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問,語氣冷漠的很。
直到現在,薑溯依舊是不習慣蘇瓷對他冷淡。
他記憶中的蘇瓷,是對他百依百順的。
隻要是他提出來的要求,會儘全力給他辦到。
怎麼後麵會發展如此?
“釉釉,我和心安真的沒有什麼,你作為未來薑家主母,你何必介懷?”
他不理解。
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如此行為是再正常不過。
怎麼到了女人那裡,成了罪不可赦?
“薑溯,是我介懷嗎?要是我真的介懷,你認為你和陸心安那些醜聞還能藏起來?”
蘇瓷雙手抱臂,起身居高臨下盯著他看。
一字一頓。
“你和陸心安那些醃臢事兒,我光是聽我下麵的人給我彙報,也要臟耳朵的程度。”
“我什麼身份,你又是誰?是不是給你雞毛你當令箭用了?”
“薑溯,你得明白,你不是誰,你沒有資格認為我有錯。”
“隻要我不高興,我哥哥和蘇家,有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
她俯身靠近薑溯。
眸光是冰涼、是毒辣,不帶一絲溫度。
“薑溯,你是想讓我下死手?”蘇瓷嘴角挽起,笑的甜美,“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行。”
“隻是不知道,你和你的心上人,是否能承受住了。”
畢竟,沈時澍的手段,是非人的。
就連溫淮頌可能都要讓幾分。
彆說是薑溯了。
薑溯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看著蘇瓷。
“釉釉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蘇瓷莞爾一笑:“我怎麼了?我一直這樣,隻是你不知道。”
她挑起他下巴,逼著他看著自己。
“你真以為我很純呢?”
“你真以為那個對你百依百順的蘇瓷才是真的蘇瓷?”
她倏地收手,狠狠將人甩開。
“你現在看見的我才是真的蘇瓷。”她故作無奈:“其實我說實話,和你演戲我很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覺得我應該依附你,當一個賢良淑德、心胸廣闊的好妻子,才配得上你。可你是誰啊?你配嗎?”
“我能看上你,蘇家給你機會高攀,已經是你祖上積德了!”
真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蘇瓷直接把話說滿了。
“薑溯我希望你張開耳朵聽清楚,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後續如何決定權在我而不是你。你可以選擇做一些什麼,但我事先說明,要是我被你影響分毫,我會讓你付出百倍代價。我蘇瓷說得出做得到,屆時你最好可以承受我的報複。”
說完,她利落起身,抄起桌麵上的濕巾紙,來回擦了幾遍手,像是碰到什麼臟東西一般。
隨後便離開。
連個眼神都不給薑溯。
走出彆墅大門,回到車上蘇瓷拿出手機,給沈時澍撥通電話。
“怎麼了?”那邊接通很快。
“薑溯讓我感到不爽。”
沈時澍笑:“想好了?”
“一旦出手收不回來哦。”他提醒。
他倒是不擔心,主要是怕蘇瓷心軟。
“澍哥,你聽我的就行。”
沈時澍:“好,聽你的。”
他也看不慣薑溯許久。
從前是蘇瓷護著,不然他會忍?
沈時澍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不適。
他對蘇瓷並沒除了兄妹外的情感。
隻是男人懂男人,他曉得薑溯不是好東西。
同樣是和蘇瓷走得近,溫淮頌不會叫他不舒服。
看來還是人的問題。
“釉釉,哥哥想你以後都這樣,不高興就說,好不好?彆總是讓我猜和讓人看著你。我不想僭越,可哥哥要代替爸媽照顧你的。”
蘇瓷說知道了。
“我會的。”
電話掛斷,蘇瓷靠在椅背上,盯著窗外的樹看了許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