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兩個被窩。
頂多再多蓋一層共同的厚被子壓著。
咦?
爐子?
唐根生支下二八大杠。
轉身往鋪子裡走。
楚秀娟恰好迎過來。
“我插好門了。”
“你去東屋說一聲吧,我看沒開燈,估計已經躺下了。”
唐根生用毋庸置疑的話,故意繼續道:
“讓他們不用起來,你幫我打個下手,咱們把爐子裝上就走。”
“啊,這不好吧?”
楚秀娟沒想太多。
主要唐根生表述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她就是覺得自家哥嫂躺著,自己去忙也倒罷了。
勞煩唐根生這個大財主,大粗腿去乾活?
上位者忙碌,下位者躺平等著?
實在說不過去吧。
“你親哥嫂,有啥好不好的,再差,也比凍一宿好吧?”
唐根生揉了揉楚秀娟頭頂的頭發,笑了笑,進了鋪子。
楚秀娟呆愣了兩秒鐘,抿了抿嘴,把笑意儘量憋住。
往東屋走去。
雖然覺得不妥。
但總歸是唐根生在幫自己爭麵子。
自己的男人頂天立地。
幫哥嫂解決工作大難題,也幫哥嫂處理生活的細枝末節。
還有比他更完美的男人嗎?
楚秀娟來到東屋門口。
咄!
咄、咄!
敲了幾下門。
“誰呀?”
“嫂子,是我娟子,你和大哥睡下了嗎?”
“你哥睡了,我還沒呢。”
“嫂子,你開一下門,我和根生把前麵鋪子的爐子給你們裝上。”
“啊?”
“嫂子,根生去搬爐子了,你開一下門……”
黃小燕已經坐起身來。
旁邊楚大鵬的呼嚕聲很連貫。
他小孩子心思,單純無暇。
困了就睡著了。
一睡著就是深度睡眠。
不到太陽升起,即便是五六級的地震,也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黃小燕爬下床來。
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讓楚秀娟站在門口太久。
從被子上扯下棉衣披在身上,就小跑著過來開門。
說實話,東屋大半個冬天都一直沒熱乎。
那兩天前房東娘倆,也是仗著被子多,硬挺過來的。
所以屋子裡確實很涼嗖嗖的。
唐根生雙手拎著鐵爐子進屋。
第一眼就瞧見杵著一對牙簽腿站在角落的小嫂子。
淺灰色的秋褲,右膝蓋有個深灰色方方的補丁。
唐根生甚至懷疑這秋褲穿在小嫂子身上前,還有個第一人宿主。
大概率是小嫂子的爹娘哥哥之類的。
好巧不巧的。
小嫂子站的位置後麵牆上,有曾經安裝過煙囪和爐子的痕跡。
唐根生假意掃了一圈,就朝著小嫂子的位置挪了過去。
小嫂子趕緊閃開。
和唐根生擦肩而過。
唐根生彎下腰,眼角瞥向後麵。
屁股不大。
但很圓潤。
秋褲鬆鬆垮垮的,肯定是不具備提臀效果。
卻仍舊在步履邁動間,因為繃緊的秋褲勾勒出臀部和大腿的弧線。
第一。
確實是牙簽腿無疑。
第二。
右邊屁股上的補丁跟膝蓋那個的布料不一致。
屁股上的補丁是紅底碎花的。
寓意著小嫂子的屁股很花?
還是諧音字,很滑?
反正預兆是挺好的。
“我也去拿煙囪……”
小嫂子挺尷尬。
局促的站了幾秒鐘。
看到唐根生轉過身,上下打量她。
才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激靈。
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想到了什麼。
轉身,扭腰,邁步,蹬腿。
這一次。
唐根生見證了小嫂子彈射起步的全過程。
依舊是後腳跟離開地麵時,前腳掌在同一時刻還沒落地。
或許她不應該屬牛,應該屬兔子才更合理。
但繃緊的腿型,顫抖的小腿肚。
臀線的弧度,擺臂的利落。
都被唐根生收入眼底。
就憑這雙腿。
該小嫂子,絕對不讓她跑掉!
話說同類型的腿。
讓唐根生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哪裡見過呢?
