶頭往裡間屋跑。
進屋後發現不太對,一個熟悉的阿姨站在書架前,正拿著抹布在打掃衛生。
“姨姨~”
鍋蓋頭認識秦青,當即甜甜的喊了一聲。
吃過糖的嘴,說的話也好聽。
奶聲奶氣的,能咂摸出甜味兒。
“家明呀,早上好啊。”
鍋蓋頭看著站在底櫃上伸手擦拭最上層書架的阿姨,隻覺得青姨姨好高好高呀。
俗話說人之初,性本善。
小孩子對於美的事物,漂亮的人,是不存在任何羞恥心的喜歡。
秦青很漂亮,在鍋蓋頭印
象裡又從沒發過脾氣,聲音也很好聽。
所以很喜歡。
就是不知為何,媽媽端著半盤子金華火腿進屋看到青姨姨時,笑的跟以前不太一樣。
後來就又恢複了。
坐在桌子上吃早飯時,媽媽和青姨姨一直在聊,連唐叔都不怎麼搭理。
鍋蓋頭不懂成年人之間的彎彎繞。
他扒拉著小米南瓜粥,吃著唐叔給媽媽,媽媽又切成片端過來的火腿腸。
就很滿足。
很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鍋蓋頭想要能一直這麼過每一天,無憂無慮,有吃有喝。
至於唐叔和媽媽,唐叔和青姨姨,媽媽和青姨姨……
他隻是個小孩子,才不去操心那些呢。
吃飯的時候,唐根生因為沒有人搭理,所以吃的最快。
碗筷一撂就去了裡間屋。
同一屋簷下多了倆女人和一個半大孩子,以及一個剛剛發育的胚胎。
‘萬元戶計劃’的鞭策力度就更大了。
唐根生伏案埋首,絳紫色的鋼筆筆尖在信紙上唰唰唰,唰唰唰。
外間屋。
早飯也終於來到了尾聲。
秦青和林靜爭相表現,都要張羅親自洗碗刷盤子。
感覺不像是喜歡乾活,更像是在暗戳戳的競爭家宅主權,彰顯地位似的。
爐子上二次墩上去的燒水壺開了。
氣鳴聲很高亢,很嘹亮。
秦青像是想到了什麼,競爭的後勁兒不足,一下就蔫了。
臉頰還有點泛了紅。
林靜盯了秦青一眼,笑不達底。
“妹妹,你給根生泡杯茶吧,今天我來洗,明天換你。”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