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雖然名義上我是三兒,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他撓撓頭,一下想不起來。
蘇瓷補充:“不被愛的,才是三兒。”
“對對對。”他眼波流轉,“隻要釉釉心裡有我,我就是正宮。”
沈筠:“……”
他是不是正宮,他不清楚。
他現在腦子很亂。
“你染這一頭金毛也是因為她?”
染出來當天,溫淮頌罕見發了一條朋友圈。
當時一眾好友都認為他是瘋了。
好好的搞成金毛。
這會他是懂了。
什麼毛不重要,重要的是蘇瓷喜歡。
溫淮頌說是。
“你這種老光棍不會懂我。”
沈筠:“……”
謝邀,也不是那麼想懂。
蘇瓷回到沙發上坐下,“有問題問我,阿淮去做飯吧。”
溫淮頌說行,與沈筠幾個來回的眼神交流後,轉身拎食材進廚房。
客廳裡剩下沈筠和蘇瓷。
沈筠很認真地看著蘇瓷。
“蘇小姐,你對阿淮是認真的嗎?”
富家千金遊戲人間太多。
溫淮頌對感情非常認真。
他作為好兄弟,不想他受傷。
他們之間還有小時候的情誼在。
“沈先生,你看人不是很準嗎?”蘇瓷好整以暇,“你覺得呢?”
沈筠直言。
“我覺得你不認真。”
“你家世背景太強悍,已經是許多人高攀不起的程度。”
“你有絕對的資本遊戲人間,或許阿淮也是你遊戲的一環呢?”
蘇瓷不否認。
“是,至少截止到目前,我沒有婚姻的想法。”
“蘇小姐不認為,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是在玩弄感情嗎?”
蘇瓷給說笑了。
“你可以問下當事人,他是否認為我在玩弄他的感情?”
“沈先生,請彆用你男性的思維來質問我。”
“你們男性可以流連花叢,玩遍了之後找個安穩的人過日子,女性不行?”
“和你剛說的一樣,我有絕對的資本可以玩,我為什麼不玩。”
“你們統一的思維標準是什麼?是女性必須宜家宜室好生養麼?”
“還是你認為,女性唯一的價值,是相夫教子呢?”
“沈先生你應該很多女性同事,她們知道你的真實想法嗎?”
蘇瓷一句接著一句的逼問,將能站在發言人席位上舌/戰群儒的沈筠逼的說不出半個字。
“蘇小姐我並非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和溫淮頌之間不論是認真,還是逢場作戲,似乎對你沒有關係吧?”
“而且,我的婚姻是我可以做主的?”
她質問他:“沈先生,你的婚姻你也不能做主吧?”
沈筠沉默。
他不能。
即便是躋身外交部當了發言人。
在婚姻大事上,他隻能聽從不能自作主張。
“所以啊,沈先生你和我不是一路人麼?”
蘇瓷看著他,眼底是涼薄。
若不是他是溫淮頌的同學兼好友,他說出那番話那一刻,就被她丟出去了。
蘇瓷活到今天,就連蘇玉臻秦書婉這對親生父母也未曾對她質問,他算什麼東西?
沈筠同她道歉。
“抱歉蘇小姐,是我唐突了,我向您道歉。”
蘇瓷對他笑,“沈先生的道歉我是一定要接受的。”
“但我希望沈先生明白,我今天不和你計較,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溫淮頌,你是他的同學,我尊重你幾分。”
打出生起沒有受過起的蘇小姐,今天已經很給麵子了。
“還有,這種話對我說說就成,彆對他說。”
她能原諒,溫淮頌可不一定。
他們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還是他求來的。
沈筠自然明白。
溫淮頌拿著鍋鏟出來,“在說什麼呢?”
蘇瓷莞爾一笑,“在說你的糗事。”
“我能有什麼糗事?”
沈筠卻道,“你自己不知道,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