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給老子糊弄過去。”
我張了張嘴。
伏黑甚爾瞟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那本東西,我姑且也有些印象。你自己說——”
“書末尾的那句話,寫的什麼?”很像是那種中學老師抽查課本時點到不會背的學生時會用上的語氣。
完。(謹以此冊,祭奠已逝之亡靈,願汝願達成)
“鈴木百合。”他的麵色很平靜,聲線中也沒有起伏,隻是淡淡地喊出了我的全名,“來,給我翻譯翻譯‘祭奠’這兩字,什麼意思?”
要命。
正經起來,甚至比五條悟看著還凶。明明他壓根不是這種人設吧.......
“呃.......意思就是。”我忍不住摸了摸後脖頸,小聲解釋道,“以前好像也有人要去做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但是他們都死了。”
“所以,這本冊子被編纂出來,目的就是紀念他們的。”說到後麵,我自己也沒有多少底氣了,連忙補充道,“但是這回不一樣啊。”
“從前那些人從來都沒把那個神明逼到這一步。”我說,“但是祂現在變得越來越弱,已經開始急了。”
“上次那件事,他是差不多都要親自下場了——”
“可是,你也差不多等於死了。”他抬眼看著我,“所以,這也意味著,處境會更加危險,不是嗎?”
“對。”我低頭抿了一下唇,沒有否認。
“..........”伏黑甚爾沒有再說話,他沉默了很久。
其實,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他。
那就是即便成功,我說不定,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但是我要是敢說出來,大概是現在就得被他打死了。
“喂,甚爾,說句話啊。”等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忍不住去覷他的臉色,開口問道,“你是個什麼想法?”
“嗬,我是個什麼想法?”伏黑甚爾冷笑一聲,說道,“我想揍你,還是吊起來打的那種,你說什麼想法。”
我:“........”
“還說那兩個呢。”他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這也不是個省心的。”
“啊?”
“總之。”他不客氣地把手伸到我腦袋上敲了敲,說道,“五濁寺的話,我陪你去。禪院家和孔時雨那邊都會幫忙,尋仇的事情,你先彆輕舉妄動。”
“至於兩麵宿儺.......再說吧。”
“......哦。”
“對了。”安排完這些事,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我提醒道,“五條悟和夏油傑最近有可能會變得更煩人。”
“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
“什麼?”我滿臉懵逼地望著他,不太清楚話題是怎麼忽然跳躍到這一步,茫然地問道,“不是,為什麼會變得更煩人——等等。”
“剛才你對他們說什麼了?”
看我反應過來,他居然還有心情笑,嘴角勾起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我乾嘛告訴你。”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