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回事。”
在腦中反複琢磨過之後,我還是給出否定的回答,“我不可能定下這樣的束縛。”
“這是可以絕對被排除在外的。”
更準確的說,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條件。
獻出靈魂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輕巧的事。
“好吧。”
明明是被我否認,硝子卻像是鬆了一口氣。
認出我沒有在說謊後,她緊繃的肩膀鬆弛,指尖也不再無意識地摩挲掌心:“既然最糟糕的可能被排除,那麼現在該思考另外一件事情了吧。”
“該怎麼送霧醬回家呢。”
一提到回家這件事,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
“我說。”靠在最遠處的伏黑甚爾成為第一個開口的人,“短時間內,你們壓根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吧。”
剩下的三人都朝他看去。
“既然這樣。”他說,“你們是不是還有更著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事情?”夏油傑問道。
伏黑甚爾放下手臂,麵無表情地走過來,粗糲的手指戳到我臉頰上,被我瞪了一眼。
“不是說這家夥的靈魂快散光了。”他說,“不先延緩一下,在這裡愁眉苦臉的有什麼用。”
緊接著,他又在我腦門上彈個腦瓜崩,毫不留情地說:“聽聽這個響,還有這傻樣,我看連半個月都撐不過去。”
“喂,沒人告訴你隨便彈彆人腦瓜很不禮貌!”我揉揉腦袋,生氣地說,“而且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彆說半個月,就算是一個月我也完全沒問題。”
“所以,霧醬。”夏油傑的表情很憂愁,“留給我們的時間就隻剩一個月了嗎?”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
隻是,傑在沒失憶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
即使根本沒發生澀穀事件,五條悟沒被封印,羂索沒能得逞,這個世界走到2018年12月24日後,記憶就會一片空白。
我猜測就是在那個關鍵的時間點,一切又開始重啟了。
所以,再怎麼樣,我也要醒著等到24日那一天,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
“死鴨子嘴硬。”伏黑甚爾冷笑著說,“你現在,壓根是連我都打不過了吧。”
我:“........”
這我,我倒是沒辦法反駁。
戰鬥力最強的時候,大概是獄門疆解封後,到我叛逃前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我大概還能和五條悟打個五五開,利用從甚爾身上學到的技巧,說不定還能壓他一頭。
現在的話,打架倒是其次的。從打開那扇門開始,我就開始吐血,實力削弱,緊接著就是嗜睡和一睡不醒。
萬一我打著打著突然倒頭就睡,跟上次脹相似的,怎麼叫都叫不醒,絕對會把伏黑甚爾活活笑死吧。
說起來,原地暴睡這個設定倒是蠻熟悉的,從前看過的番劇裡似乎有一部的女主角是這樣的。
不過那也算十年前的老番了,我又是讀書的時候看的,劇情似乎快忘光掉了。
嗯,如果還能回去的話,也可以翻出來重溫一下。
“說你傻,你還不信。”伏黑甚爾嗤笑著說,“這麼快就發上呆了。”
“所以你今天又是專門過來嘲笑我的?”我用死魚眼看他,“要損的話,你也損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