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總統套房。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簾縫隙,輕輕落在床榻,似是不忍吵醒這對疲倦的男女。
被褥淩亂,分不清是誰的衣物隨意丟棄在房間各處。
“嗡——嗡——”
手機的震動聲吵醒了石盜泉,他的麵容倦怠,眼神透著迷茫,像是還未認出自己身處何地。
“讓我再睡會兒……”
蜷縮在床角的女人嘟囔著卷過整個被褥,把腦袋沉進去,團成球的同時卻偏偏漏出一個光腚,白皙豐潤的皮膚上,一左一右的掌印清晰可見。
看著那熟悉的紅印,石盜泉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昨夜是和這個崔惠延的女人度過的。
【崔惠延】
【當前好感度:20點(鐘意)】
“折騰那麼久,就漲了五點好感度?”
不合時宜浮現的透明麵板,讓石盜泉清醒過來。
女人昨晚很是配合,他都誤認為自己就是對方的真命天子了。
“本就是露水浮緣罷了。”
現在這般,倒是讓石盜泉輕鬆許多。
他翻身下床。
從丟棄在矮凳上的浴巾裡找出兩條內褲,把黑色蕾絲的丟回床上。又跑到落地窗邊尋到牛仔褲,在會客沙發的靠枕下翻出襯衣。
最終在洗漱間的大理石台找到襪子。
零零碎碎的翻找一圈,始終缺了一件的石盜泉回到床邊,問光著腚的女人。
“有看到我的皮帶嗎?”
“唔……”
崔惠延發出哼唧聲,一幅半睡半醒的迷糊樣。
“啪!”石盜泉一掌下去,脆生作響。
“嗚啊!!”
被褥裡發出一聲嬌柔的喊聲,崔惠延委屈中透著一股媚意的聲音傳來。
“讓我休息一下再繼續嘛……”
“看來力度還是小了。”
冷冽的語氣,終於讓她清醒過來,被褥裡鑽出一個妝容半存的腦袋,疲倦中帶著滿足的目光先是掃過石盜泉的身體,隨後悶聲悶氣問道:
“找什麼?”
“皮帶。”
“昨天綁我那條?”
“……”
崔惠延癡癡笑著,像是在回味什麼。
“喏,還綁著呢。”
她翻身從被褥裡出來,石盜泉的普拉達雙麵腰帶此時就係在女人胸前。
“欸——”
白皙的長腿擋住石盜泉取腰帶的手,媚眼流波的崔惠延輕輕咬住下唇,嚶聲道:“要取可以,得先讓我滿意。”
“臭女人!”石盜泉暗罵一聲,抓住她抵在胸前的小腳,迎著曦光,翻身上馬,二番作戰。
……
雲雨停歇。
穿戴整齊的石盜泉撇了眼攤在床上,嘴角微微張開,眼神鬆散,仿佛在雲遊天際的崔惠延,將自己的個人名片放在她床邊。
“以後有事打這個電話。”
“嗯……”
索性石盜泉昨夜已經拿到想要的情報,便不再管她。
在酒店前台將房間延時至午後,剛走出旋轉門。
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女人就坐在門外長椅上。
“文東恩小姐,你再這樣,我就要告你尾行騷擾了!”
黑色風衣搭配高領黑色針織衫,宛如地獄來客的文東恩看著眼前這個毫無負罪感的男人,不禁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她有未婚夫?”
“你是說那個準備給崔惠延買十克拉鑽戒的富二代?”
石盜泉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隻是上過她,又不是要當她父親,想和誰結婚是她的自由。”
“……渣男。”憋了半響,文東恩隻好承認自己高看了這個檢察官。
“不要把檢察官想的太美好,我也是一個有欲望有需求的成年男性。”
力戰一夜,醒來又被迫再戰的石盜泉隻覺得腸胃都在抽搐,他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女人手裡的半截牛角麵包。
“咕——”
兩人都陷入沉默。
“要是不介意的……”
麵包被飛速搶走的文東恩愈發覺得自己絕對是被巫師下了降頭,居然擔心這個男人會落入崔惠延的圈套。
“呼,活過來了!”
狼吞虎咽過後,石盜泉伸了個懶腰,一幅隨意的樣子問道:“樸妍珍、全在俊、孫明悟、李莎拉,還有崔惠延。”
他每說出一個名字,都仿佛是在按下開關。臉色蒼白,透著憔悴的女人不再維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