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覺得委屈,回想事情經過如此湊巧,都是有心眼的,前後腳一聯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們這是給人當了槍使,頓時就將孟鳳君母女記恨一番。
且說洗清了冤屈的檀燈燈,回到凝輝堂,早已是極限的她甫一進門,便體力不支倒地。
墨傾塵伸手接住她軟軟下滑的身子,手掌緊緊貼在她手臂,薄薄的衣衫下,是異於正常人的體溫。
采薇驚叫一聲,指著檀燈燈的下體,“王妃……王妃流血了……”
墨傾塵順著望去,才發現她衣裳下擺沾了血。
他大駭,她受傷了?
顧不得許多,他將人打橫抱起,急聲喚道:“李青,快去請太醫來!”
李青忙去請了太後的禦用太醫,一路不敢停,將人帶至凝輝堂。
老太醫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跑散架了,催著李青慢些。
“慢不得,事關人命。”
老太醫到時,墨傾塵正守在床邊,身上青衣沾了血跡。老太醫嚇一跳,顧不上喘氣,急忙問道:“王爺,您哪兒受傷了?”
墨傾塵眸色沉沉,“不是本王,是王妃。你快來看看,王妃這是怎麼了?”
老太醫聞言,知道不是墨傾塵受傷,鬆口氣的同時,忙上前給檀燈燈診脈。
經過一番診斷,他對著憂心不已的男人回道:“啟稟王爺,王妃無礙。”
“無礙?可她剛暈倒了,還流了血,不是哪裡受傷了?”
“王妃這是又泡了冷水,發起高熱以致於暈倒,至於流血,是因為月事來了。”說話間,他還不經意瞅了瞅墨傾塵衣裳上的血跡。
女子月事本是晦事,墨傾塵卻並不在意身上的血,反而問道:“那你快些給王妃治病,瞧著本王作甚?”
床上女子不安的翻了個身,口重低低不知斷斷續續在喊什麼。墨傾塵俯身去聽,依稀聽出她是在喊疼。
皺眉看向老太醫,又問。“她怎麼喊疼?”
老太醫解釋,“有些女子體寒虛弱,來月事會疼,這是正常現象。”
“沒法醫治?”檀燈燈一向富有生命力,倒是少見她這般模樣,墨傾塵莫名覺得心疼。
“這,體寒乃是小時沒有保養好導致的,若要根除隻能養。”
墨傾塵眉梢微蹙,不悅道:“養好身子不是一日兩日就可完成的,還有彆的法子緩解她的難受嗎?”
“有,多喝熱水,或者……”老太醫神色變得微妙。
墨傾塵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檀燈燈額上的汗,“有話就說,吞吞吐吐作甚?”
“或者陰陽調和也可。”
墨傾塵一時沒懂,蹙眉看著老太醫,反問,“什麼陰陽調和?”
老太醫一大把年歲,還要教小年輕這種事,也有幾分尷尬,“自然是行夫妻之間床榻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