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陶方起同樣鬱悶的還有沈建南和刑永福兩人,他們回到北大之後,就跟數學係主任段學複彙報了工作,後者得知此事之後,卻沒有太在意。
“嗬嗬,你們也不用想太多,人家小王同學說得對,都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他在哈工大也是一樣的嘛,如果他未來要讀碩或者讀博,我們可以再邀請他來北大嘛。”
跟數學所的楊樂一樣,段學複對很多事情都看得比較開,相對樂觀,更何況,人各有誌,強求不來。
可是沈建南和刑永福兩人卻有些無法釋懷,如今木已成舟,他們隻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傍晚,沈建南提著行李回到涉外單位的家中,他媳婦遲惠文碰巧剛炒好最後一個菜,看到他回來了便笑著說道:
“老沈回來了,剛好去洗手吃飯了,我跟你說啊,你家老大和老二今天也回來了,我啊早早就下班去菜市場買肉,但沒買著,後來我就去了百貨商店那邊...我跟你說,現在外麵的人是真的多,也不知道回來了多少知青...”
聽著自家媳婦的絮叨,沈建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放下行李之後,轉身去了廚房洗手。
“爸,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麻煩啊?我看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平時你都會跟我媽拌嘴的,今天可真安靜,肯定不是改性子了...”
作為女兒的沈月晴,更加細心一些,早早注意到了她父親臉上的神情,似乎真的不太對勁。
她的話,頓時引起了遲惠文等人的好奇和關心,沈建南坐到餐桌前,“先吃飯,邊吃邊聊,情況是這樣的,我最近不是出差去了一趟東北嘛,我跟老邢這一次去那邊...”
沈建南簡單敘述了一下這一次在東北出差的遭遇,遲惠文母子四人都驚訝不已,特彆是沈月晴她更是好奇地瞪大眼眸道:
“還有這樣的人?難道他不知道北大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麼?”
“人家怎麼可能不懂?他都拒絕了中科院數學所的實習研究員這個職位呢,陶教授寫信、打電話,甚至還去過他家兩次,結果都被拒絕了...”
說著說著,沈建南突然好像就釋然了,愣了片刻,道:
“說起來,陶教授才是最鬱悶的人,數學天賦那麼好的一個人,結果就是不願意成為他的學生,哈哈...對了,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人家這個學生不僅高考考了496分,還在《中國科學·數學》雜誌上發表了七八篇數學論文...哦,對了,他還是一名作家,除此之外還會設計槍械,簡直就是一個全才!”
遲惠文夾了一塊肉給她男人,又分彆給三個孩子夾了一塊,邊吃邊說道:
“照你這麼說,那這個孩子確實很厲害,不過他怎麼學得那麼雜啊?他寫了什麼文章,發表在什麼雜誌上啊?”
“《人民文學》、《京城文藝》等雜誌,哦,我想起來,好像之前報紙還報道過他的一篇文章,叫什麼幸福來敲門吧,應該是這篇文章...”…。。
“啊?那他是不是叫於望啊?他真名應該叫王多魚吧?”沈月晴頓時驚呼了起來,因為她本來就閱讀過這篇文章,十分推崇這篇文章。
特彆是文章作者王多魚還是她們寢室室友陳清婉的前夫,更讓沈月晴格外這個作者,畢竟對方的文章確實很厲害,非常值得學習。
“你認識他?”沈建南等人都看向她,目光中帶著疑惑,她趕忙解釋了一下,遲惠文頓時忍不住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