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著實過了幾日舒坦日子。
江勝將侯府裡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連帶著侯府的產業和庫房都清點了一番,並且將賬本親自送到封藍柚跟前,讓她過目。
不管此時的江勝是如何看待封藍柚這個世子夫人的,但是他辦事很穩妥,該做的不該做的,分寸拿捏的很不錯。
他將賬本送到封藍柚跟前,也不問她看不看得懂,也沒有帶著賬房先生。
封藍柚也不說,江勝到底是拿她當外人,不信任她。
封藍柚也無意了解這些,她隻是粗略翻閱了一下,並沒有細看,就隨手放下了。
;這幾日辛苦江總管了。封藍柚客氣的說:;這些內外的事物我也不懂,不如江總管多操著心,等老侯爺哪日好些了,再讓他來定奪。
說道老侯爺,江勝的臉色又不太好了。
陳夫人這幾日沒有回來,平陽伯府將她留在府中,應付大理寺的一應詢問。
陳夫人倒是想回到侯府來,然而江勝暗中試壓,將此事捅到了慶王府,慶王知道後勃然大怒,當即親自過問了此事。
連督察院都被驚動了,齊齊擠在大理寺惴惴不安,此事不給個結果,顯然大家都要烏紗不保。
江勝沒有太多心力關注這事,這事到這裡便是他的極限了,他既要找世子,如今又要去看著老侯爺。
老侯爺病的比他想象的重,不僅臥床不起,甚至連神誌都不太清醒了,整日裡昏昏沉沉,閉眼躺著,說不了話,連來人的聲音也分辨不清。
江勝對封藍柚說:;少夫人,老侯爺身邊需要可靠的人伺候,還需要請禦醫,我這幾日便去慶王府求個情,看看能不能將太醫院院使請來。
封藍柚歎氣,這老侯爺也太慘了。
原本他這種身份,要請個太醫隻是一句話的事。
隻是之前陳夫人大動乾戈的請了好些禦醫來,都沒能給個結論,皇帝也過問了幾次,派了幾次大夫,都說沒有辦法。
皇帝日理萬機,雖然惦念著侯府的情分,但也沒空經常看顧著,派了皇子前來慰問過,又叫了太醫,該做的也就差不多到位了。
如今再要請太醫,還得按流程走申請,江勝一個下人,什麼資格都沒有,可不就隻能找到慶王府。
畢竟王府裡就有常駐的太醫。
封藍柚問:;為何要去求慶王府呢?江總管為何不讓二少爺或三少爺去太醫院請醫?
江勝笑了下,眼裡帶這些無奈:;二少爺和三少爺尚且年幼,像這般規矩章程尚且不懂,還是由我去找慶王府好些,少夫人不知,老侯爺早年幫過慶王一回,如今侯府有事求上門,他們不會不應。
這些封藍柚當然知道,她隻是得當做不知道,多問幾句,免得被江勝腹誹沒良心。
封藍柚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慶王是個重恩的人。
江勝點頭,慨歎的說:;年輕的時候,慶王與侯爺以兄弟相稱,在戰場上並肩作戰,那可是生死的交情。
封藍柚點點頭。
這些她也都知道。
隻是,她想到原著中,老侯爺最終還是病死在這個兩個月,就覺得有些發愁。
老侯爺是被毒死的,即使江勝將侯府的下人清理了一遍,但畢竟是人手緊缺,侯府有沒正經主子鎮著,少爺小姐每日裡闖禍拖累,外麵的豺狼虎豹又虎視眈眈。
老侯爺本就中了毒,再被有心人做點什麼,很快就不行了。
封藍柚幽幽歎了口氣。
老侯爺若是死了,那這侯府可就真得玩完,她這過不了幾天好日子,就又得被拖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弄死了呢?