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走遠了。”
附近有他帶來的守衛,蕭峰並不擔心,牽著馬慢悠悠地走,心緒漸漸飄遠。他曾對阿朱許下承諾,遠離中原的紛紛擾擾,帶她遠去塞外,騎馬牧羊安心過自己的生活。
如今他已身在遼國,隻是阿朱再也看不到了。
蕭峰歎了口氣,忽然聽到遠處有些聲響,他轉頭去看,就見一直沒見人影的司空在不遠處拿著乾草喂馬。而他那匹馬……特彆胖。
“蕭大人也在這裡。”蕭峰出聲跟他打了個招呼。
徐蟄沉默著敷衍點頭,沒有理他的意思,眼神一直放在自己的馬上。
他在家裡躺了兩三天,再看到飛燕赫然發現它胖了一大圈,飼養馬匹的仆人都要嚇死了。
徐蟄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幾天減少它的飯量,每天帶著飛燕出來跑一圈,可是依然敵不過他的能量攻擊。飛燕吃得少,胃裡沒有東西,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站在原地,拉它打它都不帶動的。
要不是它性格高傲,說不準都能躺在地上打滾。
徐蟄摸摸飛燕的腦袋,“再這麼下去,乾脆改名叫飛豬得了。”
遠處雪地裡忽然傳來馬蹄聲,阿紫聽到動靜,小跑著回來,“姐夫!那邊過來了好多官兵。癩、蕭伽藍怎麼也在這裡?”
“大約蕭大人也是出來散心,偶然遇到,沒什麼好奇怪的。”蕭峰看向遠處,果真有一隊遼國士兵過來。
他們騎著馬,帶著寫著契丹文字的旗幟,後麵用繩子綁著身穿大宋衣服的男人女人,馬背上用袋子裝著滿滿的器物。他們歡呼著,還有人在唱歌,像是剛打了勝仗回來。
蕭峰心裡疑惑,他掌管南院,也參與了遼國朝堂,沒聽說哪裡開戰了。
再看旁邊的徐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也沒有心情喂馬了,動作利索地上馬向前,大聲說了些什麼,原本歡欣鼓舞的遼國士兵情緒低落下來,有的恐懼、有的不滿,不再像剛才一樣開心,幾乎可以說是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前行。
蕭峰問侍衛:“你去問問,他們是什麼人,剛才蕭大人說了什麼話。”
侍衛立刻去了,不一會兒回來,“是兄弟們打草穀回來了,伽藍大人看不過這種行徑,把人給訓了一頓。他們往常都躲著伽藍大人走的,沒想到今天伽藍大人一個人出來,好巧就給遇上了。”
“打草穀”就跟土匪搶劫差不多,布料、糧食、金銀器物,甚至男人女人,都是搶劫的對象。
蕭峰已經原先在雁門關見過宋朝士兵擄掠契丹人,現在反過來,也沒有覺得驚奇,隻是有種深深的無奈。倒是徐蟄的反應讓他高看一眼。
他問侍衛:“蕭大人不喜歡打草穀?”
“是。”
他不光不喜歡打草穀,還不喜歡他們搶掠女人結婚,以及女人作為財產在丈夫死後被哥哥或者兒子繼承,在草原上算是一朵奇葩。要是放在尋常百姓家,早就讓爹媽給揍了,可他是皇帝的侄子,又父母早亡,沒有人管他。
蕭峰感歎,“蕭大人果真不同常人。”
要是交流無礙,他真想找蕭伽藍聊一聊。遼國固然沒有中原的是是非非,卻也十分陌生,無論是語言還是習俗文化,阿紫心思單純,隨遇而安,同為漢人也聊不到一起去。
人是會寂寞的。
被教訓了一頓,打草穀的士兵低調極了,他們分了帶回來的珠寶和糧食,七八百俘虜全都歸南大王院安排。
俘虜多是女性,遼兵打的什麼意圖一看便知。蕭峰也很無奈,如果徐蟄沒有插手,這些女人肯定會被士兵們分了,是死是活看個人造化。現在他們被送到南大王院,隻能由他來為這些人謀劃出路。
男的還好說,直接送去搞基礎建設,女人以及殘疾人,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蕭峰想了半天,決定去問問徐蟄的想法,要是徐蟄還沒注意,就隻能把她們分給士兵們了。
蕭峰府上也有懂漢話的人,用不著每次都麻煩耶律大石。他帶著翻譯前去拜訪,正巧徐蟄在訓馬,蕭峰被都管領到了馬廄那邊,驚訝地發現這裡馬的數量不少,每一匹都膘肥體壯,被徐蟄拽著韁繩的那匹尤為寬胖。
“蕭大人。”蕭峰朝他拱手,“在下有事要請教蕭大人,蕭大人可有空閒?”
翻譯複述了他的話。
徐蟄道:“你來的不是時候,我正想進宮去見姑父。”
蕭峰問:“進宮?”
“辭去司空之職,也順便說一聲,我要去中原轉轉。我還沒有翻譯和向導,在宋國生活了這麼久,有沒有人選?”
“人選……蕭大人覺得我來做向導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徐蟄:你做向導,還得再找個翻譯。花一份錢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花兩份錢?
混在七百奴隸裡的遊*之:打個醬油,馬上就走。
我錯了,我不該買遊戲的,我要好好碼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還欠一更,估計得後天才能補上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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