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30日,晚上六點鐘。
天已經完全暗沉,烏雲遮蔽,風拂過行道樹,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們正坐在一家烤肉店內。
肉放在烤盤上激發出“滋滋”的香氣,伴隨著孜然,麻辣,藤椒,黑胡椒等調料的味道,順風飄散到麵前。
我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久違地感覺饞蟲在不停地作祟,。
但是一扭頭看見旁邊的人,又忍不住作出“肉疼”的表情,說實話,我覺得今天遭的罪已經老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態竟然還能進一步發展。
從那家餐廳走出來後,我和京都校的幾個學生寒暄幾句,到這個時候,按照正常人的發展流程,都應該是作鳥獸散,大家各走各的,繼續去玩就行。
但偏偏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不知道是太陽打西邊升起,還是月亮往東邊落下,甚爾——就是那個甚爾,居然叫住所有人,主動提出願意在學生們回到京都前,請他們在烤肉店吃一頓。
這件事對咩咕咪的驚悚程度不亞於七海有天笑嘻嘻地跑去和五條悟稱兄道弟——這是他的原話。
東堂葵和禪院真依自然不會拒絕,三輪霞和與幸吉分彆看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份上興奮地同意了,他們都要去,西宮桃和加茂憲紀也就跟著來了。
然而,等到真的坐定的時候,我才發現,周圍的氛圍非常的不對勁。
準確的說,應該是圍繞在伏黑甚爾,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空氣,很奇怪。
儘管人儘皆知的事,因為過去發生過的往事,他們的關係從來都不算好,沒給對方捅上兩刀都得歸功於忍術了得,彼此看誰都不順眼。
但此刻格外不一樣。
隱隱有沉凝的態勢,每次目光短接,都像是在冰凍的石頭上碰撞濺射出火花,融化的水在落地的那刻,又迅速地凝結,然後發出“砰砰”的悶響。
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萬分的不對勁。
不是,我叫甚爾看著他們半小時,所以這三個人是在房間裡打了一架嗎?脹相怎麼沒攔著。
“來三紮冰啤酒,兩壺清酒和一杯青檸茶。對,青檸茶是給她的。”甚爾點完單後,扭頭望向虎杖那邊,看起來脾氣很好地問,“你們想喝什麼?”
“我什麼都可以。”“我也是。”“伏黑先生定就好。”“家主大人看著定吧。”
“我要一杯黑咖啡。”在一片擅長讀空氣且善解人意的應和聲中,伏黑惠的回答就顯得格外冷淡,“不加糖。”
“收到。”伏黑甚爾老神在地收回目光,隨意在菜單上輕掃兩眼,“那邊的話,鮮榨橙汁,蘋果汁,檸檬汁,奶茶,可樂什麼的,各來一份吧。”
“那黑....黑咖啡要嗎?”侍應生猶豫地看了眼和親爹長的很像但是黑著臉幾乎要炸毛的少年。
“黑咖啡——”伏黑甚爾勾起唇角,故意停頓兩秒,隨即才開口慢悠悠地說,“黑咖啡不要,給他換成冰水。”
呃.....是因為大晚上喝黑咖啡會睡不著覺嗎?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麼貼心的那天,隻是——咩咕咪的頭發看起來更炸了。
“這邊的兩位客人,需要什麼飲料嗎?”將單點上之後,侍應生又望向另外一桌始終沒有說話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因為甚爾看上去不像是想替他們點的樣子,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自己問。
“我要一杯蜜瓜蘇打。”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隨即又轉向夏油傑,“傑,你呢?”
夏油傑想了一下:“我要一杯氣泡.......”
“嗤。”話還沒說完,就被甚爾截了過去,他漫不經心地拿過三個玻璃杯放在麵前,像是對他們挑釁又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能不能行?”
“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夏油傑抬眼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