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垂有些紅潤。
那個爐子是唐根生研究出來的?
想到唐根生孩發明了火車餐車裡用茶爐的管子滋米飯。
還拿過‘發明創造獎’。
這點想法也就很自然的平滑過渡。
不會有任何疑慮了。
唐根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又發明了能夠鏈接采暖期的大爐子。
這一群人還打算把這個爐子變成一門生意。
自己家裡倒是可以裝一個。
唐根生會不會不收自己的錢?
那讓大養父裝一座吧。
最好裝在他的辦公室裡。
他膝蓋以前受過傷,腰也不好。
太冷的話,疼的很厲害,還有可能舊傷複發。
有了這個爐子,可以把散熱器裝在他辦公桌的後麵。
讓後背一直暖和,就省的隔三差五疼的走不動道。
房玉霜對唐根生的創意被彆人拿去當營生絲毫不在意。
不是不擔心唐根生會不會吃虧。
而是壓根就沒考慮過利益和利潤這個問題。
反倒是想要通過一些方式,讓所有人都認識到唐根生的優秀。
用唐根生發明的東西得到真實的感受。
房玉霜反倒更看重這個。
她欣賞唐根生為老百姓出謀劃策,發光發熱。
她心思很單純。
像是沒有被金錢和財富腐蝕過似的。
思維認知,清潔如新。
中午的點到了。
二爺爺老曲同誌年紀也不大,耳聰目明的。
聽到了唐根生肚子裡咕嚕聲。
瞧著大家夥也都聊得差不多,就揚聲開始趕人。
趕的毫不客氣。
有些走的慢了點,還被他擠兌斥罵上兩句。
除了曲鐵柱和曲佐銅兩兄弟,其餘人都被二爺給趕走了。
有人從合作社門頭前門走。
也有人鑽了空子,從後門跑出去。
“二爺爺,鐵柱哥,六哥,我表現可還行?中午管飯不?”
“哼,這個點過來,還想空著肚子走不成?”
二爺爺說話也是硬氣。
感覺不嗆人就不舒坦似的。
“咱中午吃啥呢?”
“先等著,有啥吃你就跟著吃,也不知道離了你師父身邊,做飯的手藝有沒有長進啊?”
“瞧您說的,咱現在怎麼著也是國宴特技大廚了呢,反正沒給師父丟臉就是了。”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
二爺爺嘿嘿笑了兩聲:“這輩子還沒吃過國宴呢。”
國宴請的都是勞模。
全國勞模,市級勞模,行業典範。
您老滑不溜丟的,一個徹頭徹尾的商業老油條。
這輩子估計是沒啥希望嘍。
唐根生心裡腹誹了一聲。
表麵上肯定沒啥說的。
對於中午的飯,也從二爺爺嘴裡得到了提示。
果不其然。
被趕走的十來個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一趟。
沒有一個人空著手回來的。
最後黑白鐵合作社的門臉角落。
多了好多食材物件兒。
五六個雞蛋,一大塊鹿腿,兩隻野兔子。
還有一隻滴答血沫子的小公雞。
鼻子聞一下就知道是剛殺的。
半袋子麵,也有起碼一海碗的大米粒。
最後有個蓋著保溫小毯子的藤編籃子。
唐根生過去掀開,看了兩眼。
蘑菇,乾木耳,和兩根黃瓜。
黃瓜頭上還有小黃花呢。
鮮嫩著嘞。
“根生,中午這頓飯就瞧你的手藝了,我去打兩瓶酒,咱們喝一頓,慶祝慶祝。”
曲鐵柱起身,拍了拍唐根生的肩膀,又跟旁邊坐著的房玉霜點了點頭示意,才出了鋪子。
黑鐵行當初的六當家曲佐銅自動給唐根生打下手。
二爺爺這才轉過頭來。
仔細打量起跟唐根生一起進屋的這個女孩子。
穿製服也就能嚇一嚇小青年們。
對進炮局兒跟家常便飯的那些人而言。
警察也不是那麼值得害怕。
更勿論還是個女娃。
又是跟著唐根生來的。
坐在那兒也不言語也不動彈。
眾人談正事的時候,女眷是不允許插嘴的。
這群黑白鐵合作社的大老爺們,雖然看似豪邁融洽。
可回到自己家。
那也都是純爺們、封建毒瘤的做派。
能紮堆在紅橋這邊的生意人,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更何況黑白鐵行這個行當,更是生意人裡的生意人。
狠人裡最狠的那一波湊起來的族群。
沒正眼兒瞧房玉霜不算瞧不起她。
而是瞧得起她。
因為她是唐根生帶來的。
自家人的女人不能覬覦。
這是規矩。
犯了的話。
輕則三刀六洞逐出族群。
重則,人間蒸發。
化身沃土的肥料,為下一波糧食的豐收做貢獻。
唐根生去做飯。
六哥曲佐銅打下手。
兩人偶爾交談,聲音都不怎麼高。
唐根生一直豎著耳朵。
聽房玉霜的呼吸。
聽二爺爺和房玉霜用長輩審視晚輩對象的口吻和語氣跟她交談。
“你和根生啥時候認識的?”
