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閒雲野鶴的恬閒舒適。
對於美女也好,財富也罷,都像是輕輕鬆鬆信手拈來。
實則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人家也是下過苦工,做過攻略。
也曾絞儘腦汁。
甚至頭發薅掉一把接一把。
最終才抱得美人兒歸。
也才能早早的實現了財富自由。
而普通的那些人。
隻看到了人家光鮮亮麗的外殼,對人家左擁右抱各種羨慕嫉妒恨。
卻不知人家也是紅酒泡枸杞,白酒配黨參。
偶爾也得煎一個療程中藥,末了還得在中藥裡撒點自己偷摸碾的藍色小粉末……
出了院門。
唐根生騎車過黑芝麻胡同,拐到南鑼鼓巷主街。
遠遠便瞧見屬於自己的那個掛了9號門牌的鋪子門口。
婦人正牽著羊角辮小姑娘的手,上了一輛黑色華沙出租車。
出租車?
唐根生怔了一下。
不知道上了車的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
但唐根生對這個鋪子東家的前身,突然就多了點好奇。
再一想。
也難怪人家敢當著麵給街道辦使絆子。
估計也不是個小胳膊。
不然哪能撒氣似的折騰這麼一回?
仔細尋思。
還挺像是耍性子,故意難為某些人呢。
唐根生騎著自行車超越了華沙出租車。
在鼓樓東大街的路口,被華沙出租車又反超。
這一次。
唐根生隔著出租車的後窗,和婦人四目相視。
婦人微微頷首。
唐根生便也鬆開車把,手掌朝著出租車的方向搖了搖。
出租車右拐,唐根生讓道,然後準備直行。
拐彎讓直行這種駕駛員理論考核必考題,在這個時代而言,是相當的倒反天罡。
即便是出租車的司機,這年頭也拽著呢。
畢竟出租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預定的。
唐根生來到醫院。
依舊先去了一趟一樓熱水間。
再出來,手裡便拎了三個飯盒。
既然這是楚秀娟在住院部的最後一頓飯。
唐根生依舊覺得要給醫生小老太太準備一份。
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卻依然無法撼動醫生小老太太是唐根生和楚秀娟紅娘這個事實。
沒了她的幫襯和助力。
唐根生想要拿下楚秀娟,還得多費好幾把子力氣。
病房內。
小布簾已經被拉開了。
顯然楚秀娟並不覺得唐根生中午能趕過來。
唐根生推門進病房。
一眼就瞧見了和隔壁大姐說著話的楚秀娟。
那巴掌大的小臉頰上,雖然勾著笑,卻笑不入肌,全浮於表麵。
在演技這一點上,楚秀娟不如林靜,比之秦青也略遜一籌。
跟李秀秀就更沒法比了。
李秀秀在平淡如菊的演技這一趴,那是無敵的存在。
排算了一遭。
楚秀娟不僅是唐根生枕邊人的後來者,更是演技最拉胯的那一個呢。
還真挺有意思的。
“呀,你來啦?”
楚秀娟眸子裡的碎鑽光輝騙不了人。
如果剛才是敷衍的客套的笑。
跟現在的笑容相比,立馬就有了迥然不同的差距。
璀璨奪目。
幸福的狂風瞬間吹散了陰鬱的霧霾。
整個人都仿佛被陽光洋溢開了似的。
“快到午飯點兒了,你肚子不餓嗎?”
“剛打完了針,還沒覺得餓呢。”
唐根生來到床邊。
看到楚秀娟右手食指還按在左手手背上。
醫用的白膠布固定著一個棉團,棉團此刻就被楚秀娟食指指肚壓著。
“去廁所了嗎?”
