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你們檢察廳的人是惡魔吧?”
守在門口,擔任禮單記錄員的人是南部警署的警員,他怒目圓睜,拍桌子罵道:
“哪有人跑到靈堂鬨事的,就不怕遭天譴嗎?!”
換了一身正裝的小老頭吳冬春默默攔在他身前,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吳搜查官,沒有動手的必要。”
輕輕按住吳冬春的肩膀,石盜泉看向禮桌後的老人,淡然道:
“您就是署長吧,這份搜查令的真偽,想必您最有發言權。”
擰住眉毛的署長抓了抓胡子,視線從石盜泉身後跟著的小十人隊伍裡掃過。
貼在這小子身邊的女孩,應該是事務官。
擋在最前麵的小老頭,動作乾練,應該是警員出身的搜查官。
身後七八人,大多體型健碩,腰間鼓囊。
這是在預防可能出現的武力衝突?!
在眾人注視下,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的署長心中一歎,高聲道:
“姓尹的,這是鐵了心要落我們警方的臉皮?”
“今天要是讓申銀軍順利下葬,警察本部的臉才算是徹底丟光了!”石盜泉冷冷回應。
他的態度很堅決,這讓署長心道不好。
“……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拂袖而去。
“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
看著警員默不吭聲,石盜泉不再多說,帶隊氣勢洶洶的衝進殯儀館。
“你們是做什麼的?”
“給我停下!”
“西八,不知道這裡是申警監的靈堂嗎?居然敢來鬨事!!”
靈堂亂作一團。
前來悼念的人,多是申銀軍生前的同事,以警員為主。
隨著高喊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石盜泉吸引過來。
幾個警銜不低的,試圖衝上來阻止,卻被小老頭像抓番薯一樣,隨手一撥,成滾地鼠。
“還不住手!!”
就在小老頭吳冬春虎入羊群一般所向披靡時,一雙壯碩的大手,忽得冒出,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好身體!”小老頭讚道。
隻見一個虎背熊腰,濃眉掀鼻的壯漢擋在他身前,黑麵短髯的臉上掛著不滿。
“這可是警察的靈堂,哪能允許你們亂來!”
應上司邀請過來悼念的馬錫道,本來不想出手,可是這幫警察除了警銜比自己高,身手是一個賽一個差,再這麼讓小老頭鬨下去,警方的臉可就丟光了。
“吳搜查官,需要幫忙嗎?”石盜泉問道。
“不勞煩檢察官,這點小事,老頭我還能應付得來。”
也不見吳冬春怎麼動手,他就像水裡泥鰍一般渾不著力,哪怕馬錫道如何用力都抓不緊,輕鬆掙開束縛。
“嘿,有兩下子!”馬錫道露出見獵心喜的笑容,他平常對付街頭的小混混,一巴掌下去,對方能睡到明天才醒。還從來沒遇到發不著力的情況。
殊不知。
吳冬春心裡更驚。
他從小體質有異,就沒有哪家的擒拿能抓住自己。
可眼前這壯漢,好似活生生的蠻牛,勁道著實嚇人。
“石檢,此人不容小覷。”吳冬春小聲道。
“哦,”剛剛才見識過小老頭擒拿本領的石盜泉,有些意外,眯眼盯著壯漢片刻,一個透明麵板浮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