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我沒事兒,是小凡受了點傷,我給他煎點藥。”陸雪琪淡淡的回道。
“什麼,小凡受傷了!?”三位師兄一聽,頓時緊張的不得了,鄭大禮趕忙追問道:“他傷的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這裡暫時沒有穆懷正、蔣道正和劉建華三人說話的份,但是一聽張小凡受傷了,三人的麵色也是一變,有些緊張起來。
“三位師兄放心,這點輕傷對小凡不打緊,我隻是想讓他快些好起來,所以才取了幾味藥材煎給他吃。”陸雪琪淡淡一笑,給三位師兄解釋道。
與此同時,陸雪琪也發現了穆懷正三人不同於往日的異樣目光,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緣由,所以說話之間也不再避諱,而是將目光看向穆懷正三人,輕聲問道:“你們三個也都知道了吧?”
“是的,陸師叔,七師叔僅憑一人之力,連敗龐海川與喬風白兩大高手,而後又以自創的‘四象風雷陣’大破‘七星天罡陣’,直接廢掉了蓬萊仙宗七位長老的修為,恐怕用不了數日,‘青雲老朽’的威名便會傳遍九州。”穆懷正三人一聽,立即恭恭敬敬的向著陸雪琪一拱手,如實的回答道。
此時此刻,穆懷正三人心中的疑惑一點也不比震驚少,比如張小凡的法寶為什麼那樣邪異;張小凡為什麼要偽裝成“青雲老朽”,而不以真麵目示人;為什麼能驅動誅仙劍陣的人是張小凡;為什麼張小凡這樣道法通天的絕世高手,在青雲門中一直籍籍無名……
三人心中千疑萬問到得最後,隻彙聚成了一句話,齊聲道:“陸師叔慧眼如炬,與七師叔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陸雪琪一聽,先是一愣,旋即白晳的臉頰上升起一絲淡淡的紅暈,被三個晚輩弟子給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三個家夥,什麼時候也學會溜須拍馬這一套了?”吳大義三人一時也被這三名弟子的一致言辭弄的一愣,哭笑不得,於是三人都是一陣翻白眼,吳大義沒有好氣地笑罵道。
三人之中一向是穆懷正心思機巧,能說會道,聽到二師叔吳大義的笑罵,作為晚輩弟子,穆懷正三人不好說陸雪琪美貌無雙,驚為天人,所以隻能挑彆的優點誇:“三位師叔,我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陸師叔這樣德才兼備的人才,也隻有七師叔這樣的傳奇人物才能配得上。”
陸雪琪站在守靜堂門前是越聽越臉紅,黛眉微微一翹,拿起幾味藥材轉身便快步往清雅軒中走去。但是在眾人看不見的一麵,此時陸雪琪的臉上卻是很少見地洋溢起了得意的美色,匆匆回了清雅軒。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晚輩弟子誇讚陸雪琪眼光獨到,慧眼如炬,陸雪琪真的有點不適應。
見狀吳大義、鄭大禮和呂大信也不禁在背後偷偷一笑:“你們三個馬屁精,看你們乾的好事,都把你們陸師叔說的不好意思了。”
穆懷正、蔣道正和劉建華三人一見,隻能尷尬的一陣傻笑。
紅日西沉,一輪圓月緩緩升上天際,將如水般的清輝灑落人間。
山風習習,輕輕拂動大竹峰上的竹林,吹起竹濤陣陣,也搖曳著夜色中清雅軒外麵的竹林。
張小凡感覺自己美美的睡了一大覺,睜開雙眼,是那透窗而入的冷月清輝,皎潔而柔和,此刻一條柔軟的手臂正從身上摟在自己的腰間,一張白晳的臉頰緊貼在自己的胸前,安安穩穩的熟睡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呼吸撲麵而來,令張小凡忍不住又多呼吸了幾次。
大床的另一邊,一個小小的家夥也在均勻的律動中呼吸著,睡得那麼實,那麼香。
張小凡微微抬起左臂,緩緩枕在頭下,心滿意足的欣賞著美好的月色!
結果張小凡的手剛剛放到腦後,那摟在腰間的柔軟手臂忽然緊了一下,一張精致的臉頰在月光下映入了張小凡的雙眼之中。
“你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張小凡的耳畔響起:“你一回來就吐了一大口血,都快把我嚇死了。”
如今除了一張完美無瑕的白晳臉頰,還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近在咫尺。
“是我不好,嚇到你了,我也是剛剛從蓬萊仙宗那裡學到了陰雷之法,破除‘七星天罡陣’之時,我強行借用了項安航七人汲取的大地陰雷,結果弄的自己氣血翻騰,也是這一戰真元消耗過大,要不也不至於如此。”張小凡見陸雪琪被自己的動作吵醒了,伸出右手來,將陸雪琪緊緊摟在懷中,兩個人在床頭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