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要懷疑,這絕對是艾博斯格的人說的。”
杜庫想起合作賽,緊張地笑不出來。
精神投放也會有麵罩嗎?
他在嚴肅地思索這個問題,並且沒有得出答案。
桑加還在台上聲情並茂地講著艾博斯格的淒楚。
“艾博斯格需要大家的支持,它真的窮啊!我看到兩個警衛員在放著狄尤斯神像的區域巡邏,結果有一張紙巾掉在地上,一個警衛員不滿地問,這是誰的紙巾?
另一個警衛員看了看周圍,高興地撿起紙巾對另一個警衛員說,誰的都不是,快撿起來,是我們的啦!”
台下哄笑一片。
杜庫想起諾爾維雅。
桑加的話誇張地像是在抹黑。但他隻是在說警衛員,沒有提諾爾維雅。
諾爾維雅不會這樣。艾博斯格的警衛員們也不會這樣。
杜庫知道桑加是在故意逗笑場下的人,但他一想到諾爾維雅會被外人這麼形容,他就覺得不快樂。
如坐針氈。
“說起艾博斯格,大家能想到什麼?”
“收學生沒有固定的標準!”
觀眾席裡有人高聲喊著。
桑加頷首。
“這位觀眾說的很對,艾博斯格,什麼都收!大家知不知道本國的大王子殿下?”
杜庫抬起了頭。
他死死看著台上的桑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在台上的桑加似有所感,笑著和台下的杜庫對上了視線,卻被那雙沒有感情的紫眸嚇到了,嘴裡的話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沉默中,台下以為是什麼故作神秘的設置,嚷著讓桑加快說大王子有什麼好玩的故事。
桑加咳了一聲。
“這不,我為大家請來了大王子殿下的隊友,大家不如聽聽王子殿下的隊友是怎麼說的吧!”
掌聲雷動。
正想著怎麼悄無聲息地殺死桑加的杜庫被越來越多的視線盯的發燙,他低著頭想裝作不存在,卻被桑加的話催促著。
連光係魔法師為桑加打的光,都轉移到了他身上。xiaoshubao.net
……把他們,都抹殺掉,算了。
杜庫想著。
他不想說話,不想麵對他們,不想看到桑加。
可是……可是瓦萊裡奧,會發現的。
這是他從瓦萊裡奧給的兩個選擇裡,抉擇出的,專項訓練。
杜庫皺著眉頭,慢慢站了起來。
觀眾在歡呼。
杜庫捏著衣兜裡的傀儡小人,麵罩後的臉紅著。<b
r>
他始終沒有抬頭。
他走了很久才走上台,桑加已經溜之大吉,跟著觀眾在台下起哄。
杜庫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通用語,長時間不說,就會很生澀。
“再不說我可要說大王子的壞話了啊!”
下麵的桑加大聲喊著。
杜庫頓了頓,緩緩抬起了頭。
“休特,沒做壞事。”
笑聲一片。
杜庫越急,話就越難說出口。
他啞著嗓子,試圖讓他們明白休特不是一個可笑的瘋子。
“休特,是隊長。……很好的隊長。”
“休特,他會買櫻桃蛋糕……給我們。休特怕疼。但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休特,會忍著疼,忍很久。”
下麵漸漸安靜下來。
他們找不到可以笑的點,覺得這場快樂藝術變得寡淡無味,但上麵的講述者所有的字句都很用力,是認真說出來的。
這值得尊重。
所以他們安靜下來,聽著台上不標準的通用語。
“休特他……”
——
休特從埃梅麗餐廳買了一整個梅子果凍蛋糕,又要了一份無糖的。
埃梅麗沒收他的錢。
“算是送你的‘大火’。”
是的,他最終還是給他的火焰起了名字。
“大火”。
埃梅麗看向他的眼神像是一份令人苦惱的食材。
但他的火焰接受了這個名字。
埃梅麗無奈作罷。
休特走進了法陣。
法陣通往菲阿娜的玫瑰府邸。
天已黑沉,休特以為自己會是最後一個回到玫瑰府邸的。
實際上,連菲阿娜自己都還沒回家。
玫瑰府邸裡是艾爾利特、蛛姀和杜庫,以及被艾爾利特接回來的雅琳休。
蛛姀身上裹了繃帶,有氣無力地吃著澳契夫做好的杏仁糖,杜庫呆呆地坐著,好像靈魂都飛走了。
艾爾利特在喝蜂蜜水,他還推給了杜庫,但杜庫從畫畫的雅琳休手裡要了紙和筆,寫了“不想喝”三個字給艾爾利特看。
艾爾利特:“不喝拉倒。”
聲音嘶啞。
休特:……
看來訓練強度都很大。
休特把梅子果凍蛋糕放在餐桌上,蛛姀和艾爾利特迅速趕了過來。
“呀,你回來了。”
依舊是魅魔嘶啞的聲音。
蛛姀也勉為其難地“喲”了一下,當做打招呼。
休特打掉了魅魔伸向甜蛋糕的手,把無糖的那份推給了他。
“不是牙疼?吃無糖的。”
艾爾利特悻悻地拿著無糖蛋糕,想要鬨一下表示不滿,又覺得很累。
最後拿著叉子乖巧地吃著無糖蛋糕。
蛛姀已經把蛋糕快速分好了七份,把自己的那份快速消滅掉了。
法陣穿來聲響。
艾琳回來了。
她灰色的長發亂成一團,刺紅的眼眸無神,走路還跌跌撞撞的。
“我……回……來……了……”
灰狼公主發出虛浮的聲音,宣告自己的到來,然後撲倒在綿軟的沙發上,不動了。
菲阿娜和諾爾維雅是一起回來的。
她們互相攙扶著。
菲阿娜的手在抖,諾爾維雅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們臉上帶著相同的麻木和疲憊。
“吃飯吧。”
菲阿娜這麼提議。
她得到了所有隊友無聲的支持。
吃上澳契夫做的大餐,蛛姀和艾琳緩過來不少。
菲阿娜給半人魚裹上了厚毛毯。
他們談論著今天的訓練內容。
輪到杜庫時,他舉著紙,上麵的字歪歪扭扭。
“我不想說話。”
“那就不說咯。”
“喝點兒水吧,杜庫。”
“聽我們講就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