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二合一。
致歉:剛才沒檢查仔細,內容漏掉一部分,現在已經加回來了
在前往京都的列車之前,我決定先去寵物店,買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寵物包。
大容量,高顏值,雙肩包的款式,完全足夠容納兩個體型中等的小型動物。
當然,不管用哪個標準評判,貓和夏油狐在他們各自的品類中,都算是超級大的一隻。
塞進去之後,四肢伸展不開,可能就連臉都得貼在一起。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喜歡貼貼的。
當然,不喜歡也沒關係,反正被擠到的又不是我。
店員見我一出手就毫不猶豫地買下店裡溢價最高同時也是最貴的款式,立刻喜出望外,並且還熱情地附贈進口的貓糧和狗糧。
e......貓糧可以理解,但狗糧是怎麼回事?
難道就因為狐狸也是屬於犬科的生物?不過夏油傑也確實挺狗的。
總之,在歡欣鼓舞的“下次再來”口號中,我帶著一大堆寵物用品走出店門。
列車時刻表上的等待時間因為挑選寵物玩具而被消磨的差不多,我在八點零五分的時候,終於成功坐上用五條悟的卡買下的一等座。
這個時間段,列車上的人確實還不算多。
因為想著可能還會遇見甚爾,我沒有定包間,隻是在身邊放下一個可以隔絕視線和聲音的帳。(甚爾是天與咒縛,這個對他沒用)
這樣一來,一個方便我興師問罪的,可以充當簡易審訊室的就這麼新鮮出爐了。
“你們聽著。”我把五條悟和夏油傑拎著放在桌前,抱著手臂麵對麵地說,“我無意對你們動手,也不想逼迫。”
“所以,關於決戰書的事情,你們要是能識相地自己說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決戰書?”夏油傑聽到這三字,轉過頭看了眼五條悟,後者沒表現出任何動作,隨即了然地說,“應該是硝子告訴你的吧。”
“是又怎麼樣。”我抿著唇說道,“你們又不肯說。”
“喵。”關於我的這番話,五條悟隻是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企圖用“我隻是可愛的小貓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來蒙混過關。
但是,被我不可動搖地無視掉了。
用力地在飛機耳上揉搓兩把後,我冷酷地揪住五條悟的貓臉,不帶任何玩笑意味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可以說話,所以不要給我裝死。”
從被關進獄門疆裡到現在,心裡的鬱怒就一直在沉積,就像被壓在重石下卻仍舊不斷頂出並野蠻生長的荒草那樣綿延不絕。
之前就說過,我是個極其不擅長直麵衝突,更不擅長解決衝突的人。
衝突往往就意味著有爭吵,爭吵就是激烈的對抗,互相放出直戳心臟的狠話,翻舊賬,氣氛驟冷,尷尬的停頓和空白,到最後還有可能演變成為冷戰。
就像上次我和五條悟吵的那次一樣。
這都還是我極力回避的結果。
但是,臨走前,硝子的一番話不得不讓我麵對事實。
“我覺得你們必須得坐下來好好溝通。”她犀利的目光掃過五條悟和夏油傑,仿佛意有所指,一針見血地說,“矛盾不去解決隻會變得越來越大。”
“繼續裝作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也許他們將來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所以,百合,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句實話。
一直以來,因為害怕維持著的關係破裂,我對很多事情總是能避就避,避不過,也就是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地鬨一陣。
直到出現了獄門疆事件,我才終於驚覺,他們的行為已經越來越出格了。
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我對五條悟和夏油傑說:“從現在開始到車到站,總共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
“好好聊聊吧。”我說,“你們究竟在想什麼。”
“不分青紅皂白,就以保護我的名義把人關在獄門疆裡,是覺得這種行為很能被接受嗎?”我說,“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豢養的寵物,不需要自由的可憐蟲,還是意誌必須屈服於你們之下的傀儡?!”
真是越想越生氣。
如果說,四周目之前的種種行為,跟蹤,向甚爾提出交易購買我的情報,甚至當麵從我嘴裡套話,都還能解釋成缺乏掌控感而帶來的不安定原因作祟。
那現在呢?
他們已經回憶起來了一切,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我同等地把他們看作重要的夥伴,到底是自以為是到什麼地步,才能乾出這種事。
即便是想要確保我的安全,他們有一百種更好的辦法向我溝通,偏偏就選擇了這一種!
“就是因為記憶融合了,所以才這麼做的。”沉默片刻後,五條悟卻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
“哈?”
“百合,其實你知道原因,不是麼?”
我握緊了手,腕上青筋暴起:“我,不,知,道!”
“我不僅不知道,而且完全無法理解!”
五條悟收回目光。
在我憤怒的不知不覺間,他和夏油傑都已經變回了原來的人形狀態,坐在對麵,長腿在狹窄的空間內隻能錯開在我的座位兩邊,給人帶來一種籠罩式的壓迫感。
在我下意識收回腿的一刹那,被五條悟用手掌摁住膝蓋。
我睜大眼睛。
“就是因為你愛回避,愛躲藏,很多事情不向我們說明,動不動總是一個人扛著身上,叫你退後的時候,你卻自己一個人往前衝。”
這回,五條悟終於沒有插科打諢,而是用著平靜,克製但無法忽視的語調說,“實際上,我們不是那個回避溝通的人。相反,你才是。”
“你有想過依靠我和傑.....不,包括伏黑甚爾在內的任何人麼?”他說,“不,你沒有。”
“不是.......”我張了張嘴,“我真的有在依靠你們啊。”
“是麼?”五條悟勾唇笑了下,說道,“難道不是,在你的心裡,你自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是個可以隨時被放棄的耗材。隻要大家都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就算死掉也無所謂。”
“看著我的眼睛。”他拉下眼罩,認真地說,“告訴我,不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