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從食堂回來一推開宿舍的門,整個人驚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兩個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戀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寬肩窄腰有著近乎完美的側臉,他一向整潔的衣領微微淩亂著而此刻胸膛上卻趴著一隻小貓仔一樣的沈君言。
李興推門的時候顧長衡的大手還未從青年微微卷起的綠色背衫裡抽回,於是他看到那一小截即使曬黑也依舊白的細膩感性的腰身,在驚慌之下凹陷出一個醉人的腰窩。
沈君言聽到了門口的動靜連忙從男人的腿上下來,麵紅耳赤的看著處於震驚狀態的李副官。
“那、那個李教官不好意思.....”
李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手忙腳亂的把門帶上:“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沈君言看到李興走了也不好意思再趴回去了,摸著頭對男人笑道:“剛剛那個是帶我們訓練的教官,他為人很好的時常趁易魔鬼不在讓我們休息....”
說到這個沈君言突然想起來了,這裡是易辛吾的寢室顧長衡是怎麼進來的?
“你、你怎麼出現在易教官宿舍裡啊?”
顧長衡嘴角含著笑拉過沈君言的手捏了捏,“我隻是恰巧認識易辛吾,於是就托了點關係過來了。”
其實自家老婆走的第三天他就已經在家裡坐不住了,心裡跟火燒了一樣難受要不是沈母看在身邊攔著顧長衡早就飛到勒察了。
等到後麵肩膀恢複的挺好最起碼拿起水杯來也不亂抖了,沈母這才允許他去找沈君言。
也隻不過十幾天未見顧長衡卻覺得自己三十幾的人卻表現的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冒冒失失的衝動過了頭,以至於他找人打聽青年下落時,免不了被友人好一陣調侃。
顧長衡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能忍耐的底線,他可以不見沈君言甚至十幾年也說不上一句話但是他絕對不能失去那人的消息。
尤其是小孩一入部隊十幾天連個短信電話也無,顧長衡覺得這十幾天比那見不得人的十幾年還要漫長。
沈君言知道男人的關係網很廣但沒想到部隊裡也能認識一二,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我家太太握qiang的樣子真好看。”顧長衡神色愉快的逗著他,果然看到沈君言臉上閃過一絲羞澀。
他們苦了好一段日子易辛吾終於肯點頭放了半天的假,即使這樣孫采洲幾個也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壓根想不起來原本他們是兩天的假期。
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沈君言自然要帶顧長衡去鎮子上住一晚,不然真的不好意思擠在那張一米五寬的床上。
在臨走之前沈君言突然想起自己的現金還在宿舍裡沒拿,勒察偏遠落後很多商店還不能用手機直接支付,而顧長衡又是一個走哪都靠助理支付的人身上更不可能帶現金了。
沈君言讓顧長衡在樓梯口處等他回去拿現金,然而他剛走到宿舍門口便聽到應宵氣急敗壞的哭喊聲。
“你給我滾——”
沈君言一愣以為應宵和其他人在屋內起了爭執,剛想推開門看看誰知道這個時候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格外的耳熟。
“我滾?我滾哪去?”向來寒冷的聲音此刻低沉的像是深淵裡的呼喚,“宵宵彆鬨了,我真的好想你。”
應宵冷笑一聲,二話沒說就想轉身就走然而手剛剛觸碰到把手就被人猛的撞擊壓在了門上,不小的動靜將站在門外的沈君言嚇了一跳。
“應老四,你還真的是軟硬不吃,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易辛吾按住了應宵的身子,絲毫無法動彈。
“沒關係,嘴硬的人多操幾遍就老實了。”易辛吾笑了,一低頭就堵上了應宵的唇兩人的掙紮使門板哐當響了幾聲便再無動靜,隻是若有若無的溢出一聲細微的抽泣聲。
沈君言嚇的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略微尷尬的趕緊走開了,他一直以為易辛吾和應宵隻是普通的表兄弟,壓根沒敢想兩人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顧長衡站在樓梯口處靜靜的等著他,俊美的臉龐在光的照應下煜煜生輝。
他見沈君言麵色透著幾分古怪,便笑著迎上去摟過小孩的腰身低頭問道:“怎麼了,錢丟了?”
沈君言搖搖頭欲言又止隨後實在是忍不住悄咪咪的將這事告訴了男人,顧長衡聽後卻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神色。
他拍拍自家太太的腦袋跟他解釋了一番,易辛吾的母親是葉家老爺子戰友托孤收養在膝下的孩子,雖然頂著葉家二小姐的名但其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而他和應宵自然也算不上什麼了。
沈君言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現在乍一知道倒覺得之前訓練中易辛吾那麼針對應宵搞不好就是故意的,當時他還隻是以為哥哥對自家弟弟要求嚴格一點也是合情合理,哪想到是兩人暗中較勁呢。
他和顧長衡在勒察鎮上閒逛了一會買了不少特色小吃提到了賓館裡,沈君言趁男人洗澡的功夫趕緊風卷殘雲般的將食物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