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然找上門來的時候, 沈君言剛洗完澡裹著睡衣聽到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宋易給他送換洗衣服來了,沒有多想就打開了門。
畢竟他現在鋒芒初露再加上顧長衡來的那次劇組很多人都認出了男人的身份,於是不必要的麻煩要找上門了。
這其中就有幾個膽大露骨的小演員敲過沈君言的房門,一臉媚笑的穿著吊帶真絲睡裙就來了。
沈君言尷尬的不敢直視, 那波濤洶湧微微凸起的點明晃晃的往他身上湊, 嚇的他話也沒敢怎麼說就把門關上了。
有一次十分不光彩的正巧被來找沈君言對戲的司百岐看見了,男人的臉當即沉了下去一句“這走廊是走秀台麼, 穿塊抹布也敢出來晃了?”
這話一出當即讓那小演員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臉一陣白一陣紅捂著胸口趕緊跑走了。
也不知道這事是誰說的,當時整個劇組都知道了,虞導演還一臉無奈的囑咐大家晚上不要串門, 影響不好。
自那時起, 果然沒什麼人再敢不要臉的往門前湊了。
所以當沈君言毫無防備的打開門看清外麵站著的人時,臉上的笑僵住了。
“怎麼, 看到我你很驚訝麼?”
施安然站在門口穿著清涼寬鬆的T恤手裡還拿著一瓶昂貴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君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施安然強勢的擠進了屋。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沈君言微微蹙眉,對於施安然放肆的行為有點不舒服。
施安然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看著沈君言說道:“怎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啦。”
他隨意的依靠在桌子上雙臂抱胸,潔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白的發亮,細膩的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但沈君言吃驚的是, 就在那纖細的小臂上有好幾塊烏青的傷痕, 顏色深的快要發紫。
施安然注意到了沈君言的目光, 低下頭看看不以為然的笑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
他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霾,彎下腰將寬鬆的睡褲拉上去。
修長好看的雙腿上全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從形狀看上去應該是鞭子抽打留下的。
施安然看到沈君言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眼眸裡全是嘲弄。
他不屑道:“沈君言你跟我裝什麼裝?”
“你很驚訝麼?誰都可以嘲笑我,就你不能!”
施安然神色突然變得猙獰,不過幾秒鐘又恢複了原狀。
他淡淡一笑拿起已經開過瓶塞的紅酒依次給高腳杯倒上深紅色的液體,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怎麼樣,把自己以高價賣給一個男人的感覺很爽吧?”
施安然端著高腳杯搖晃著紅酒朝他走來,“我跟了聶懷樹兩年,這兩年卻度日如年。”
沈君言看著麵前容顏姣好的男人咬牙切齒的模樣,有點猜不準他的意思。
倘若施安然僅僅是為了嘲諷他而來,沒必要還特有情調的帶著一瓶紅酒過來。
那明顯一看就是要準備跟他談心的,但怪就怪在施安然和他有什麼好談心的。
一來不是朋友,二來他們還有過節。
“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沈君言心平氣和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受施安然話語的影響。
施安然一笑,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他的麵前。
沈君言微微蹙眉,還是接過了。
“君言,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怎麼還如此不識好歹呢?”施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不想和我談,但是我想和你談呀。”他輕聲說道,還眨了眨眼帶著一絲俏皮:“有本事抱上顧二爺大腿的人,我到想要看看有多厲害呢。”
施安然抿了一口紅酒,“我當年....不是沒有後悔過。”
他眼裡閃過一絲神傷,很快又恢複鎮定:“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聶懷樹那個畜生可是圈子裡有名的會玩花樣的變態。”
“光是我知道被他弄上床的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這其中玩殘的玩死的有多少你猜猜?”
沈君言搖搖頭,內心十分抗拒聽到這些事實,這會讓他十分難受。
施安然冷笑,“你猜不到我也猜不到,有一次他性趣起來了把我玩進了醫院裡。”
“如果我不是明星不是公眾人物,那天他是想把我玩死的吧。”
他高昂著下巴,嘴裡卻說著恐怖的事實。
沈君言忍不住嘴角向下撇,彆過頭去不看他。
“聶懷樹拍了我很多的床上視頻,各種不堪惡心的。”施安然一口將酒飲儘,沉聲說:“他用這些東西威脅我,隻要我不服從就讓我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