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夏舔了舔唇,深吸了一口氣,喉結上下動了一動,目不斜視地抱著女孩兒,往樓下走去。
“那個…不是有電梯嗎,為什麼要走樓梯呢?”女孩兒俏臉微紅,手緊張地捏著衣擺小聲道。
“啊?電梯?”聽得這話,衛夏也是一愣,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對啊,為什麼不坐電梯啊?
而後衛夏眼珠一轉,正了正麵色,強行編出一個理由,假裝一本正經地道,“你是剛經過心肺複蘇搶救過來的,如果坐電梯的話,失重超重那幾秒的壓力,會讓你的心臟受不了的。”
女孩兒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門道,但是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麵前,她也不好說什麼。
“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啊?”衛夏乾咳一聲,轉開話題。
“林、林韻萱,你呢?”
“衛夏。”
……
衛夏將那林韻萱送上救護車之後,特意交代那酒店經理先隨她一起去醫院,無論怎麼說,他和這女孩兒並不相識,直接跟到醫院的話,也太不合適。
做完這一切,衛夏便是再次回到了頂層的包間。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身體當中竟是傳來了陣陣虛脫之感,進入房間時,額頭上已是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衛總,你怎麼還會那一手啊?”馬寧一臉的好奇,緊緊盯著那喘著粗氣的衛夏,試探道。
“馬少,你們也彆叫我什麼衛總衛總的了,我這水分多大,你們還不知道嗎?直接叫我衛夏就好啦。”衛夏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早些年在學校培訓過這些東西,原本一直覺得這東西沒有什麼用,誰知道今天就直接用上了呢!”
“這麼說,衛夏你還懂點醫學的知識嘍?”一旁的馬歡聽著衛夏這般話語,臉頰上有著些許的訝然,眉毛一挑,輕聲道。
“也隻能說是對中醫略知一二吧,不過都是些皮毛,拿不上排麵的。”衛夏苦笑著擺了擺手,頗為謙虛地道,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生出了些淡淡的自得。有著萬能的係統,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呢?
“那你看一看,你段阿姨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啊?”馬歡麵頰一凝,手指指向座位旁的段穎,言語當中帶上了些焦急。
而聽得自己丈夫這話,段穎眉頭微微一皺,嗔怪道,“你啊,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衛夏身子一愣,旋即擺了擺手,“馬市長,這不太妥吧…”
“無妨無妨,權當試上一試了。”馬歡一點頭,衝著衛夏和善一笑,說道。“而且你這不是都難受了好長時間了嗎?去醫院檢查一直沒有檢查出什麼毛病,本來還說過幾日帶你試一試中醫的,現在正好衛夏對這有些了解,那就讓他看一看唄。”
“而且彆叫什麼馬市長了,聽起來多生分!叫一聲馬叔叔就行了!”
“那馬叔叔…我就暫且試一試吧。”見馬歡堅持,衛夏也不好拒絕,臉頰擠出一抹笑容,輕聲道,“段阿姨把手給我吧。”
段穎偏過頭,看向身旁的馬歡,見後者點了點頭後,她也不再猶豫,把手腕遞了出去,“想不到衛夏你居然還懂些中醫啊!”
衛夏一笑,便是定下心神,雙指微曲點在段穎的手腕上,裝模作樣地閉上眼睛,還微皺著眉,裝出一副在認真感受脈搏的樣子。
其實借助係統,他早已看出這段穎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段穎的肝火過於旺盛、身體的熱氣太重,這些本來就是身體當中玄之又玄的存在,也難怪傳統的檢查一直查不出個所以然。
但是現在他總不能直接把這病因說出來,那般草率的話,反倒是沒了什麼說服力。畢竟即便是再為老道的中醫師傅,也不可能看一眼便是把身體出現的毛病指出來吧?
約莫半分鐘之後,衛夏才緩緩睜開雙眼,略作沉思之後,沉聲道,“我看段阿姨啊,最近是不是在為什麼事兒著急啊?”
“段阿姨的肝火太旺盛,有些體虛,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段阿姨應該是有失眠的症狀吧?”
聽得衛夏這話,段穎和馬歡當下便是愣在了椅子上,對視一眼後方才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段阿姨的脈象都已經告訴我這些了啊。”衛夏指著段穎的手腕,輕笑道。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段穎咽了一口唾沫,眼眸中閃過一絲急切,朝著一旁的馬寧努了努嘴,嗔怪道,“還不是這小子,整天不務正業,一直都沒有正經乾點什麼事兒,大學畢業之後就搞了個什麼賭石場,搞那東西能出來什麼名頭啊!”
見自己老媽這般奚落自己,馬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那衛夏啊,阿姨這病有什麼好治療方法嗎?”
衛夏無奈地擺了擺手,“這我就不擅長了,治療的方法我還沒有接觸過,所以也隻能看出個病因,至於應該怎麼治療的話,估計還要找那些老道的中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