記憶檢索能力主動開啟。
一秒鐘後。
答案顯現出來。
哦,原來是上一世從童星到助理,再到拚命三娘,最終成為資本的老楊家冪次方啊。
有了答案,再仔細一琢磨。
還彆說。
五官,臉型還真都有點像呢。
當然了。
這個對比的依據。
是拔了智齒的楊大家的臉型。
東屋的炕很寬。
幾乎占據了二分之一的麵積。
爐子原來擺放的位置,就挨著西牆靠近炕頭的角落。
牆上有幾個木頭橛子,還有一枚生鏽的釘子殘存。
唐根生掃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曾經捆綁煙囪的固定橛。
自己爐子那幾個煙囪用在東屋。
無論是拐角數量還是長度,都綽綽有餘。
唐根生又到了院裡,從東南角搬了六塊紅磚。
那裡堆砌著有幾十塊紅磚。
大概是砌旱廁時剩下的。
拿了六塊磚擺到爐子下麵當底座。
這會兒,楚秀娟和小嫂子也把煙囪都拿進屋了。
小嫂子顯然凍的夠嗆。
兩條腿忍不住交疊踱步。
顯然是想要活動走動兩下,又有點局促不敢。
“娟子,讓小嫂子先去被窩裡暖和暖和吧,彆真凍壞了。”
唐根生扭頭瞥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啊,嫂子,你先上去暖和暖和。”
“這……”
小嫂子哪能啊?
當著陌生男人的麵兒自顧自的鑽被窩?
她即便有心,也實在不太敢。
何況也有點尷尬。
再者說了。
唐根生可是她擺脫生活壓力和給了她未來希望的大貴人。
他在乾活,自己不幫手就算了。
哪能真的去躺下?
最後。
小嫂子還是紅著臉,從炕上把掖在兩層被子中間的棉褲拽出來穿上。
唐根生打發楚秀娟去西屋拿個臉盆到院子裡盛點土過來。
趁著屋裡又沒了‘外人’。
大方的,直白的,多瞅了小嫂子兩眼。
看她撅著屁股拽棉褲。
又所在炕頭角落接連蹬腿穿褲子,提褲子。
尤其是兩條腿蜷縮懸空。
靠屁股後半截在炕沿兒上支撐的那一瞬間的動作。
讓唐根生憑空生出好些遐想。
虎口都忍不住反複撐開又撐大了兩回。
兩隻腳踝用虎口端住,舉起。
話說。
這炕沿兒的高度貌似也挺合適。
唐根生意外發現了這個問題。
比西屋的炕盤的更寬,也更高了點。
當初咋就沒想過讓楚秀娟住這屋子呢?
早知如此。
也不至於好些新花樣在玩的時候,還得先墊疊兩層的被子,再墊枕頭了。
爐子很快固定好。
煙囪也熟練的架起。
唐根生用塞進爐膛裡的舊鐵絲,給煙囪就著之前鑲在牆裡的橛子簡單的固定住。
點爐子對於唐根生這個廚子而言非常的輕鬆。
臉盆裡裝了點院子裡的土。
和成稀泥。
在爐膛嘬火的時候,仔細看著煙囪的縫隙。
後來唐根生乾脆挨著每一個煙囪接口的縫都刷了一圈。
安全第一。
二氧化碳中毒可是個大災難。
如此小嫂子。
唐根生打算收入囊中的目標。
可不能一不小心香消玉殞嘍。
那真是太可惜了。
起碼先用上幾年再遺憾丟棄呢?
也比嶄新沒用過要更具性價比啊。
唐根生是個主張節約,堅決不鋪張浪費的好男人。
小嫂子看著就不是個壞女人。
壞女人不要浪費。
像小嫂子這種好女人。
不僅不能浪費,還得要拿下的乾脆。
不僅要乾脆,還得豢養的白白美美。
沒錯。
就這麼辦。
就衝著小兩口睡覺分屬不同的被窩這一點。
養成係小嫂子的責任,唐根生就不會拋棄不顧。
他勇於承擔責任。
敢於盲目付出。
當然了。
唐根生也不會不求回報。
鬥米恩升米仇的故事,唐根生見到太多了。
眼窩都要起繭子了呢。
這種事兒,他一定不會做的。
既然幫了楚家老大。
那麼小嫂子算作報酬如何?
實在不行,唐根生還可以繼續幫襯。
譬如幫楚家傳個宗接個代?
有楚秀娟這個中間人在。
大家也都不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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