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說:“大男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我看你把活兒丟給楊蓮亭做,根本不是為了空下時間來習武,就是為了繡花!
徐蟄說:“我記得昨日跟童大哥說過,修習神功服食丹藥後,我性情有移,專愛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與往日相比大有不同了。”
童百熊就知道,昨天請他喝酒是個坑。
他道:“東方兄弟,你老實告訴我,那功夫究竟是個什麼功,丹藥又是什麼藥?”
徐蟄自己不是很在乎這個,所以在陸小鳳那裡,主動說過幾次。
其實讓彆人發現,還不如自己說來得痛快。
東方不敗自己能瞞二十多年不被人發現,是因為他這些年裡,除了楊蓮亭幾乎沒有接觸過彆人。時間久到連童百熊都拿不準他是死是活。
徐蟄不可能過二十與世隔絕的日子,早晚都會叫人知道。他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做自卑狀拚命隱瞞?
他歎氣,道:“童大哥可千萬彆生氣。”
童百熊聽他這話,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你說吧,我不生氣。”
徐蟄從懷裡拿出一本秘籍,放到童百熊麵前。
童百熊對《葵花寶典》略有耳聞,他沒上過學,粗認得幾個字,連蒙帶猜覺得這本就是傳聞中打敗任我行的秘籍心法。
他翻開書,隻見第一頁寫了八個字。
前麵幾個字不好認,“刀”字他認得,“自”也認得,最後一個他就猜不到了。
僅僅這兩個字,足以讓他變了臉色:“練這個功得自殘?”
徐蟄點頭。
童百熊問:“這種邪門的武功,你從哪裡弄來的?”
徐蟄輕聲道:“任我行給的。”
“任教主!”童百熊對任我行的惡感並不大,而且人都沒了,他自然不會憎恨。
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名字,想到先前種種,略一聯想就知道任我行不懷好意,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就是他。”徐蟄道:“童大哥屢次勸我不要再服藥,我又何嘗不知?隻是這功法實在奧妙精神,若非修煉此法,我豈能在任我行手下活下來?而且我既然已經踏出第一步,便再無回頭之路了。”
“怎麼會這樣?”童百熊道:“你的傷嚴重麼?現在好了麼?難不成日後還要繼續自殘?”
徐蟄說:“傷勢早已痊愈,也不必再繼續舉刀,我卻不再是個健全之人了……”
童百熊依然不明所以:“究竟怎麼回事?”
徐蟄沉默了一會兒,“童大哥,你可知首頁這八個字寫得是什麼?”
童百熊問:“什麼?”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童百熊和徐蟄一直呆到下午,直到楊蓮亭過來說,可以準備入席,才一同過去。
這個忠厚的大哥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深受打擊,不再置喙徐蟄的愛好,看著他的衣著打扮還有臉上塗抹的脂粉,隻剩下心疼。
東方不敗年紀比他小太多,兩人雖以朋友相交,又是上下級關係,他私心裡,卻是把這個年輕後生當做弟弟兒子看待的。
他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種事,而自己卻一無所知,依然好好做自己的長老,實在失職。
露天酒席排場很大,所有的堂主副堂主都過來了,任盈盈也在底下跑跑跳跳,一會兒跟著趙鶴說說話,一會兒又被向問天喊過去逗弄,看樣子已經從失去父親的陰影中走出。
看到徐蟄之後,她眼睛一亮:“東方叔叔!”
徐蟄朝她溫柔笑了起來,走到她跟前,“許久不見,盈盈長高了。”
任盈盈道:“東方叔叔最近很忙嗎?盈盈看著你好像瘦了。”
徐蟄道:“今日之後便不會再那樣忙了,叔叔找了一位得力助手,繁瑣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便能多些時間陪盈盈了。”
任盈盈撅著嘴巴:“是楊蓮亭嗎?我不喜歡他。”
徐蟄摸摸她的頭,把她抱起來,沒有說楊蓮亭的事兒,而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柔聲道:“明日帶你上山摘果子,怎麼樣?”
任盈盈立刻應下:“好!不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