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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庫此時確實在莊園裡,他在毀掉實驗體的地下等待著。
他得到了一個消息,但是他沒說。
每個“新神的代理人”都是承載記憶的器皿,他們在加入組織後就會被改造。
他們死後的十分鐘內會形成一個播放著他們記憶的圓球影像石。
在影像石出現的那一刻,他們的死訊就會被傳送到他們的組織。
<b
r>????杜庫想毀掉影像石。
毀掉才安全。
杜庫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驚了一下,但好在地下沒有塌陷。
杜庫捂住耳朵,不知道他放出去的傀儡有沒有好好工作。
等到聲音都停止了,他走了出去。
和正在捏碎影像石的諾爾維雅對上了視線。
呼嘯的寒風在他身前停下。
他和諾爾維雅麵麵相覷。
半人魚驚訝地看著他。
“杜庫,你不是——”
沒想到諾爾維雅還沒走的杜庫沉默了。
好在諾爾維雅隻驚訝了一瞬,她淡定地說了一句“正好你在。”
她在用匕首紮影像石。
杜庫拿出之前毀掉實驗體的神器,和諾爾維雅一起把影像石都破壞掉。()
諾爾維雅一邊紮一邊數著破爛成布條的黑袍數量。
一個人都彆想跑。
在解決掉所有的影像石之後,諾爾維雅終於放鬆下來。
她剛想和杜庫說些什麼,表情一頓,扯住杜庫就往莊園外跑。
她感覺到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窺視了。
想要碾碎她和杜庫的力量。
杜庫被她拽的趔趄。
他們跑的很快,但莊園的門口不知道為什麼顯得那麼遙遠不可及。
諾爾維雅和杜庫被強大的威壓定在原地。
諾爾維雅清楚地知道這是什麼。
是那個“新神”。
她在甜品大賽的時候被那個叫凱撒的審判者審判時感受過相同的情狀。
不同的是,這個“新神”的力量明顯要更加陰邪。
她很冷,整個身體被冷氣打透了一樣,連骨頭都涼。
她必須要跑出莊園。
她能感覺到,莊園門口是唯一的生路。
諾爾維雅動了,她胸前的貝殼裂了一條縫隙。
她剛走了一步,腿就失去了知覺。
她吐了口血,眼前鬼影幢幢。
她聽見杜庫用喉嚨發出的聲音。
“……彆……管我。……走。”
不可能。
諾爾維雅咬著牙,慢慢地單膝跪地,想要站起來。
她越來越冷了,連睫毛都上了霜。
邪神的力量在凝聚,當邪神真的降臨在這裡,即使沒有軀體,他們倆也走不了。
諾爾維雅站了起來。
她的氣血翻滾,胸前的貝殼裂成了兩半。
但是她拽住了杜庫的手,他們像在慢動作表演一樣,一點一點地挪向莊園門口。
生路就在眼前。
諾爾維雅呼出了寒氣。有聲音在誘惑著她,讓她絕望。
諾爾維雅眼前不再是一條短短的路,而是骷髏和殘肢。
前路是一片血海,荊棘亂布,無數隻眼睛看著她,想要嚼碎她。
陰風陣陣。
諾爾維雅用不出魔法。
她拽不動杜庫了。
她握緊的貝殼失去了顏色,開始變得脆弱。
她感覺有股力量衝著她和杜庫來了。
像一隻磨好的彎鉤,想要掏穿她得心臟。
諾爾維雅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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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前方有熟悉的氣息把她扯進了光明。
——
“小兔崽子你們真是敢!不告訴我和俄布就自己來這個地方?要不是俄布覺得不對來問我,我又去問了燦,現在你們就得死裡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諾爾維雅長睫上的冰化了,她睜開了眼。
看到的是穿著睡衣的阿貝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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