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伏黑甚爾的酒量,應該是最頂尖的那種。
能不能和擁有反轉術式的酒豪硝子硬碰硬不好說,但是吊打我們周圍一圈的所有人,大概是綽綽有餘的。
我當初也就是占了個天與咒縛的便宜,才能在離開前,那麼不要命地一瓶接一瓶喝下去,還絲毫沒有醉意。
但是現在......五條悟和夏油傑居然和他在一起喝酒,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我倒吸一口冷氣,退至眾人身後。
京都校的學生們全部圍過來,小聲地向我打聽:“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講真的,問我?我哪裡會知道啊!
我轉向當時在場的第四個人,問道:“脹相,他們之前到底都聊了什麼?為什麼會忽然抽風開始喝酒啊。”
然而,回答我的,就隻有他略顯迷茫的眼神。
“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吧。”他的兩個小揪揪順著腦袋的晃動,一Duang一Duang的,顯得格外無辜,“我記得,當時他們好像隻是在互罵吧。”
“都罵什麼?”
“什麼幼稚,傲慢,眼高於頂,很討厭對方這類的.......”他仰頭,努力地回憶,“然後說不會幫誰作弊之類的。”
“就......這些?”我不可置信地問,“就這?”
他們三個人活過的歲數加起來都快超過一百歲了吧!
走出幼稚園都不會覺得有殺傷力的吵架,至於到需要拚酒的程度嘛......而且五條悟還壓根就不會喝酒!
“悠心姐。”這裡的位置和甚爾喝酒的方向隔著一條不長不短的走道,虎杖往那邊瞟了幾眼,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五條老師喝醉酒,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不是恐怖不恐怖的問題。”我揉了揉額角,感覺腦袋都要炸了,表情複雜地說,“他真的是那種......”
想起當初我乾過的事情,恨不得直接用腳挖出二裡地來逃離地球。
天知道五條悟喝酒會乾什麼。還有夏油傑,我也從來沒見過他喝醉酒。
這兩人讀書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個不良少年,實際私底下煙啊酒啊都是不怎麼沾的。
“悠仁。”我從兜裡把甚爾的卡掏出來給他,“你去和店主說一聲,他整個店都被我包下來了,讓他不要再邀請客人進來。”
“是!”他握著卡,飛快的跑到收銀台的位置。
“咩咕咪。”我揉了揉額角,對他說,“你去和你老爹說一聲,灌酒灌的差不多就得了,彆真的給他倆搞出什麼毛病來。”
“悠心姐......”他看上去有些不情願,“要不還是你去說吧。”
“我也想去說。”我有些小窩囊地朝那邊看了眼,對他嘀咕道,“但是......”
但是我不敢啊。
雖然剛才有幫我解圍,可因為那本小冊子的事情,甚爾好像還在生我的氣。
我要是現在跑去勸酒,指不定他就轉移目標來整治我了。
還有五條悟和夏油傑,雖然什麼都沒說,心裡也感覺憋著什麼似的,這三人打啞謎,我才不去問呢,上次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啊。
咩咕咪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啊,他過去肯定就沒關係。
“還是你去啦。”我推著他的肩膀,低聲說,“算我欠你的,下次給你買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