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兩章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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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濁寺:建立於平安時代,遷都平安京時初期。占地麵積約18畝,距今傳承約有一千多年。曾經數次遭遇雷擊,地震,火災等災害,經曆三次重建。
最近一次的重建,大概是六百多年前,其建築風格具有強烈的“江戶時代”特色。
該寺僧侶供奉的並非佛陀觀音或八百萬神明,而是一尊無名無姓的泥塑雕像,也就是印在其寺廟的宣傳冊上的人影。
他們聲稱,在“五濁惡世”到來之際,救世主將會出現,並且犧牲自己來拯救他們。
而和普通僧侶不同的是,一旦進入這座寺廟,僧人往往活不過四十歲,仿佛遭到詛咒那般,他們不被允許結婚生子,否則即便還俗,也會給身邊的所有人帶來災厄。
因此,他們往往會收養被父母拋棄的孩童作為下一代。直至進入少子化的現代社會,他們的傳承已經接近斷絕。
這間寺廟中,曾經供奉著三件寶物。
其中名為圓夢的那一件,屬於鎮寺之寶,擁有能夠令人心想事成的能力。目前下落不明。
招魂幡,可以將亡者的靈魂召回此岸中,並且使他們能在人間長期行走,與複活無異。代價是必須獻祭一個人的生命。【注:被獻祭的人會回到彼岸中】
第三件寶物,不詳,不曾有過記載。
備注:虎杖小姐,您不覺得,這間寺廟的情況,和我家族中遭受的詛咒非常類似麼?都活不過四十歲哦。^_~——清水雅人。
我:“..........”
是否退出文檔。“是。”
摁掉屏幕之後,我握緊手機,半晌,無語凝噎。
不懂這個人為什麼會喜歡開自己的地獄玩笑。難道是覺得,人生無望,命不久矣是件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就算我不喜歡他奇葩的性格,清奇的腦回路和動不動就浮誇下跪用詠歎調示愛的舉動,也不代表我樂意看他說自己要掛掉這件事吧!
那天,在清水雅人回去之前,他再次給我留下聯係方式。我不久之後,這家夥就把他作為律師能夠搜集到的所有關於五濁寺的資料,全都打包發送過來。
老實說,這間寺廟確實是有夠神秘的。
就連曾經委托清水雅人做任務的僧人,到現在也已經行蹤不定,去向不明。
而他發過來的這個文檔,加起來也不過就是郵箱中的寥寥數百字而已,完全沒有解開我的疑惑。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不忿。
乾脆打開聊天框啪啪打字給他回過去:拜托你正經點行嗎?還發^_~,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啊。再拿這個開玩笑,我就截圖發你表弟了。
讓七海過去看著他,到時就老實了。
清水雅人回複:誒......果然虎杖小姐還是更喜歡建人那款嘛。其實可以和我直說的,我很樂意做紅娘哦。
我:“.........”
沒救了,這個人,彆四十歲死,現在就死吧。
深吸一口氣,我直接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然後轉身看著麵前的這座寺廟。
由於資料實在太少,趁著甚爾還有空閒的時間,我們乾脆直接跑到台東地區的五濁寺進行實地調查。
和我當初印象裡,差的並不是太多。
狹窄的廟門,朱砂紅色的木板上覆蓋灰塵的蛛絲網,牆邊雜草叢生,長滿尖刺的藤蔓荊棘從牆根處破土而出,蒼翠青蔥的樹葉隨風搖擺,綠到幾乎能滴出水來,仿佛一群深潭底下,長著黑長頭發的水鬼在慢慢往上爬。
牆上那色彩風格都極其強烈的連環壁畫被遮蓋大半,幾乎看不清畫的是什麼和具體細節。
我試探地撥開其中一角,順著其中的縫隙,剛好看見印在上麵的兩麵宿儺。發紅的四隻瞳孔同時對上我的眼睛,就像是真的活過來準備發起進攻似的。
嗚哇,畫功真好,至少比我好。
又恐怖又震撼。搭配上陰沉的季節和天氣,難怪當初的我會覺得這裡有鬼。
“那邊就是我撿到書的地方。”我聽見甚爾的聲音從我身後的頭頂響起,扭頭看去,我發現他已經跳到門邊的屋頂上,半蹲著居高臨下俯瞰院中的布局。
而他手指的方向,我看不到。
“你就這麼上去了?”我半帶詫異地問。
“敲半天的門都不開,不然你想怎麼辦?”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隻敲了一下吧。”說著,我環顧周圍一圈,這裡雖然不是繁華地帶,可到底是熱門景點淺草寺的附近,萬一被人撞見的話,說不定會把我們當成鬼鬼祟祟的小偷報警抓起來呢。
“廢話真多。”他不耐煩地敲了敲手底下的瓦片,“上不上來啊。”
“難道還要我下去抱你?”
......三十秒後,我獨立地跳上了屋頂。
順著甚爾手指的方向,看見他當初撿到冊子的地方,隨即一怔。
這裡內部的設施簡陋到,幾乎看不出是一間寺廟的模樣。
四方的回廊種著發黃的竹子,中心處種著一棵大樹,樹下放著一張正方形的石桌,桌上堆放著落葉,竹葉和泥土,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而我發怔的原因是.......這裡,竟然和我在夢中的場景,巧妙地,一致地,完全地重疊起來。
就是那個在五條悟家裡的獄門疆內,做過的,指引我找到招魂幡去複活夏油傑的夢境。
那時心情糟糕透頂忘記思考,但是現在仔細想想,穿著袈裟,眉毛發白的僧侶,同我在現實世界裡遇到的,誤以為是得老年癡呆認錯人的老者,是一個人麼。
“想要的東西,留在你初次遇見他的地方。”
我當時最想要的東西,確實就是招魂幡。而初次遇見它的地點,也確實是在天內理子的墓前,由黑井美裡交出來的。
他前邊說的話,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所以,那個沒看清楚臉,坐在他對麵的長發女人,就是我自己?!而我還在不記得的什麼時候,曾經和他在那邊下過一盤棋???
“......我靠。”我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差點仰麵朝天一個倒栽蔥跌下去。
“誒!”甚爾眼疾手快地拽著我的胳膊,朝邊上掃一眼,乾脆提溜著我跳到院子裡,不滿地問,“我說,你怎麼回事。”
“小腦莫名其妙萎縮了?”
我:“.......嘴好毒哦。”
“我還可以更毒。”他輕哼一聲,抱著手臂上上下下地觀察一陣,隨後皺眉問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