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背地裡,作為母親又會心疼姑娘。
學樂器尤其是古典樂器是最痛苦的。
好好一姑娘,渾身職業病,應該當手模的手,手背美的不行,掌心那一麵全是各種陳年老繭,每逢換季還會掉皮。
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學的。
想到這裡,秦書婉又開始後悔了。
蘇玉臻發覺到妻子不對勁。
和蘇瓷對視一樣,交換眼神。
父女天性想通。
蘇瓷接收到他的指令。
“爸爸,這話不太對,全給我的話,那麼哥哥以後怎麼辦?”
被點名的沈時澍一滯。
剛想說他沒有覬覦財產的想法。
就聽到蘇玉臻說:“你哥哥好手好腳的,自己不會賺錢嗎?現在他不努力不過是因著他如今開銷隻是自己一個人,等以後要是好運討著媳婦了,就不像這樣兒了。”
本想辯駁兩句的沈時澍無言。
被父親說自己單身,還是事實,沒法反駁。
蘇瓷和秦書婉被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雞蛋羹,一家四口商量秦書婉的生日怎麼過。
大肆操辦還是就家裡人吃個飯。
你一言我一語。
蘇瓷覺得家裡吃飯就好,生活是自己的,不應該給彆人看。
蘇玉臻則是相反意見,他認為幸福就應該讓人看到。
被人羨慕也是一種能力。
沈時澍棄權不回答。
父女倆馬上要啟動辯論模式,蘇瓷手機卻響了。
是薑溯來電。
蘇瓷臉上表情立馬消失。
頭頂上方璀璨的水晶吊燈光芒散落在她身上。
自上而下,虛化她半張臉。
她是冷臉美女,平時也沒有太多表情。
但此時她的冷酷,身邊人都能感受到。
沈時澍走過去,“不想接我給你接?”
他見不得妹妹不高興。
蘇瓷搖頭,對著三人做出噓聲動作。
從地板上磨磨蹭蹭回到沙發上坐下。
在鈴聲響的最後一秒接通電話。
薑溯聲音在接通那刻傳來。
“釉釉,你到底想怎麼樣?”
蘇瓷聽到質問,差點笑出聲。
蘇玉臻與沈時澍亦是生氣。
要不是秦書婉攔著,估計要開麥了。
“這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是麼?那麼著急給陸心安小姐一個名分,直接將我身份公開了?真的不怕我那些叔叔對你公司再高點動作嗎?”
她笑著反問薑溯。
蘇玉臻在圈子裡很多好友,蘇瓷打出生起,就是團寵。
當初和薑家議婚時,除了家裡長輩阻止外,更是有其他認識的長輩齊齊規勸。
敢說隻要蘇瓷一句話,南陽近八成的商人不會坐視不管。
他們早將蘇瓷當自己的孩子看。
薑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不是你讓人曝光的?”
他語氣裡是遲鈍,沒有底氣。
蘇瓷回答模棱兩可。
“不論是我還是不是我,都沒有那麼重要吧。”
她看著手腕上冰透手鐲,“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罷,現在是你要如何擺平。”
“薑溯,我想不通你怎麼敢打這個電話來質問我?你還真的,配不上我!”
蘇瓷一字一頓。
“薑溯,你說白是一個窩囊廢。你始終覺得我會很愛你,然後為你做所有,對你百依百順。可你是誰?你在我這裡,充其量就是廢物。要不是當年你救了我,你還真沒有機會出現在我麵前。”
提到當年的恩情,薑溯眉頭跳動。
久久說不出話。
蘇瓷話鋒一轉。
說的話,叫薑溯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