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認識?”
幾人在茶桌前坐下,檀燈燈目光在兩人中間轉了轉,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胡楚意顯得很淡定,啜了一口清茶,慢慢說道:“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行商的路上救了一個小公子嘛,就是易小公子。”
檀燈燈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想兩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竟然這麼巧,原來大家都認識。”
易翎玉咬牙看了她一眼。
檀燈燈恍若未覺,繼續說道:“那這麼說來,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易翎玉接著瞪她,就是因為她,把自己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
既然都已經決定好要瞞著胡楚意,又為什麼要把他領出來,現在這種情況搞得大家多尷尬,他倒成了裡外不是人的那個。
“既然大家認識,那就好辦了。”檀燈燈用一副皆大歡喜的口吻說道。
易翎玉清了清嗓子,看向胡楚意,清俊的臉上劃過一絲彆扭,“未能及時告知你檀燈燈的事情,是我的過錯,胡兄要是生我的氣,也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甘願領罰。”
他有些沮喪的垂下頭,一副誠心認錯的模樣。
這還是檀燈燈第一次見他如此愧疚,要知道從她第一次見到易翎玉起,他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誰也不看在眼裡。
唯一能夠壓製住他的,除了易老夫人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沒想到他竟然好像對胡楚意很是敬佩。
胡楚意見他誠心認錯,輕輕的放下了酒杯,含笑望著易翎玉,“易兄不必覺得愧疚,自家娘子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過的,肯定是她威脅你,不讓你說的,這件事情跟你無關。”
看他如此寬宏大量,易翎玉眼中劃過一抹欣喜,“我就知道胡兄是一等一的實誠人,就是不知道怎麼眼瞎娶這麼個夫人。”
看著眼露嫌棄望著自己的少年,檀燈燈有些不悅,“我怎麼了?”
“粗魯,大膽,我行我素,一點沒有閨閣女兒的溫柔小意,總之就不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好夫人。”
檀燈燈聽著他對好夫人的一係列定義,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如果你說的好夫人就是這些的話,那我確實不是個好夫人。”
誰規定了女子就隻能在家相夫教子,她偏不做那樣的人,行醫治病才是她的畢生所求,不管彆人怎麼說,總之她是不會放棄。
“有自知之明就好。”
眼見著兩人吵嘴,胡楚意笑著開口,“易兄也彆這麼說,燈燈雖然性子跳脫了些,可我和我的家人卻是極好,行醫治病是她的興趣,我也樂意尊重她的決定。”
易翎玉見他對檀燈燈如此情深意重,心裡生出一些彆扭的情緒,他很快壓了下去,故意對檀燈燈嘲諷道:“你運氣可真好,嫁給了胡兄這樣的好男人,要是換做你是我娘子,我一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檀燈燈朝他呸了一聲,“也幸好你不是我相公,不然我還要背上弑夫的罪名。”
兩人這一吵一鬨顯得極為熱鬨,胡楚意的眸子微閃了閃,輕咳一聲開口,“燈燈,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祖母還在家裡頭等我們呢。”
檀燈燈忽然拍了拍腦袋,站了起來,“今日是祖母的壽辰,哎呀,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
胡老夫人年紀大了,不喜鋪張浪費,所以隻讓簡單的擺個宴席,一家人自己樂嗬。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易翎玉站了起來,朝著兩人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