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岐哥隻敢接有原著或者是影視改編的製作,不然他沒辦法通過簡單的劇本在看不清人臉的情況下入戲。”唐霜解釋道。
沈君言聽完之後有些唏噓,倘若是他得了這個病說不定早就放棄演員這一條道路了。
“對了,既然岐哥看不清人臉....為什麼還能認出我?”
沈君言突然一問,他仔細回想起來確實司百岐從來沒有喊錯他的名字,或是把他當做彆人。
唐霜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這個....你得去問岐哥啦,說不定他仙人自有妙招呢。”
她哪兒敢說她家老板為了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沈君言,每次都是她在前麵當僚機。
不僅如此,司百岐還在他和沈君言的道具服上噴了一種特調木質香的香水,隻要沈君言穿久了身上也會沾有那股溫暖深厚的香氣。
這樣隻要沈君言一靠近,司百岐比常人靈敏的嗅覺就會先識彆出來。
這些都是司百岐常用的固有手段,唐霜哪兒敢隨便說,萬一彆人反感豈不是惹的雙方都不痛快。
沈君言坐在棚子認真的背台詞,正好幾個演員拍完一場下來笑著和他打招呼。
隻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他就看到司百岐大步朝這邊走來,怕他認不出來沈君言特意招了招手。
跟他們同一輛車的斯文小生蘇思年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沈哥,你和司大哥關係真好啊。”
“整個劇組司大哥就最親近你了,像我們這些小演員....”蘇思年奴奴了嘴,表示很沮喪。
沈君言一愣,連忙安慰道:“不是啦,他隻是麵冷心熱以後多接觸就好啦。”
這話剛說完司百岐也正好走到了他麵前,一張俊美非常的臉透著幾分笑意。
“君言,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對台詞吧。”
沈君言應了一聲和蘇思年打過招呼後轉過頭來奇怪的問道:“岐哥,那個你朋友走了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司百岐的臉色瞬間暗了下去。
他苦笑一聲,“看樣子這一段時間他是不會離開了.....施安然很不好對付。”
“唐霜應該跟你說了我臉盲的事情吧?”司百岐突然問道。
沈君言點點頭,“岐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畢竟這件事說小也大也大,往小了說不過是一個不痛不癢的疾病,但往大了說它嚴重影響生活質量降低欣賞水平。
而且司百岐錯過了最好公布病情的時機,一旦貿然被爆了出來搞不好會流失掉一批高質量的資源。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主是一個連人臉都分不清卻能假裝深情的虛偽人物,隻要觀眾將死板印象刻畫在腦子裡就無法根除。
司百岐搖搖頭寵溺的笑道:“我怎麼會懷疑你這個,我是想跟你說當初我和施安然分手就是因為臉盲症。”
“那段時間我很頹廢,所以脾氣很差我有想過把生病的事告訴施安然,結果.....”司百岐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他爬上了彆人的床,說是為了穩住我的資源。”他嘲諷一笑,“施安然一直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和我是高中同學,我們認識快有七年。”
“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他表白了無數次,但他一直不表態若即若離。”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我跟到了娛樂圈,並在他前麵紅了起來,他才說願意當我的男朋友,自然是私下裡誰也不知道的那種。”
司百岐深呼一口氣才能接著說下去:“我一直很喜歡很喜歡他,直到那次捉奸在床。”
他永遠也忘不了施安然光溜溜白的要發光的身子和那健碩男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還有施安然哭泣的道歉聲。
在他最需要戀人安慰的時候,他的戀人為了資源主動上了已婚老男人的床。
沈君言一愣,他有些不太明白司百岐為什麼和他說了這些,緊接著便聽到男人歉意的話語:“抱歉君言,我這樣說一定讓你很厭煩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說起了這些。”司百岐臉上浮現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你是我在圈裡....唯一一個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我還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強烈的一吐為快的欲|望。”
沈君言婉然一笑,“岐哥,反倒是我要謝謝你能把我當朋友,怎麼可能會厭煩呢。”
司百岐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有些激動的抓住沈君言的胳膊又放下,顫抖著聲音說道:“君言你真是太好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你說。”沈君言問道。
“是這樣的,施安然他總是很不甘心一直糾纏我,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