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徐蟄拿到了這個世界的一半能量,他心滿意足地出了山,蕭劍沉默跟隨在身後。
徐蟄有了能量,身體都輕快不少。他過來的時候,距離原本世界的公子羽出場還有一年,等傅紅雪追查到最後,隻好露個麵就可以完成。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徐蟄是可以耐心等待的,隻是現在剛拿到一部分能量,嘗到甜頭也激勵了他的上進心,決定趁著這段時間再去一個簡單點的世界,就當是做兼職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把蕭劍先送回去。
蕭劍還保持著在燕南飛那裡訓練出來的習慣,主子不開口時絕對不會先開口。
“琴棋書畫劍”中顧棋最精通人情世故,蕭劍最是忠誠沉穩,這麼好用的手下,徐蟄還有點舍不得。
他想著是否該囑咐兩句話,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妥,乾脆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對上時刻待命的蕭劍,直接把他送了回去,與此同時,自己也去了另一個時空。
……
徐蟄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床上,周圍是隱隱的哽咽聲,額頭很疼,應該傷的不輕。
他暫時沒有動作,仔細分辨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目前還算安全。但是這麼一躺下,頭還很痛,他忽然不想這麼快工作了,於是放鬆自己先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裡,床幔放下來,隱約能看到外麵的燭光搖曳。
徐蟄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即刻便有了對策。
他坐起來,摸了摸頭上的包裹的繃帶,倒是不怎麼疼了,隻是撞得太狠了,還有點惡心。
“來人。”
守在外麵的近侍弓著腰進來,步履匆忙,眼中滿是驚喜的光,趴在床邊痛哭流涕道:“殿下您終於醒了。”
殿外也有呼聲:“殿下醒了!殿下醒了!快傳禦醫!”
徐蟄揉著頭,“發生何事了?”
近侍稍稍抬頭一看,愣住了。
太子殿下今年三十六歲,雖然早些年也曾在外征戰過,可也是個姿容甚美的男子。如今怎麼……怎麼一夜之間……黑絲變華發了呢?
“殿下……您……”
徐蟄都習慣公子羽的白發了,聞言也隻是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他
把頭發撩到身後,“無礙。外麵發生了何事?”
近侍還當他問現在的情況,便道:“您回來之後不久,左右備身府控製住了東宮,任何人不準進出。”
“以何罪名?”
“逆、逆謀……造反……”近侍怕他生氣,自己也受到牽連,連忙跪下,額頭低伏幾乎貼著地麵,顫聲道:“殿下息怒!您如今貴為太子,又有雄才大略,陛下素來疼愛您,待陛下氣消了,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
太子殿下又道:“我的傷是如何來的?”
出乎近侍的意料,太子殿下不僅沒有動怒,反而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平靜,好像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更害怕了,如果殿下不願再爭鬥,落實了叛逆的罪名。全東宮的下人都要受到牽連,怕是不僅難逃一死,還要牽連家人。
“您、您前日去求見陛下,自仁智宮回來便受了傷。太醫說傷勢凶險,您已經昏睡將近十四個時辰了。”
徐蟄一點都不急,“更衣,我要去求見父王。”
近侍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殿下願意進宮求情,一切都好說。
麻利拿來衣服,扶徐蟄站起來,給他穿上,“殿下是否要用些吃食?”
“沒胃口。”
近侍不再敢勸他,“還請殿下稍等,奴婢先去探探備身府的意思。”
徐蟄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
近侍離開後不久,便有士兵帶著禦醫前來給徐蟄把脈,確定沒有性命之憂,隻是發色的改變實在觸目驚心,讓人不得不在意。
方才的近侍也回來了,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過來,但是沒能進來內殿,隻是在外麵等候,能看到影子輪廓。
近侍朝他搖了搖頭,看樣子不會輕易出宮。
徐蟄道:“孤要見父皇。”
備身府首領拱手彎腰:“陛下有旨,太子殿下言行有失,禁足一月,靜心思過。還請殿下不要叫臣為難。”
聽話裡的意思,陛下暫且不會追究,太子宮的下人們全部鬆了口氣。
徐蟄強硬道:“孤要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