“去年年底坐火車認識的。”
“你倆處對象呢?”
“嗯,我是唐根生的對象。”
“那你得喊我一聲二爺爺。”
“二爺爺好。”
“根生,你還沒介紹你這個對象叫啥呢?”
二爺爺轉過頭,揚聲問了唐根生一句。
“二爺爺,我叫房玉霜,在市局上班。”
“好,好。家裡知道你們的事兒了嗎?”
“我爸媽他們都知道。”
房玉霜的‘他們’,說的可不是爸爸和媽媽兩個人。
那是一窩子軍警達人。
親自過問的有七個。
可要真的掐算起來。
房玉霜的直係負責人,能湊個生肖之數。
“你們打算啥時候扯證啊?”
“二爺爺,您這問的也太直接了,快饒了我們倆吧。”
唐根生心頭一緊。
房玉霜這娘們想法跟正常人可不太一樣。
唐根生生怕房玉霜一不小心就又發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
畢竟房玉霜對男女感情,對婚姻家庭的概念,並不正常。
唐根生甚至覺得她看似漠視,沒什麼觀念。
實則卻是很避諱,很敏感。
三十米外便要遠遠繞路的那種。
唐根生可不想這位二爺爺刺激到房玉霜。
“等我傷愈就扯證。”
房玉霜絲毫沒接唐根生的話茬兒。
自顧自的回答二爺爺的問話。
“啥?”
唐根生下了一哆嗦。
二爺爺也是不遑多讓。
小兩口玩什麼情趣呢?
說法都不一樣。
“我上次出任務受了傷,現在還沒徹底康複,等病好了,找個暫時沒新任務的時間段,就能去扯證。”
好家夥。
這還是唐根生認識房玉霜以來,聽她一口氣說的最多的一段話。
聽上去沒什麼溫馨。
沒有甜蜜。
入了唐根生的耳。
反倒是有些驚悚。
他怎麼辦?
房玉霜竟然是這個態度。
他可要怎麼辦呢?
唐根生可是有家的男人。
在盛京。
跟艾米諾娃扯了證的。
雖然扯的證有些超前,目前還不算正式生效。
可所差也隻是艾米諾娃那邊毛熊國的手續備案。
等艾米諾娃拿了資料回來。
去民政科再登記補充完整。
兩人的婚姻存續問題,就會成為實打實。
到時候盛京民政科也會打電話通知到京城這邊。
派出所戶籍科也會對唐根生的婚姻狀態進行更正。
而房玉霜還心心念的跟唐根生扯證結婚。
這……
不是驚悚、恐怖又是什麼呢?
新婚姻法頒布之後。
唐根生還沒去仔細了解過。
不知道有沒有重婚罪一說?
如果犯了這個罪。
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
唐根生腰有點疼。
後背感覺也突然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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