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二合一
我還沒有過這麼幸福的時刻。
上次這麼hy,還是在我坐了一趟長途旅行老家,強行薅著夏目的那隻會說話的,名為“斑”的三花貓擼毛擼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候。
那張胖乎乎又很圓,乍一看很猥瑣,實際又透著詭異的可愛貓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我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以至於我用臉去蹭它的背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拍了三個巴掌依舊覺得無所謂。
但是,現在的情形又不算很一致。
我手裡抓著的,是兩隻毛絨絨。比起上次,幸福是加倍的!
從前我不願意養寵物,是我覺得它們的壽命比我短那麼多,即便再怎麼精心飼養,依舊還是會有老死的那天。
可是,現在,五條貓和夏油狐完全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要是有什麼條件能讓他們願意長期保持這種形態就好了.......住腦,鈴木百合,再這麼想下去,就要變成無成本犯罪行為了!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抱著兩個新鮮出爐的寵物走出房門,決定先去找除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外,唯一知道我已經回來的人——硝子。
前往她的醫務室需要穿過半個校園。
也許是因為現在還處於大清早,又或許是學校實在太大,反正,中途我沒遇見其他人,竟然很輕鬆地就到達了她的所在地。
醫務室的門是大開的。
此刻,正對著門的方向上,我看到硝子正半靠在敞開的窗戶邊。
純白的蕾絲窗簾在七點鐘的陽光下隨微風搖擺,像站在舞台上跳著芭蕾舞的舞者的裙擺搖曳,兩隻麻雀停留在窗台邊,嘰嘰喳喳的跳了兩下,銜起兩粒種子飛走了。
硝子的目光悠遠地拉長,沒有焦距地落在遠方,手中拿著的女式長煙上仍舊殘留著些許星火,她像是沉浸在某種思緒內,並沒有抽一口煙,隻是任由灰燼在煙灰缸裡慢慢垂落。
“你來啦。”硝子轉眼看見我,也並沒有露出很驚訝的樣子,隻是站在原地,問道,“他們把你放出來了?”
“不是。”我摸著五條悟的肚子抓了兩把,聳了聳肩,說道,“是我自己出來的。”
“硝子。”我走到她邊上,也學著她靠在牆邊,有些無可奈何地問,“還是在抽煙啊。”
從煙灰缸裡的煙頭數量判斷,她基本上就是一夜無眠並且還不肯去睡覺的狀態。
“嗯。”她拿著煙頭摁在缸底,將火星徹底撲滅後,輕描淡寫地說,“每次想戒的時候,都太高看自己了,總是戒不掉。”
其實並不是太高看自己,而是需要麵臨的事情太多,情緒需要找個發泄的渠道吧。
我沉默了一下。
電話裡的交談還算愉快。
因為彼此都見不到麵,所以很多東西都不會隨著情緒的波動而展現在聲音裡。
但是,現在是麵對麵地站在一起,臉上的表情,身體的動作,還是心情,神態這些,都是一覽無餘的。
此時此刻,站在她麵前,我反而產生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拘謹感覺。
畢竟,這不是虎杖悠心死裡逃生後見到學校的醫生“家入小姐”,而是闊彆已久的鈴木百合見到她的故友家入硝子。
一個已經完整地,清晰的,徹底地知道我是誰的人。
並沒有在是否戒煙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
畢竟一下子把氣氛搞得太過沉重並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
於是,她的眼睛轉了一下,將目光停留在窩在我懷裡,顯得安靜和乖巧的兩隻“寵物”身上。
“這是什麼?”
“新養的寵物。”
“寵物?”硝子頗為戲謔地笑了一下,挑眉問道,“從哪裡撿回來的。”
“我回來的途中,在澀穀的地下車站裡撿到的。”我展示性地抬起手臂,將兩隻貓和狐狸捧高,歎息著說道,“本來性格超級惡劣,我都想丟掉的。”
“不過後來想想,放出去咬人也不太好,所以好心的我就決定帶它們來硝子你這裡參觀一下。”
絕口不提這到底是誰。
“有名字了麼?”她掃了眼和布偶貓上和五條悟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睛,以及黑狐狸額角上那一抹奇形怪狀到已經變成標誌的劉海,“確實長著兩張很欠揍的臉呢。”
“有的。”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不安分的爪子,說道,“這隻的名字叫五條黑。”
緊接著捋捋狐狸的劉海,繼續說道:“這隻叫夏油白。”
其實,叫這兩個名字,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暗戳戳地把兩人都罵了一遍。
畢竟,本來我是打算拿來給兩條狗命名的。但鑒於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人很狗的行徑,我覺得取名實在是再貼切不過。
“噗嗤。”硝子強忍著上揚的嘴角,可最終沒忍住,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黑和夏油白,五條黑和夏油白......”
“你可真是個起名鬼才。”
我覺得沒起名叫鐵柱和旺財已經夠意思的了。
“你先等一下。”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意味深長地說,“這種大場麵,現在可不多見了。”
“必須得留點紀念品才行。”
一提到拍照,五條黑立馬就不滿了起來。
鑒於它不會說話,於是就隻能在我的手臂起跳,然後靈活躥到肩膀上,純白的尾巴像雞毛撣子似的在我的臉上掃來掃去,仿佛春天裡盛開的一大朵蒲公英。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