“還沒呢。”
楚秀娟說著,就開始往床沿兒蛄蛹。
唐根生彎腰將她抱起來,放在床沿兒。
其實楚秀娟再蛄蛹五六下,也就自己到床沿兒了。
唐根生如果隻是等,也用不了二十秒鐘。
但唐根生偏偏不等。
非得抱她這一下。
從抱起,到放下。
頂多節省個七八秒鐘就算可以了。
但唐根生就是抱了。
布簾沒有拉上。
唐根生當著兩個病床的病號,肆意的表達對楚秀娟的寵溺。
從地上把鞋子拿起來,仔細幫楚秀娟穿上。
楚秀娟簡直是開心懵了。
定定的瞅著唐根生,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的出神。
唐根生起身。
見楚秀娟還在愣神不動。
便乾脆又是湊過去,彎腰。
將楚秀娟打橫抱起來。
公主抱可還行?
楚秀娟下意識就環上了唐根生的脖頸。
兩人多少親密的事情都做完了。
這點身體接觸,真的不算什麼。
楚秀娟現在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她甚至不怕出病房,去走廊。
哪怕會遇到熟人呢。
此時此刻楚秀娟的心態無比堅定。
呃,這麼說也不對。
不是此時此刻。
是早在唐根生第一次留宿,楚秀娟第一次和唐根生共用一個被窩後。
離婚的念頭就徹底在楚秀娟心裡紮了根。
根深蒂固,無法再被動搖。
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住進去了一個叫做唐根生的身影。
那個身影很霸道。
飛起一腳就把徐樹銘給踹了出去。
之後心靈的大門被關上。
不,被焊上了。
這三天裡,唐根生一點點,一寸寸,親手將楚秀娟心裡的那道大門給焊的死死的。
牢不可破。
唐根生把楚秀娟一路抱到了走廊儘頭才將楚秀娟放下。
醫院裡背人、抱人其實跟外麵大街上完全不是同一個效果。
在這裡,崴了腳的,骨折的,行動不便的都得攙扶、背著或者抱著。
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恩愛和纏綿。
而是病患。
唐根生也是料準了這一點才會無所顧忌。
楚秀娟也確實歪著腳過。
但凡遇到熟人,哪怕下意識的找借口。
相信楚秀娟也會立馬想到這一個。
至於唐根生?
他就安安靜靜當一個隻會公主抱的美男子就可以了。
沒必要狡辯。
至今為止,唐根生單身男人的人設猶在。
艾米諾娃回國辦理手續,不還沒能把婚姻存續的資料帶回來入檔嘛。
唐根生什麼都不用怕。
“你等著我啊。”
“嗯,等著你,快進去吧。”
楚秀娟轉身進了女廁所。
唐根生就倚在走廊窗台一側,靜靜的等著。
唐根生看到地上有不少煙頭,角落還有沒及時清理的煙灰。
再看了看窗台上。
好些撚滅煙屁股的烙印。
走廊的這個儘頭。
熱水間。
衛生間。
以及半敞開式的吸煙區。
估計就是被這麼劃分的。
唐根生捏了捏褲兜。
他煙癮也有點犯了。
但並沒有抽。
在醫院這個地方,有著上一世良好習慣的唐根生還是有些忌諱。
就像是當年在學校讀書時。
隻要是在教室裡。
在課堂上。
唐根生哪怕再累再困,也無法睡著一樣。
心懷敬畏,心有忌憚,則能恪守底線。
這就是好人與壞人的區彆。
唐根生從來不欺負好人。
雖然他在感情問題上有些泛濫。
但還是老生常談的那句話。
他喜新也不厭舊。
給每一個身邊女人都努力提供儘可能多的情緒價值和生活美滿的感受。
其實跟了唐根生,比很多一生一世一雙人還要更幸福。
生命就是哭著來,睡著走。
過程是經曆,是感悟,是享受。
唐根生能夠給身邊異性帶來非同一般的上述全部。
讓人在臨彆之際,想到他,就能會心一笑。
不覺自己蹉跎半生。
不覺得此生來一遭全都是遺憾。
想到唐根生,能夠想到幸福,想到滿足,想到有許多的開心回憶。
隻此一點,便足夠超越世界上九成九存續過的婚姻。
唐根生轉過頭。
脊背離開牆壁。
迎上了張開雙臂奔向自己的楚秀娟。
再抱起來,往病房方向走。
任由楚秀娟把洗完手的濕漉漉,往唐根生的胸前衣服上擦拭。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