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師姐搖下車窗後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但在綠燈亮起後也沒停留的離開了,索性也放棄了掙紮。
為了省下二十塊錢的罰款,我果斷選擇了抄寫交規。
他看起來比我更有時間,就那麼抱著胳膊靠在閃著警燈的摩托車旁,胸前對講機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什麼。
他長得是挺帥,尤其是穿著那身鐵騎騎行服,但我越看他越覺得他很欠揍。
當我把抄寫好的交規送到他手中的時候,他朝我敬了個禮,繼續教訓道:
“要知道,安全頭盔是為了你們的個人安全。我們處罰不是目的,目的是要給你們培養安全出行的觀念。”
我聽的搖頭晃腦,昏昏欲睡,但一撇頭,恰巧就看到他警用摩托一側的箱子上,插著一個印有照片的小卡片。
我急忙將他推到一邊,上前去扯了出來。那充滿黃色內容的卡片剛擺在他眼前,他當即就紅了起來:
“這我不知道,我肯定不會留這種東西,更不會知法犯法,我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
他十分年輕,入警時間應該不長,看起來也十分緊張,尤其是在我掏手機的時候,他繼續解釋起來:
“我說同誌,你可不能搬弄是非,侮辱警察形象也是犯法的。這東西明擺著遍地都是,路邊停車都有人給往車上塞這種卡片。”
我沒管他,用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卡片,用手指又仔細擦拭了一下,看清楚了印在上麵那女孩的樣貌,心裡就一個咯噔。
我轉頭看向他,也換了一份語氣:
“說!上次洗車是在什麼時候?幾點開始執的勤?車都停靠過哪裡?”
他被我問的愣了一下,黑著臉就回道:
“這些問題我一個也不能告訴你,你如果對於我們執法和日常行為有疑義,可以去相關部門進行投訴。”
“我再跟你重申一遍,這類的卡片在臨城很常見,我們也會聯係治安部門進行舉報,同時對發放此類卡片的非法行為進行打擊和處理。”
他說了一大堆,但大體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這事情和他沒關係。
而在網絡時代,他更怕我掐頭去尾的把這件事曝光,因為不管是誰有理,反正拉出去都是會被網友各打三十大板。
我沒回答他,而是把照片發給師父以後,背過身去就和師父打了個電話:
“師父,在一張黃色卡片上,發現了和錢包裡照片特征相符的人物,上麵寫的說是名小姐。”
師父那邊的語氣變得格外興奮,聲音雖然低沉,但仍帶有威嚴:
“技術那邊還在加班,你把照片發我,我儘快找他們比對一下,如果確定為同一人,我看有必要聯合治安隊組織一場掃黃行動。”
我聽著電話那頭他邁動腳步的聲音,連忙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師父,那我現在就先鎖定一下範圍!”
師父應了下來,於是我底氣更足了。
轉身看向那名交警,又看了一眼他手中那五頁紙的交規,我嘴角簡直比AK還要難壓:
“兄弟,你對我的違法行為處罰結束了,看來咱倆該換個身份了。”
“我希望你作為人民警察,更能擺正心態,配合市局案件偵查。”
他已經變得一臉懵,皺著眉反問了一句:
“你是·····兄弟部門的?”
我點頭亮了證件:“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何遇。”
我伸手拽下他胸口的執法記錄儀,調整角度,對向了他的臉,做起了樣子:
“來!對,聽話,看鏡頭!”
“我現在要向你口頭告知,在我依法詢問期間,你的權力和義務!”
他白了我一眼,想要伸手搶走記錄儀,但是沒搶到:
“都是一個專業的,少來這一套!我今天夜班,車在出勤前洗過。”
“晚高峰那會兒,我把車停在了達通路宏盛小區旁邊的路口,在那執勤,有三個多小時,到十點多。”
“之後就是按要求進行轄區巡邏,車沒離身過。”
我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你確定自打達通路執勤過後,沒離開過車子?”
他歪頭看了我一眼,得瑟的甩了甩手上的五張交規:
“對,就隻有在剛才檢查你抄些的交規時,離開了一下。”
我黑著臉,將記錄儀扔還給了他,靠在路邊,掏出手機先試著添加了一下卡片上的微信。
那交警還要說些什麼,但他肩膀上的對講機傳來了事故信息,看來是需要他儘快去進行處理。
他急匆匆的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些信息,塞給我後就衝上了那台摩托車:
“喂!警號和聯係方式都在紙上了,有問題隨時聯係,配合兄弟單位執法是也是我們的責任。”
我衝他擺了擺手,但他接著又留下一句很不討喜的話:
“下次出門,記得騎車戴頭盔啊!不然還是五頁交規!”
我白了他一眼,也坐上了自己的電瓶車,當時當下,手機來了個通知。
那已經死掉的人,居然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