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霜眼眸閃爍了兩下。
微微側頭,看向左側。
將右邊的下頜線展露給唐根生。
讓他靜靜地欣賞。
能不能親,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唐根生微微垂頭。
看到房玉霜攥起來的拳頭。
起碼沒法扇自己巴掌了吧?
“我要親你了啊……”
唐根生的聲音很緩慢,很輕靈。
有點催眠大師的內味兒。
其實唐根生隻是個PUA半吊子。
彆說大師,連催眠專家都算不上。
但房玉霜卻被唐根生二把刀都不算的這點催眠小技巧給俘虜了。
房玉霜還是沒有閉眼。
直勾勾的瞅著唐根生。
直到自己的視線裡隻有唐根生的額頭、眼眉和半截鼻梁為止。
舌根被嘬的有點疼。
房玉霜下意識將雙臂收到胸前,用力往外推了一把。
唐根生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看上去,就跟被房玉霜推了個趔趄似的。
“對不起,我又沒忍住。”
唐根生苦笑了一聲,說道。
房玉霜抿了抿嘴。
用手背擦掉嘴角和下唇上的露水。
“我,隻是不適應。”
“哦。”
“其實也挺好,我現在也不反感和你……”
“那我們以後慢慢來,多適應適應,就會好一些。”
唐根生循序善誘的道。
吃過了飯。
房玉霜和唐根生肯定閒聊了一會兒。
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有的問題不說不明。
房玉霜的身心有點問題,對異性特彆不友好。
工作之中很多時候都是強行壓抑。
可一旦到了男女這點事情上。
房玉霜想要壓也壓製不住。
直到唐根生的出現。
在市局的門口。
唐根生送還房玉霜手帕時。
房玉霜的笑容很真誠。
接過手帕的動作也沒有太在意。
她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但是卻被串班兒遛彎的其中一個養父給瞅了個正著。
唐根生就被納入了房玉霜對象人選的範疇裡。
剛剛吃了飯。
房玉霜說自己可能是有心理疾病。
也簡略說了小時候父母罹難前的悲慘經曆。
小姑娘時期的房玉霜親眼目睹。
那種悲愴和傷痛,很難用言語來描述。
這麼多年以來,長輩也好,同齡人也罷,都沒有真正在這方麵對房玉霜的心理進行過輔導和疏導。
等養父母真的發現了房玉霜排斥異性的端倪。
這個病症卻早已從最初的一顆樹苗,紮根蔓延,長成了一棵壯碩高聳的大樹。
樹木高聳入雲端。
樹根深深的紮進了房玉霜的骨髓裡。
深埋心底。
已經有了牢不可破的冗繁和複雜。
房玉霜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唐根生的出現。
就像是專治房玉霜疾病的特效藥。
給了關心房玉霜健康生活的長輩們希望。
也讓房玉霜有了找到命中伴侶的感覺。
讓她有了能夠成家結婚的可能。
當然了。
這一刻的房玉霜。
之所以考慮跟唐根生成家,結婚。
為的並不是自己。
而是不想讓關心她的養父母們再繼續擔憂。
繼續愁眉不展。
唐根生已經有些理解房玉霜了。
雖然對她的態度和言行舉止還總會摸不著頭緒。
有的時候甚至哭笑不得。
艱難的忍著。
默默地配合。
一直到現在。
也能心平氣和的麵對房玉霜突如其來的排斥和反抗。
相比較之前的巴掌。
推開自己,已經算是相當溫柔了。
唐根生準備去單位和領導、調度上打個招呼。
裡程數還得繼續刷起來。
不然唐根生心裡不踏實。
最近買東西的欲望都小了很多呢。
也是被淺淺的壓抑住了。
得釋放。
必須要充分的釋放出來。
唐根生可不想自己也因為不能買買買而引發心理疾病。
男同誌怎麼了?
就不能喜歡通過購物來排解壓力嗎?
房玉霜微微歪頭,竟然真的想了想。
“好。”
“我先走了。”
“等等。”
房玉霜喊住唐根生。
唐根生疑惑的看過去。
房玉霜呼吸調整了兩下,眼睛眨了眨:“不是要多適應適應嗎?”
“現在?”
“你很著急去單位?”
“呃,也不是那麼著急……吧。”
“我還想再適應適應。”
房玉霜往唐根生麵前走了兩步,用很正經、很官方的語氣說道。
“好,我們再適應適應。”
唐根生褲子有些瘦。
褲腿還好一些。
腰帶下麵的空間,有些局促和狹小了。
唐根生暗暗歎了一聲。
房玉霜有病。
自己是她的藥。
隻不過這個藥現在也沒法做到藥到病除的療效。
也得循序漸進。
隻能先外敷。
要等病患身體適應了藥力。
確定不會有過敏現象發生後。
才能內服。
希望外敷的過程可以順利,但一定不要太長久。
也期盼內服的那一天早一點到來。
唐根生起碼不用一直難為自己的褲子。
想到楚秀娟還負傷在身呢。
說不得也要連掛三天免戰牌。
而嫂子林靜和嫂嫂秦青……
雖然今晚會有所形式上的突破和創新。
但都是孕媽媽。
有些事情淺嘗輒止,沒法特彆放開了溝通。
總歸是差一點意思的。
甚至有可能更讓唐根生上火。
也不知道李秀秀出外勤的工作進行的咋樣了。
接力賽到了後半途。
已經有些無力為繼了呀。
平淡如菊李秀秀童鞋,啥時候能回來接棒呢?
可彆把唐根生給愁壞了。
更不要把他給憋壞了呀。
“你剛剛在想什麼?”
房玉霜退開兩步,冰冰的語氣問。
“啊?”
唐根生被問懵了,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你剛剛走神了。”
唐根生:……
是說我親嘴不專心嗎?
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姑娘家家。
以前也沒這方麵的經驗。
咋就能這麼敏感呢?
還挺強調身心合一的叻。
竟然嫌棄唐根生分神兒。
其實唐根生心思雖然飄走了。
可技術猶在。
即便是他下意識的反應。
氣息和舌尖的熟稔以及靈活度,也不是房玉霜能夠媲美的。
壓根就談不上媲美。
拍馬也趕不上的水準。
唐根生有這份自信。
“我在考慮你的病。”
“很多年了,你不用考慮那些,我們適應的時候,希望你能專心著點。”
“哦,可是我有點擔心,怕沒法幫你痊愈。”
“不用擔心。我好想找到我的藥了。”
“啊?”
房玉霜又湊了過來。
微微揚起下巴。
這一次,她學會了張嘴。
唐根生低頭,又吻了上去。
房玉霜不僅學會了配合。
也學會了用手去夠唐根生的脖頸。
唐根生將她的左手攔住。
房玉霜左肋有傷。
能不抬,還是不要抬起來的好。
唐根生牽著房玉霜的手指,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左邊後腰子位置。
將她未來的幸福,隔著骨骼和筋脈肌肉,像是送到她的手中一般。
良久。
房玉霜微微喘息,再垂眸。
喃喃自語:“我很確信,你就是我的藥。”
“我會治好你的。”
唐根生也柔聲細雨的說道。
“你在,我好像沒病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