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聞言無奈一笑,神色自嘲,“皇兄不要提了,那藥穀王因為當年之事,根本不願替臣弟解毒。”
墨傾淵不信,若是不願解毒,又為何拖了一天一夜才從醫館出來。
但他麵上不顯,劍眉緊蹙,神色震怒,“這藥穀王當真如此不知好歹?連皇室子弟上門,他都敢拒之門外,朕看與他們是瀟灑日子過久了,忘了當年的教訓!”
墨傾塵搖頭苦笑,低頭掩唇咳嗽幾聲,因為一夜未睡,麵色看著確實不好,“皇兄不必為此動怒,隻怕是臣弟命該如此。”
說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五弟可是不舒服?”
墨傾淵忙來到他身邊,伸手替他拍背順氣,揚聲衝著殿外大喊:“快來人啊,傳溫太醫過來。”
“咳咳咳……皇兄不必費心,咳咳……臣弟……老毛病了……”
“你安心歇著,太醫很快就來。”
少傾,殿外便進來一個太醫,“微臣溫靖參加皇上,王爺,皇上萬歲……”
墨傾淵蹙眉打斷,“行了,都何時了,還管那些繁文縟節,快替墨王看看,他咳得厲害。”
溫太醫應諾,道了句王爺得罪,便將手搭在了墨傾塵手腕上。
墨傾淵眸子定定望著溫太醫,急切問道:“如何?”
“王爺脈虛浮,體內毒素橫行無忌,加之昨夜未休息好,所以氣虛……”
溫太醫說了一大堆,墨傾淵隻聽到了體內毒素幾個字,知道他身體的毒沒解,眸色定了下來。
看來,果然如墨傾塵所說,藥穀王不願為他解毒。
他英俊的臉上陰鷙片刻,忽而拍了拍墨傾塵的肩,麵露薄怒,“五弟你放心,朕這便讓禦林軍將藥穀王綁來,壓著他替你看病。”
“皇兄罷了,這種事強求不得。”墨傾塵嗓音沙啞,“昨日臣弟已經試過威逼利誘,他都不願替臣弟解毒,臣弟不想強人所難。況藥穀王脾性倔強,他不願之事,無人能逼迫他。”
“你……唉,也怪朕當年太多極端,斷了你的生路。”
墨傾塵口中道不怪他,心中卻佩服他皇兄的心機算計。他算計了所有人,也算準了藥穀王的剛硬,屠殺藥穀弟子,不顧留下殘暴名聲,也要斷了他的生路。
不願看他虛偽嘴臉,該演的戲也演完了,“皇兄,臣弟一夜未眠,現下身子實在吃不消,想回府休息了。”
“去吧,你好生休息著。”
從承泰殿出來,他回了王府。
一連三日,檀燈燈都沒有出門半步。
墨傾塵一連聽著李青的回稟,心中存疑,便打算去看看她到底如何了。
方踏進閣樓,采薇急忙應了出來。
“王妃如何了?”
話剛問出口,忽聽房內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