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女孩離開以後,我四下打量著這個房間。
我不確定裡麵有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一切的表現都放在明麵上。
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包臀裙,身材好到爆的一個女孩,二十多歲,濃妝豔抹。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僅僅過去了不到五分鐘。
這也說明,這群人的“根據地”離這個房間並不遠,至少也得在這棟樓上。
她笑著坐在我的麵前,直接上手給我的大腿按捏了起來。
我借著這個時候,輕輕推開了她,看著她一臉的疑惑,我開口問道:
“你們這個房間·····不會在哪兒藏著攝像頭吧?”
“該不會待會兒一入正題,你們把畫麵一錄,要麼威脅我,要麼就發到某些網站盈利?”
那女孩聽到以後,緊張的臉當即又放鬆了下來,胳膊也環繞在了我的脖子上:
“帥哥,看起來清秀,心思倒是不少。”
“這您放心吧,仙人跳的風險太大,我們不搞那些。”
“再說攝像頭,我們這些出台的,每天晚上都會檢查。說句實話,我比你還怕這裡裝了攝像頭。”
我眯眼看向她,表示不解。
她繼續解釋道:
“像我們乾這一行,就是圖個來錢快,清淨。做上兩年,攢些錢,換個城市就可以重新生活。”
“我們也怕出名,真要是不在乎這張臉出現在各個網站上,那就不如找個那種平台直播,或者找個工作室拍些那種視頻。”
“那樣不僅安全乾淨衛生,接到的還都是些大單。可不就怕這張臉傳的到處都是,影響以後的生活嘛。”
我點上了一根煙,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既然攝像頭被排除掉了,我就進入了正題,直接挑起刺來:
“該說不說啊,這物價長得也太快了。沒想到連你這種長相的,現在都要3888了。”
她嘿嘿一笑,好像是徹底放鬆了警惕,一邊脫著衣服,一邊站在我麵前扭動著身軀:
“同樣的錢,有的人買的是樣貌,有的人買的是功夫,我活好唄!”
我悄悄伸手放在枕頭下,擺弄了一下鏡頭的位置,也衝她一笑:
“好能好的什麼程度?不就是那幾樣嗎?”
她把衣服丟到了我的腦袋上,手一鬆,包臀裙掉了下來:
“那讓妹妹先陪您洗個澡不就知道了?我們的鴛鴦浴,包您滿意。”
我掐滅煙頭,又把她的衣服丟了回去:
“可是同樣的顧客需求也不一樣呀?有的顧客想要從那張臉上找成就感,有的顧客是想從服務上找成就感。”
“也有的顧客······是在破案中······尋找成就感······”
我話剛說完,她瞬間就提起了內衣,緊張的打量了我一眼:
“你是乾嘛的?”
我歪了歪頭,笑著問道:“你覺得我像是乾嘛的?”
她雙手拉著肩帶,又皺眉打量了我兩眼:
“看你像個學生,要麼剛畢業?”
我點了點頭,在手機裡找到了案發現場的那張照片,往她麵前一亮:
“這個女孩認識嗎?”
她看了兩眼,看她的表情,我能猜出個大概,但她此刻變得更加謹慎了:
“你這單我不接了,我會讓浩哥把錢退給你。”
“那就是認識?”我繼續追問。
她皺著眉,伸手到我屁股邊,想拿走她的手機,但我順勢握住了她手腕,銀色的手銬直接就銬了上去。
“市局的,在查命案,不掃黃。”
“現在,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能不能配合?”
她蹲在了床邊,臉一下就變得煞白:
“命案?”
我沒管她,拿起她的衣服給她披上,將枕頭下的鏡頭又對準了她:
“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她隻是看了一眼,便像是頭受到了驚嚇的小鹿:
“未未,命案說的是她?她死了?”
我看她像是知道些什麼,就歪頭繼續盯向了她。
“哥,我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們都叫她未未。”
“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上班了,我是和她關係很僵,但我們見麵機會都少,連聯係方式也沒有。”
“對了,浩哥也在找她!浩哥知道她姓什麼,她欠了浩哥不少錢不還,浩哥那裡還押著她證件。”
她有點狗急亂咬的意思,應該讓命案兩字給嚇到了,加上她這行本身就是虧心活,而我又像是故意來找她的。
我沒有安慰她的情緒,反而繼續追問:
“浩哥的全名,現在的位置,在你們這個團夥裡的身份。”
她咽了口唾沫:
“他叫李浩,是我們的老板,在3號樓的703和704,都被他租了下來當作工作間。”
“其他的房間分彆在3號樓的3003,3004。5號樓的601、602。12號樓也有,在第八層和第十層。”
我掏出手機,將情報發了出去,然後拉著女孩的胳膊就起身出了門,向著703走去。
在路上,我還多問了她幾句。
我問她這個團夥裡,年齡最小的女生都是多大。
她居然告訴我最小的隻有11,還說有顧客就是喜歡這種。
我全程咬著牙,在電梯停在七樓的時候,治安隊的同事和趕來的師兄們已經等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